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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一川聽到她的發問，一句跟着一句，她聲音顫抖，話語裏的意思也很明確——凌一川之前做的太過分了，她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他！

    凌一川着急了，他馬上拉住她的手：「囡囡，我不否認，過去的我是很混蛋。可是，你自己想一想，這段時間，我對你怎麼樣？我對你的家人，又是怎麼樣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有過幾個女伴。但是，請注意——僅僅只是『女伴』，對我來說，她們根本一錢不值，喜歡了就寵兩天，不喜歡就晾在一邊。只有你，在遇到你以後，我才有結婚安定下來的打算！你應該能感覺到，在我們相處的初期，我的確是沒有按多少好心在你身上。可是，現在，你應該能感覺到吧？我對你，絕對是天地可鑑！」

    「天地可鑑？天地可鑑的結果就是你瞞着我做了這些事，還在我的包里安竊聽器？凌一川，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也是有思想，有人格的人！就算我們以後結婚了，你也不可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覺得很可怕，我覺得我的人生就像生活在謊言裏！我就像是你的傀儡，自以為自己能活的恣意活的甜蜜幸福，可世界上，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讓我相信你，我怎麼相信你！」

    「我沒有！我發誓！自從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以後，我真的沒有再安攝像頭了！我，我發誓！用我的生命發誓！我真的沒有再放攝像頭了！再說了，我放那玩意做什麼？我要是想看，直接看你就行了……」

    「你滾！」紀流年最恨他這種說一半就試圖轉移話題的行為。再說，她雖然不可能因為這個事情就跟他分手，但是，也確實太震驚，太難以接受了。

    「囡囡。」這次，凌一川臉上的表情也正經起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太多的解釋。我過去的混賬，我也知道。但是，我們後來在一起了以後，你應該可也看得出來，我的轉變。我對你之後的心意，你應該也能看出來。當然，我瞞着你給你放竊聽器，是我不對，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什麼壞心眼，我只是擔心你……」

    他說的時候，紀流年就在一邊，也不說話，也不回應。凌一川繼續說：「你就算不相信別的……可我們現在都有孩子了，你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不原諒我了吧……」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即使這件事情東窗事發，紀流年也不可能因為這個跟他分手。當然，鬧是肯定會鬧的，他自己也清楚，這件事情的確很傷人。

    「你！——」紀流年也感覺到他的「有恃無恐」，頓時氣憤不已。凌一川趕緊表忠心：「囡囡，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絕對沒有！不然，就讓我——就讓我不得好死！」

    紀流年沒說話，半天，她才抬起頭來：「你，不會再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