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724 被捕了
道一出門,和衛遇時打招呼,「你先幫忙照看一下小天干,我去去便回。」
她說完,便進了隔壁。
衛遇時自是歡天喜地的,想也沒想的,又回了房。
道一走進隔壁廂房,只見王玄之正伏案疾筆。
「安道,怎麼樣了?」她輕聲問道。
伏在案邊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道一輕嘆,又走了過去,快到他面前了。
王玄之這才抬起頭來,笑道:「你都說好了?」
道一搖頭,「還差一點,先來看看你這邊如何了。」
聞言,王玄之一樂。
他從邊上,抽出一封信來。
王玄之道:「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道一眨眨眼:「你能一起說嗎?」
「.」
王玄之自是不能了,他道:「那便先同你說壞消息吧——今日的信一旦寄出去,楊世伯興許會回咱們一份『厚禮』,做好隨時挨罵的準備吧。」
「呀,真是生得道貌岸然啊,如此俊郎君,竟生了一張碎嘴,待回京了,咱們給他編個麻袋吧~」說到最後,道一認真的考慮起來,這個可行性。
王玄之一梗,又道:「還有一個好消息,邢大被捕了!」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道一人都站直了。
她迫不及待的接過信,「消息屬實嗎?」
王玄之示意她看最後,「你瞧是誰給咱們送來的消息?」
「茂松,陸小九寄來的呀,住京里,他消息可真靈通。」
道一話里還帶了幾許遺憾,這般熱鬧的事,經過飛鴿傳書,早過去不知幾時了。
咦,不對。
「我們已走數月,算算日子,豈不是近日才發現的事,楊世伯的動作未免也太慢了些,還以為剛出京,就能聽到邢有餘被抓呢——對了,楊世伯手上有證據嗎,能定那個討厭的傢伙的罪嗎?」
道一的話又急又密,王玄之認真等她說完。
他這才說道:「目前自是沒有證據的,但楊世伯既然敢抓人,就一定做好了治邢有餘罪的準備。」
道一:「楊世伯就這樣將人抓了,邢尚書沒有意見?」
王玄之:「茂松信上只提到,楊世伯尋個了由頭,當街將人抓了起來,直接關進了牢裏,邢尚書都沒見着。」
道一如他所言,在信上也找到了。
她小小的感嘆了一句,「哎,真想看一眼,邢尚書那個老古板,當時是什麼表情啊。」
「你啊.」
兩人卻是不知,在這場抓捕行動中,有一個最是憋屈之人。
眼下,他與邢大郎,同處一座牢房,區別就在於,兩人是鄰居。
楊東亭被關幾日,仍回不過神來,早晨天不見亮,朦朧間,感覺有一人站在他的床前,瞌睡瞬間走了大半。
不待起身,一雙有力的手,直接將他按了回去,來人俯下身來,在他耳邊輕言道:「今日你去東市,遇見邢有餘那小鬼,徑直上前招惹他,大伯好替你出氣。」
說罷,肩上的力道瞬間消失,人也走了個沒影,來去如一陣雲霧。
楊東亭只覺得在做夢,方閉上的眼睛,又瞬間睜開,喚來伺候的小廝,「方才,我大伯來過嗎?」
小廝點頭,「大郎君特意吩咐小的前來告訴郎君一聲,別忘了他方才交待的事。」
楊東亭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方才的事並不是在做夢。
他立刻翻身下床,「去叫人打水來。」
小廝應聲而去。
楊東亭想着大伯的吩咐,不敢在家多耽擱,徑直往西市去。
瞎逛了一會兒,果見得那邢有餘也在。
他記起伯父的吩咐,假裝沒看見邢有餘,便朝他的方向行去。
「哎喲,趕路不長眼,你眼瞎啊?!」邢有餘被來人撞了個趔趄,幸好身後下人眼疾手快。
楊東亭裝作驚訝的看向他,「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不良帥的手下敗將啊!」
不愧是來完成任務的,開口便將邢有餘的情緒調動了起來。
提旁的人還好,提起陳夷之,邢有餘只恨不得將他的嘴給撕爛了。
楊東亭見他雙眼噴火,覺得還可以再加一把火。
他湊到邢有餘耳邊,「喲,這是被不良帥打怕了,連嘴都不敢還,真是膽小如鼠啊!」
「楊浩,我撕了你的嘴!」邢有餘推開左右,就朝他撲了過去。
楊東亭見狀,立刻轉身,奈何西市正值趕集,人多得他根本擠不動。
就在推搡的人群中,兩人扭打在了一塊兒。
楊東亭武藝平平,好在邢有餘功夫也不算太好。
在擁擠的人群里,兩人只能靠拳頭。
你一拳,我一拳。
不一會兒,兩人眼底、嘴角都掛着淤青。
楊東亭眨一下,疼得嘴角也跟着抽起來。
他一時有些後悔,心暗:大伯這是要他命啊,他一會兒要怎麼去學堂?
「讓一讓,讓一讓,大理寺辦案!」熟悉的聲音傳來。
肚子上又挨了一拳的楊東這,眼角泛起了淚光,伯父,你終於來了!
「何人在鬧市尋釁滋事!」陳夷之帶着蔣七等人。
一邊喊着『大理寺辦案』,一邊往裏擠,很快就看到鬧事的雙方。
「喲,還都是熟人呢!」下一瞬,他收起了笑,「統統帶走!」
楊東亭也沒敢說出,是大理寺卿他伯父的吩咐,老實的跟在他們身後,倒是邢有餘,看到陳夷之,簡直要把他吃掉,「你憑什麼抓我!」
「就憑我是不良帥,你在長安街上鬧事,有人遞了狀紙在大理寺,我們就有權管,帶走!」
蔣七和吳四帶人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