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122 井中(求首訂,求票票,萬分感謝!)
「嘿嘿——」
男子到了後院,嘿嘿的笑着。文師閣 m.wenshige.com
笑聲飄蕩在整個後院裏。
房頂上的三人,胃裏極不舒服。
擔心打草驚蛇,道一幾人都沒動,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就看到男子搓着手,一路上都嘿嘿的笑着,然後來到了後院的一口井邊。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道一三人覺得更噁心了。
男子好像知道噁心到人似的,為了讓人眼不見為淨,他『撲通』的一聲就跳下了井,幾個呼吸後,並沒有落水的聲音傳來。
道一小心翼翼的起身,「我們要找的秘密,就在這井下了。」
王玄之似乎在想什麼,沒有立時回應。
兩人往井邊走,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又回來尋他,「安道,怎麼了?是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那男的我好像在哪見過,又不記得自己真的見過他。」王玄之還是說出了他的看法。
陳夷之與他一起長大,對他的記憶力也是了解的,那就沒有記不住的,就這其貌不揚的男子,能讓他說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事情嚴重了呀。
道一想了想,她輕聲問,「安道是否見過與他相似之人,才會有這種感覺?」
靈光乍現。
王玄之想起來了,他有些為難的說,「這男子是人是妖?若是人的話,就我和夷之下去吧。」
「為什麼?」
道一隻是單純的不解。
王玄之也為難,他要怎麼說,當初他們在平康坊蹲崔文淵,見過許多往來的客人,這男子的神色與那些客人,何其的相似,甚至更嚴重。
道一是山上的修道人,這些污穢之事還是少見為好。
所以想讓她留在上面看守。
不像他和夷之,一個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將士,另一個在大理寺,見慣了世間的惡。
「可惜呀,是個妖怪呢。」
道一等了一會兒沒答案,還是自己先公佈了另一個答案。
王玄之鬆了口氣,聽說是個妖怪,那口氣又梗了上去,「那便一起下去吧。」
「不行,你二人在井邊看守,妖怪身份不明,又在井底,這一回我獨自一人下去。誰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情況,有人在上頭看守,見着情況不對,還可以去搬救兵。」
陳夷之將銀槍往地上一駐,「井口便由我守着,誰也別想出去。」
王玄之驚愕,他不想讓人下去,到最後卻是她一人下去,他取下腰間骨笛,「一刻鐘,我就吹響骨笛,你把握好時機,井上有我們。」
道一鄭重的點頭。
她趴在井口,往下一看,黑黢黢的,憑她的目力,竟是一眼望不到底。
充盈的靈力在全身流轉。
她縱身一躍,飛進了深不見底的井底。
井邊的兩人,眼睜睜的看着她瞬間便被那片黑暗吞噬。
「安道,你是否操心得太多了?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明面上對誰都很好,可真當論起來,沒幾人能真正的走近你,道一隻是一個九宵觀的道人,你———」陳夷之不得不提醒一下好兄弟。
王玄之趴在井邊,轉過頭來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人還在井底為大理寺賣命,你這話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他沒有發火,也沒有動怒,還是那個溫吞吞的王玄之,陳夷之就是覺得瘮得慌,這副樣子讓他想起了前朝的一個舊案,其中一個犯人怎麼也不肯招供。
王玄之進了天牢,讓所有人都退出了天牢,當時的案子,與他家有些關係,受損的是他家一個極遠的親戚家,所以也想看看結果。
進天牢之前,他的好兄弟,就是這個樣子。
「知道了。」同時他也明白了,道一的重要性。王玄之見他好似誤會了,倒也沒澄清,如此也好。
陳夷之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好好的招惹他幹嘛,尷尬的笑了笑,「安道,那小子下去有一會兒了———」所以你是不是不要把注意力放我身上了。
王玄之握住手中的骨笛,眼神專注的看向一片漆黑的井底。
「夷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立刻去辦。」
「可你——」
「趕快!」
道一用最少的靈力裹住全身,輕飄飄的到了井底,雙足踏上綿軟的地,落地無聲。
踩到了地,心裏才踏實。
按下落的時辰估算,這井底的高底比長蛇還長一半有餘。
家中用來吃水的井,哪裏有打成這樣的。
抬眼望去,井口還是黑乎乎的。
所以她看不見上頭兩人,已經為她無聲的『交鋒』一次了。
好在下到了井底之後,憑藉着習武之人的目力,能看清周遭的情形。
以井口為中心的井底很大。
幾乎是中年男子家後院那麼大。
裏面堆放了許多糧食,還有一口井中井,冒着汩汩可口的清水。
有簡易的廚房,還有一塊未燃盡的柴火。
種種跡象表明,井裏有活人生存。
妖怪養個活人在井底要做什麼?
道一圍着井底轉了一圈。
她的目光落在一個半人高,類似狗洞的口子上。
收斂了渾身的氣息,悄移口子邊。
她的雙耳動了動。
裏面好像有微弱的氣息。
以及掙扎的動靜。
跟着就有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來。
「求求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我們想回家,阿耶阿娘生病了,需要我回去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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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阿翁是修文館主,只要你放了我,我讓阿翁給你要一個進修文館的名額。」道一蹲在洞口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