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路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黃毛青年
母親趙氏發現後,他的左手臂的灼傷處已經起了膿包,便帶他到鎮上看醫生。
治癒後,越氏擔心他今後又做這種灼傷體毛的傻事,就帶他到城裏看心理醫生。
經過心理疏導,馬黃毛不再像以前那麼自悲,但是與正常孩子比,依然顯得孤僻,平時沉默寡言,不合群,而且初中未竟,就輟學在家。
他幹家務倒是一把好手,人有力氣,經常父母在山上擔柴捆,大都是一擔兩捆,他挑一擔便是四捆,即尖擔的兩頭各插兩捆,從崎嶇的山路上下來輕輕鬆鬆的。他有時擔着柴捆和父親一起從山坡上出發,總能先一步下山,回到家門口。
一晃20餘載,馬黃毛長成了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大當婚,馬黃毛儘管不提,他父母親卻挺着急,因為馬黃毛難以找到對象,一些姑娘見他一身黃毛,無不把他當作怪物看,哪裏還敢靠近他?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更談不上其它了。
人的情緣也是有因果的。忽一日,馬黃毛在城裏開着腳力車配送煙酒等雜貨以討生活,途經大街,空車返程時,一個相士向他招手,馬黃毛停在那兒卻不下車,說我不看相。
正欲踩動腳力車離開,那相士從相攤邊站起來說,夥計,我看你一身黃毛,有些特別,你談對象多次,事情都黃了是不是?但也有轉機,要是你不把握,這輩子就連女人緣都沒有了。
這可說到馬黃毛的痛處,他立馬把腳力車停靠路側,邊擦額上的汗珠邊下車,走近那相士問道,你說什麼?
相士指着相攤前一個空凳示意他坐下,又將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馬黃毛說,看相要多少錢?那相士說,先不談錢的事,你認為我說得准,給多少算多少,我不爭。
馬黃毛說,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做腳力活的,不可能賺幾多錢。我現在什麼都不問,就問我談對象的事兒,我到底是不是一個光棍命?如果是,我從今以後不談了,免得白費心機。你剛才又說有轉機,我的轉機在哪裏?
你的轉機在你臉上寫着,你臉色微黃,又是一身黃毛,你與一個姓黃的女人有緣。那相士邊說邊打量他,不過姓黃的女人特別多,與你有點情緣的那個姓黃的女人在東南方向。
你不是瞎謅吧?馬黃毛聽得心裏激動,卻又似信非信地發問。
如果是瞎謅,我在江湖上混得下去嗎?那相士又凝視馬黃毛的眼睛良久,接道,過去世你是一隻人稱「巨足猿」的怪獸,臨死之際,有一隻虱子在你身上爬來爬去尋找食物,你發現了,不但沒有掐死它,還找一塊骨頭供養它。就因為這個善念,那隻虱子不久死後投生變成一個姓黃的女人,現在世你如果遇到她,她會對你很好。
馬黃毛望一望身上的黃毛,並且用手摸一摸,有些不自信地說,我這樣子,還會有女人看得起嗎?那相士說,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問題,有緣分看不起也看得起了。
有那麼靈?馬黃毛說着從身上摸出一些錢幣給他,那相士嫌少了,接過錢邊往身上塞邊看着他身上的黃毛講,要是一般人來看相,不止這麼多錢呢。
馬黃毛心想:你開始不是說給多少算多少嗎?但是不便頂撞,便說,我的體貌太弱勢,大相師哦,你就當救濟我吧!
我也是弱勢,誰來救濟我?那相士仍不高興地說。
馬黃毛老着臉轉身離開,再去踩腳力車,他送完幾趟貨之後,就急着一件事,那就是按相士所講,沿着東南方向去找一個姓黃的女人。
他上了一座堤壩,堤壩左邊是田畈,田畈遠處一片大棚,清風拂來,仿佛聞到了瓜菜的香味。右邊是河流,河流遠處一條大江,謂揚子江,滾滾東流,可以看到點點帆影。
馬黃毛沒有心情賞景,繼續往前走,希望前面出現一個像相士所說的能夠和他結緣的女人。
可是前面很長一段路都沒有人,堤壩中也有女性。
他想:自己不可能與老人和小孩中的女性有什麼情緣吧!但是可以下去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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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黃毛即刻往堤壩下走,可是剛剛走近,幾個老人和小孩用奇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