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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的肖雲月，打扮的貴氣優雅，雖然氣勢逼人，卻不顯老態。而今天，才一個多月沒見，肖雲月看起來，卻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也是，第一是因為化妝的緣故，第二，是因為這個月以來，歐曼集團橫生變故，凌一川插刀，把歐曼擠兌的只能回過頭去做貼牌代工了。不久前股市大跌，投資人也紛紛撤資。

    前幾天，雖然跟一個信貸公司簽訂了貸款協議，可條件卻是如果不能還清欠款，就讓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借款八千萬，這筆錢，在平常的時候，連歐曼百分之八的股份都拿不下來。可現在，因為資金周轉不靈，他們好像只有答應這個條件，才能扭轉乾坤。

    在這一個多月里，白世波和肖雲月，也算是嘗到了什麼叫做「四面楚歌」的氛圍了。因為凌一川下手挖走了歐曼的設計師，當歐曼四處尋求訂單的時候，他又橫插一道，硬生生搶走了歐曼的訂單。很明顯，誰幫了歐曼，就是要跟凌氏財團作對。

    商場上的人都是人精，誰願意得罪凌一川？沒對歐曼落井下石就是很好的了，還想借錢？門都沒有！

    白世波和肖雲月在商場上打拼了一輩子，臨退休了，誰也沒想到，居然得罪了凌一川這個怪獸！一開始的時候，白世波和肖雲月，還會在家裏罵一罵凌一川仗勢欺人，可後來，等他們看清楚了以後才發現，凌一川就是仗勢欺人了，不服，你去咬他啊？

    他們疲於奔命了一個多月，前期幸虧和於逸宸「聯盟」，在股市幾次危機的時候，還有吳思遠那樣的大款上來拉他一把。可後來，在凌一川的連番壓迫下，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現在能有借款，雖然條件極其的苛刻，他們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因為操心了一個多月，肖雲月很明顯比之前老了許多，頭髮花白了不說，連臉上都是皺紋。原本養的富態貴氣的面龐，因為消瘦而顯得有些尖刻。雖不至於像陳藝群那樣「戰鬥力旺盛」，但當她看不慣的時候，上來說一兩句酸話，還是可以的。

    可紀流年這麼一回頭，肖雲月沒認出她來，倒是白煜城一眼就認出了她，他頓時有點迷惑的問：「流年？」

    「你說她是紀流年？」肖雲月一愣，恰好輪到她們倆去做血壓。一般檢測血壓的儀器都有並排的兩個。兩人進去，白煜城就跟在她後媽，看着她把體檢表遞給醫生的時候，上面明顯的寫着「孕檢」的字樣。

    孕檢，她已經懷孕了？是凌一川的孩子？白煜城只覺得心頭微微一酸，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瞬間瀰漫了心緒。

    血壓的測量很快，還不到三分鐘，醫生就已經檢驗完畢，兩人起身，白煜城又問了一句：「流年，是你嗎？」

    紀流年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朝他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就拿着檢驗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