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潛淵，「……」

    神特麼新品種！

    「……你拿來這根項鍊，是準備用它和我妹妹換香腸吃，是不是？」

    宋潛淵轉回話題，「就像你之前用玻璃球和我妹妹，換香腸吃。」

    「汪（玻璃球）？汪汪（什麼是玻璃球）？」柴犬歪頭。

    宋潛淵，「……就是一種圓圓的小球，亮晶晶的。」

    「汪（對）！汪汪（那小球叫玻璃球嗎）？」柴犬吐舌頭。

    「是的，那叫玻璃球，這叫項鍊。」

    宋潛淵指了指地上的銀色鏈子，「用項鍊交換香腸，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得告訴我，這根項鍊，你從哪弄來的？偷來的，還是撿來的？」

    這根項鍊品質很高，雖然有兩顆破損了一些，但拿去賣錢仍然能賣出幾千，完好的話十幾萬聯邦幣。

    「汪汪（什麼是偷來的）？汪汪（什麼又是撿來的）？」

    柴犬一臉迷糊，「汪汪（這東西我在地上發現的），汪汪（當時附近沒其它汪），汪汪（也沒兩腳獸），汪汪（我喜歡亮晶晶的），汪（你不喜歡亮晶晶的嗎）？」

    「……偷就是這東西有主，有人……有兩腳獸拿着它。」

    宋潛淵耐心解釋，「撿，就是沒有兩腳獸拿着，附近也沒兩腳獸……」

    「還是說『人』吧，兩腳獸叫人。」

    「汪（人）？」柴犬歪頭。

    「對。」宋潛淵點頭，「像我這樣的，都是人。」

    「汪汪（你不是奇怪的汪嗎）？」柴犬疑惑。

    「……不是。」宋潛淵嘴角抽了抽，「算了，不說其它，既然這根項鍊是你撿來的，那沒問題了。我可以用香腸，和你進行交換，你在這裏等一下。」

    「汪（太好了）！」柴犬滿臉開心，尾巴搖晃不停。

    宋潛淵也笑着轉身，走向廚房。

    路過奶奶住的小房間時，緊閉房門忽然輕輕打開。

    「大娃，沒事吧？」老婦人關心問道。

    「沒事，奶奶，你放心休息吧，外面有我。」

    宋潛淵笑着安慰道，「就一隻果兒天天餵的小狗，肚子餓找上門來討食吃罷了。我記得廚房還有剩的，拿點給它吃。」

    「這樣啊。」老婦人聞言，恍然點頭，「既然二娃喜歡它，那給它一點吃的吧。」

    「好的，奶奶，你累了一天，回屋休息吧。」

    宋潛淵再次道。

    「好。」老婦人笑眯眯道，「奶奶去休息，大娃你也早點休息。」

    「嗯嗯。」宋潛淵一個勁點頭。

    將老婦人哄回房間，宋潛淵走進廚房，先拿了本來充當明天早飯的晚上剩飯，再從柜子裏找出藏放的一根香腸。

    這些香腸算是家裏唯一的「肉」食。

    小丫頭不喜歡吃肉，每天份的香腸，都是留下來硬逼迫自己吃掉。

    結果，偶遇柴犬，趁宋潛淵和奶奶沒注意，餵給了柴犬。

    在她想來，給柴犬吃，不算丟掉，不屬於浪費。

    就的有點愧疚。

    宋潛淵猜到這些，雖然有些無言，但沒有怪罪，也不會怪罪。

    奶奶是環衛工，天天在外面打掃。

    宋潛淵每天不是上學，就是兼職打工。

    留下小丫頭一個人在家，無聊了只能看翻破的小人書，本就無奈之舉。

    柴犬的出現，相當於給糖果兒多出一個小玩伴。

    給它一些香腸吃，就當是報酬吧。

    如果可以，宋潛淵甚至想留下這隻喜歡亮晶晶東西的柴犬。

    一來，可以給妹妹當玩伴。

    二來，也能照看妹妹。

    雖說廉租小區就在城牆邊上，只要不是怪獸攻城，小區所在位置便是全城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糖果兒的情況，趙晚等居委會的人都知道，日常也幫忙照看。

    但其他人的幫忙照看，哪比得上一隻狗的貼身照看？

    這些原因加起來，才促使了宋潛淵願意拿出香腸交換。

    項鍊的價值，反倒是最不重要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