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漢中祖 第12章雒陽
黃昏時分,天地間一片暮色,一行行的大雁從南方掠過上空,發出清脆的鳴叫聲。筆硯閣 m.biyange.net
洛陽城樓上火紅的旌旗飄揚,赤裸上身的力士揮鼓槌敲擊鼓面,樂者吹響碩大的號角。
城下門道大開,兩側的漢軍甲士持戟站立,背負羽翼的騎卒肅然擺列。征西將軍夏侯玄領頭,捧着征西將軍印;身後的河南郡守司馬岐手端着河南郡的郡印;洛陽城內重要文武官吏位次清晰,捧着河南郡人口戶版竹簡,靜候等待大漢天子的駕臨。
少許後,載着天子的車駕緩緩停到了眾人身前的數十步,劉禪披着甲胃緩緩下車。
夏侯玄、司馬岐低垂腦袋,跪地奉印,高聲喊道:「罪將夏侯玄今攜軍中官吏將士及河南郡內官吏歸降大漢,願陛下恕我等之罪。」
劉禪嘴角含笑,親自扶起夏侯玄,安撫說道:「卿何自言罪人乎?往昔之時,不過是各為其主而已。今將軍識大勢,知大體,歸降大漢,仍有功於大漢社稷,今後還當有勞將軍為大漢奔波辛勞了!」
「謝陛下厚愛,臣當萬死不辭!」夏侯玄應道。
劉禪輕拍了夏侯玄的手臂,表示自己對他的滿意。百聞不如一見,自己初見夏侯玄,觀其人貌。便有入宗廟之中,恍如見到禮樂器之感。
作為君王的劉禪見過的人也不少,能在容貌上能和夏侯玄比肩的人,或許諸葛亮可比其相比。也難怪在夏侯玄入獄後,鍾會看重他的顏色想趁機狎昵他。
俊秀之貌,加上過人的家世,出眾的才華,這也是為何他能成為曹魏士林之中旗杆的緣故。
劉禪又簡單安撫了幾句,除了未對夏侯玄進行授封之外,對歸降的官吏皆有任命,如河南太守司馬岐升遷至成都尹。
司馬岐乃是曹魏大臣司馬芝之後,河內溫縣人,與司馬懿並沒有族親關係,僅是同姓之人而已。因與曹爽政見不合,從廷尉被發配到河南郡當太守。
而劉禪之所以暫時不對夏侯玄封賞,主要還是因為夏侯玄的聲望過高,可以說夏侯玄是迄今為止,投降大漢以來官職最高、名聲最大的官員,沒有之一。實在令人難以安排,放在軍中任職並不合適,放到朝廷上暫時也沒有他的合適的位置,只得放一放。
劉禪抬頭看了眼城牆上刻着『洛陽』二字,吩咐說道:「來人,將洛陽改為火德之雒陽,以正大漢火德名實。」
「諾!」
東漢定都洛陽,自然為火德,嫌棄洛字帶水,會妨礙東漢的運勢。於是將洛陽改為雒陽,雒音通洛,字同烙,字乃屬火德。火上加火,東漢運勢必然興盛。
而到了曹魏時期,曹丕自認曹魏為土德,土克水也。是故重新將雒陽改為洛陽,自認為曹魏能鎮住洛陽的水氣。
當下劉禪進入了洛陽,自然要把曹魏的痕跡去除。
受降完畢,劉禪邀請夏侯玄,讓他與自己同乘車駕,一起入城,以示對他的禮遇。
在車上,劉禪扶着車駕上的木欄,問道:「卿久任魏國上卿,深知內情如何,不知卿可有何教朕?」
夏侯玄瞄了眼具有謙遜問政的大漢天子,說道:「啟稟陛下,曹爽執掌大權以來,雖有匡扶天下之志,然其所為不法,失群臣之心。不出臣所料,司馬懿糾合老臣事變奪權之後,其當會提拔賢能,重用人才,遵循舊時政法之令,以悅眾人之心。曹爽失民心之所,其必當加以改正,終日兢兢業業,不敢有所失。君臣上下同心,並非一時所能克也!」
劉禪皺着眉頭,問道:「以卿之意,可是說我大漢短期之內,難以破司馬懿,一統天下乎?」
夏侯玄似乎聽出了劉禪的不滿,斟酌一二,說道:「陛下,司馬懿年歲漸長,死期或將不遠。司馬懿於魏國之中名望甚高,然其子司馬師未必,其若病亡,各地州牧都督未必能服。是故陛下若欲一戰定鼎中原,不如待司馬懿病亡,魏國內亂之時,出兵伐之。」
頓了頓,夏侯玄擔憂劉禪不滿,拱手說道:「此乃臣淺薄之見,陛下可暫且聽之。」
劉禪挽着夏侯玄的手臂,說道:「卿之言頗有深見,且容朕深思一番。今歸我大漢,還請卿安心,勿要多疑,朕非不納良言之君。」
「諾!」
夏侯玄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