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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一川也驚奇的看了她一眼，他之前好玩的時候，也未曾不讓別人猜過，可沒想到，只有紀流年一個人猜中了！

    紀流年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也嚇了一跳，隨即有點好笑的說：「你，十歲？」

    「十歲又怎麼了？難道你初吻比我小？」他記得之前她還問過她她初吻給了誰，她雖然沒正面回答，但是好像說的是於逸宸：「你跟於逸宸見面應該也是後來的事情吧。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紀流年也懶得跟他說過去的那段事情。只是想起來，剛剛凌一川跟下人說話的時候，用的是z城口音。這男人，雖然討厭是討厭了一點，但是能力還是有的。

    此時沒話找話，總比，總比他自己突然壓過來要好。也許多說一會兒，他就累了呢？她想了想，咬咬唇問：「你怎麼會z城口音的？」

    凌一川一笑，還以為她終於開始關心自己了，不由得高興起來：「你聽出來了？我在這裏，也住了好多年。」

    紀流年眼睛裏亮亮的：「住在這裏？為什麼？」

    挺奇怪的，凌家世代是住在上城的，凌一川從小就是上城人，除了讀大學的時候出國幾年，其他的時間都在國內吧？

    在這裏住就算了，還一住好多年，真是奇怪。

    「沒什麼，小的時候，遇到了噁心的事情。」遭遇了綁架以後，他雖然不像紀流年一樣直接病倒，但也做了很久的噩夢，很長一段時間，屋子裏不能有太閉塞的環境，晚上得亮着燈睡覺，窗戶上也不能有鐵欄杆——

    原因很簡單，他那會兒被綁架了以後，和紀流年兩個小的被丟到了一家廢棄的工廠的倉庫里，昏暗潮濕，只有一個小氣窗，為了防止兩人跑掉，還給他們的手腳用繩子綁了起來，關在了類似於養狗的鐵籠一般的籠子裏。

    紀流年發燒了以後把過去的事情忘掉了，可他忘不掉！他喜歡大的落地窗，喜歡清新的空氣，寬敞明亮的住宅。喜歡在做事的時候綁着紀流年的手腳，未嘗沒有那時候的投影……

    凌家的老宅里，燈光昏暗，窗戶也上了防盜窗，他一到晚上，看到了防盜窗的鐵欄杆，還有斑駁的樹影，根本睡不着，沒辦法，凌慕楓和葉知秋才把兒子帶到這裏，休養了兩年，念初中的時候才帶他回去的。

    他每晚做惡夢，吃什麼藥，看什麼醫生都沒用。最後，是父親凌慕楓走到他的床前，摸着他的小腦袋說：「兒子，你是不是很討厭那些欺騙了你，傷害了你的人？」

    他怔忡的點點頭，凌慕楓只是淡淡的笑：「一川，人的一生，總會經歷各種打擊，你得先學會自己強大了，才能懲罰那些對不起你的渣滓！爸爸之前，也被身邊親近的人騙過，傷害過，還差點死了。你知道後來，那個人後來的下場是什麼嗎？」

    凌一川搖搖頭。凌慕楓只是笑，笑容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