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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路上:第六百零九章 在閨房裡-好書友手機小說

輪迴路上 第六百零九章 在閨房裡

更新:10-14 14:27 作者:蓮池月 分類:都市小說

    這天上午,一髮髻高挽的道長偕一位道童走下豐財山,他們均背着盛滿草藥的竹簍,來到陸水河畔,坐在被柳蔭遮掩的一塊兀立的岩石上納涼。

    這是六月天氣,陽光暴曬如火燎,田邊野草半枯焦。可陸水河畔倒還涼爽,風悠悠的,道長和道童二位臉上的汗水一會兒就風乾了。

    道長坐在那裏閒不住,他專心致志地捧讀一本藥書。

    道童當然也閒不住,他坐一會兒就站起來東張西望,最後凝神靜氣地望着北面田畈:一頭黑豬在長着青蔥蔬菜的田塍上拱動,可以說它嚼吃了一半,又糟蹋了一半。

    一個頭戴草帽的荷鋤老漢便追過來,那黑豬警覺地溜開。

    一個小伙子不罷休,撒開雙腿瘋狂地攆過去。那黑豬受到驚駭,朝陸水河畔這邊突竄,一個趔趄滾下河岸,那黑豬像一塊墜落的巨石,把河面砸起丈許高的水花。

    它因嗆水而不停地掙扎,一隻腦袋伸出水面,四肢朝岸邊奮力遊動。

    照說是可以得救的。可是追過來的小伙子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根竹竿,他不施救也罷,反倒用竹竿使勁地把那頭黑豬的腦袋朝水裏按,水面浮出團團水泡

    徒兒伸手輕拉道長的道袍,又指着那令人費解的情景說,師父,您看,我就不明白,那個小伙子為什麼不救起那頭掉進河裏的黑豬,卻用竹竿把它的腦袋往水裏按,這不是存心要淹死它嗎?

    道長從兀立的岩石上站起來,把一本線裝的藥書拿在一隻手裏,另一隻手叉着腰,朝徒兒所指的方向看去。他沒有回答徒兒的問話,只是兩眼直眨,仿佛還看到了另外的情景。

    徒兒見道長時而盯着那頭被按在水裏的黑豬看,時而盯着站在河岸上用竹竿當兇器,要將那頭黑豬置於死地的小伙子看。繼而不看了,背對河畔,神秘地一笑。

    徒兒問,師父,笑啥呀?

    道長說,我笑那個小伙子與那頭黑豬冤冤相報。

    徒兒疑惑地問,師父,我不明白您說的啥意思。什麼冤冤相報哦!誰跟誰有冤?

    道長說,小伙子跟那頭黑豬有冤。

    徒兒更加疑惑,緊盯着道長問,人怎麼跟畜生有冤呢?剛才我看見那頭黑豬吃田塍上的蔬菜,就算田塍上的蔬菜是小伙子家的,小伙子與那頭黑豬之間也不存在有冤哦。

    道長說,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那麼我就把話講明白。

    那頭黑豬是人變的,十八年前冬季的一天,一個叫吳道德的人參與一夥強人在赤壁江上打劫一船黃豆,把一家七口人都殺害了。

    後來陽間官府一直沒有破案,吳道德偶爾被抓死於斬首是其他案子引起的。牛頭馬面把他的亡靈拘到冥府,查辦以前的罪案,將他的亡靈打入地獄受刑,刑期一滿,又貶他轉世變豬。

    簡單地說,你剛才看見那頭掉進河裏的黑豬就是吳道德的亡靈轉世來的,而那個小伙子就是一家七口其中的一員所轉世。他轉世是來報仇的,你看當初他被參與打劫的吳道德用竹竿按在江里淹死,現在那頭黑豬又被他變化來的小伙子用竹竿按在河裏淹死,這真是不報、不報,時候沒到,時候一到,一報還一報。

    徒兒非常崇敬地問道,師父,您怎麼知道這些?


    道長說,我修道幾十年,開了天目,看得見前世今生的事情。

    徒兒心悅誠服地感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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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熊芳菲閨房裏洋溢着幾分溫馨的氣氛。

    熊芳菲正就着桌上的罩子燈,盯着闞能來送給她已然戴上手腕的一對鋥亮的玉鐲。她眼角含笑,羞答答地微低着頭。

    已然進來正呆在一邊的闞能來感覺時候到了,慢慢地靠近她,見她不反抗,一把抱起她的嬌軀輕輕放在鋪上。一陣巫山雲雨之後,忽然聽到狗叫。

    闞能來詫異地問,那是你家的白狗在叫嗎?

    熊芳菲「嗯」一聲。

    闞能來低聲問,聽說你家的白狗於你有恩,是不是?

    熊芳菲回答,不錯,上次我到野外踏青,來到一處開滿了鮮花的刺蓬下賞花,突然一條丈許長的烏梢蛇纏住我的身子。

    幸虧一直陪伴着我的那條白狗救了我,它張口直咬蛇身,蛇負痛鬆口欲與白狗對搏,我趁機脫身,回家還大病了一場。

    請郎中下藥服用都沒有治好,後來請一位巫醫說我掉了魂,要把魂收回來才能康復,可是巫醫作法要價太高,我娘不同意,她自己每天夜晚交子時之際,站在門口叫着我的名字,邊叫

    邊自己回答:芳菲回來嗎?回來了。直叫到我的鋪頭,要我回答一聲回來了,才作罷。

    我娘連續七個晚上這麼叫,我受到驚嚇的病居然好了,人也有精神了。我也不知是我的魂真的被叫回來了,還是這種心理調節產生了作用。

    闞能來說,我一向嗜食狗肉,看來你家那條白狗的肉我吃不上了。

    熊芳菲說,我家那條白狗不準備宰殺,讓它自然老死,老死後還要挖坑給它下葬,起一冢墳,每到清明節,我還要給它掃墓祭祀哩!

    闞能來說,白狗救了你,你要報它的恩就不說了。我只告訴你我愛吃狗肉。

    熊芳菲說,你作為徵稅官,跑的地方多,哪裏沒有狗肉吃?硬是盯着我家的那條白狗想心事嗎?

    闞能來說,不是的,你家的那條白狗我倒不想心事了。我這個人可能有點特別,吃了狗肉精神特別好。

    熊芳菲稍持反對意見,喃喃地說,狗肉又不是春藥。

    闞能來笑道,我就把它當春藥吃。

    二人嘀咕着,又來了神,再在鋪上折騰了一回,雞已叫二遍,彼此才慵悃地睡去。

    第二天晚上,闞能來不知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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