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路上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一縷幽魂
幾天後,劉雄與汪思思再次相約在這個月亮島舞廳跳舞。散場時,汪思思又對他說,何日君再來?劉雄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又幾天後,劉雄與汪思思第三次相約在這個月亮島舞廳跳舞。散場時,汪思思還是對他說,何日君再來?劉雄沒有回答,只是拉着她的手用力地捏了一下。
第四次相約在這個月亮島舞廳跳舞,散場時,汪思思仍然對他說,何日君再來?劉雄「嘟」起溫熱的唇在她的臉上親一下,緩緩地回答,暫時來不了,工作比較忙。
汪思思依依不捨地輕吟一聲,那你今晚就陪我到河濱公園逛一逛。劉雄肯定地講,行!
這對情侶遂牽手隨着眾多舞友潮水般湧出月亮島舞廳。
這會兒,在燈光淡淡的河濱公園有三三兩兩遊人走動,漸漸稀少。花壇邊的一條石凳上有兩個人影晃動,漸漸清晰。他們是汪思思和劉雄,正相擁着竊竊私語。
劉雄伸手觸摸她的身子。汪思思推開他的手,悄聲說,等一等,我有點怕。劉雄說,河濱的遊人已經走光了,只留下你和我。汪思思一聽,膽大地挨近,並伸開雙手把劉雄的身子摟抱得緊緊的。這一夜,他們又偷食了禁果。
在縣城北郊汪思思家的臥室里,那盞壁燈還亮着。
汪父躺在鋪着麻將蓆墊的床上,眼睛還睜着。汪母躺在他身邊正打着輕鼾。汪父望一眼汪母,自言自語地說,這麼晚了,思思沒有回家,她也睡得着。
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接着是「嗵嗵」的敲門聲;再接着是汪思思喊媽開門的聲音。汪父伸手推搡汪母,直到她醒來。
汪父說,聽見嗎?思思在叫。汪母揉着惺忪的睡眼,對他說,你去開門。汪父從床上一滾就起來了,趿着拖鞋走出臥室,來到客廳開燈之後再開門。汪思思一見是爸爸,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叫爸爸就直往屋裏闖。
汪父衝着汪思思質問,咋這麼晚回?搞麼事去了?汪思思不回答,埋着頭。汪父發脾氣吼叫,你一個女伢,這麼晚不回家,在外面搞麼事去了?跟我說清楚。汪思思依然不說,便要進浴室洗浴。汪父說,你慢着,跟我說清楚。
臥室里汪母也在數落,思思,你這麼晚回來,也太不像樣子了,你就跟你爸說清楚吧!汪思思來氣了,頂撞着講,不,不,我偏不說。汪父惱火地吼叫,不說,你就跟我滾出家門,只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一樣。汪思思當真就返回到門邊開門要走。
汪父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臂膀拖回客廳,汪思思掙扎着反抗,嚷道,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汪父大聲吼叫,我就要管,管定了。還伸手捫她的嘴巴,她卻用嘴把汪父的手咬了一口。汪父惱怒地說,你搞邪了,還敢咬我。
汪父一氣之下,伸手使勁掐住女兒的脖頸,叫道,你看還咬不咬?
女兒恁地犟不開,她越掙扎汪父就越不鬆手,使勁地掐。一會兒,女兒一動不動了。汪父鬆開手,女兒就從他身上滑墜,他托住女兒的身體,用兩個指頭在其鼻孔下一試,氣息都沒有了,他嚇住了,叫喊着妻子,說出事了。
汪母一聽睡意頓消,爬起來撫着女兒的屍體大哭,邊哭邊指着丈夫責怨,你這個殺人犯嘍,咋這麼下得手?把我的女兒活活掐死了。汪父低吟一聲,我是失手。並且懊悔地垂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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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是凌晨。汪思思被汪父失手掐死後,她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死了,她的靈魂掙脫了汪父對她的控制,還以為是自己的身子掙脫了,她氣沖沖地出了家門。其實是她的靈魂出了家門,她直往大街上走,嘴裏嚷道,我就是不說,我要去找劉雄哥。
凌晨的街道還亮着夜燈,三輪車、的士、面的等各種車輛稀拉拉的穿來穿去。汪思思的靈魂一摸荷包里錢不多,只能乘三輪車,便在街道上等候一會兒,一輛敞篷三輪車開過來,她一招手就停了。
司機回頭一望自己的車斗,又看看這個穿綠裙子的姑娘站在那兒,他覺得自己的車況差了,就說我這是敞篷的車斗,你也搭?要搭的話,價格和有篷的三輪車是一樣的。
汪思思的靈魂說,可以,送我到城西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