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第九百四十四章崩賣溜撤(二合一)
陳邢對於白杆兵的進攻倒是不放在心上,方才打他們個先手,就足以讓他們忌憚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戰敗,官軍的士氣哪能支撐長久的戰事?
現在白杆兵都還沒有出現崩盤的跡象,陳邢認為秦良玉已經是絕非常人了。
這是個值得慎重對待的明軍將領,必須得想法子打死她。
大帥才能徹底在四川立足腳跟,再也沒有其餘官軍敢來扎刺。
陳邢透過單筒望遠鏡,已經瞧見己方在赤水對岸搭建浮橋。
就是做給秦良玉看的。
老子單單不從龍泉鎮出兵增援,就要強渡赤水,已經從背後偷偷支援小山嶺。
鎮子內就掛着馬祥麟的屍體在鎮子門口,刺激你。
有本事你就三面全都防守,叫你不敢放開手腳全力攻山頭。
要麼你就全力進攻龍泉鎮!
秦良玉在極力的讓她自己冷靜下來,不去看被吊在半空上自己親兒子的屍體。
可是眼睛總是不自覺的瞥向那個方向。
那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她親兒子的屍體。
戰場上就是如此的無情冷血!
秦良玉若是抓住李定國,也定然會砍了腦袋掛在旗杆上耀武揚威。
雙方是不可能調和的存在,都想致對方於死地。
秦良玉沒有當場哭出來,就已經是心性堅強之人。
就算秦良玉接到消息,錘匪也在搭建渡橋,一副捨近求遠,就不從龍泉鎮出兵的模樣。
她也是捏着馬鞭,叫人在赤水放哨,秦良玉就不信錘匪當真敢從赤水強渡過來。
到時候定要叫李定國,知曉什麼是半渡而擊!
遠離秦良玉的張應元打馬跑了許久,才慢慢勒住韁繩,讓戰馬以及那些跟隨的士卒休息一二。
戰場上逃跑,他在心中並沒有什麼羞恥感。
更何況還是未曾開戰之前,那就不叫怯戰而逃。
他反倒是覺得秦良玉被她兒子的死,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明知道事不可為,還要強行廝殺。
這是要把她的老底子給賠進去,還得拉着他一起陪葬。
這種事,他如何能忍?
誰會跟那個瘋娘們一起送死去!
「真他娘的晦氣!」
張應元下了戰馬發怒抽着路邊的野草,還得踩上兩腳。
「將軍,我等接下來匯合傅巡撫之後,還要來跟錘匪交戰嗎?」
張應元捏着馬鞭,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煩躁的甩了甩馬鞭:
「匯合什麼匯合?老子迷路了,你們都給我記清楚嘍!
咱們走小路,寧願跑到重慶去拒守,也不要明知道打不過,還要主動出擊。」
「是。」
「這他娘的打的什麼仗啊?」張應元恨得大怒:「狗皇帝就會胡亂指揮。
關鍵巡撫、總兵還個個標榜自己是大明的忠臣良將,為了那點名聲,連命都不要了,活該你們死!」
眾多家丁聽到了也當沒聽到。
反正是張將軍給他們發軍餉,也不是皇帝發。
沒附和將軍的話,已經算是對得起崇禎了。
百十餘心腹跟着張應元走,他連麾下的那些大頭兵都不要了。
否則有傅宗龍在,他不僅走不掉,還得被逼着上戰場。
傻子才跟着他們死磕到底!
況且錘匪專殺大明的忠臣良將,就讓傅宗龍秦良玉等人去對號入座吧。
爺不伺候了,直接潤!
相比於半路逃跑的張應元,傅宗龍攜帶糧食,趕着騾馬帶着火炮趕路。
率先離開的張應元倒是沒有送消息,傅宗龍反倒接到了秦良玉送來的消息。
幾個與張應元交好的軍將,皆是感到奇怪。
畢竟大家一起說好了,張應元抽籤隨着秦良玉前去探查,把真實的戰場消息給送回來。
免得兄弟們被秦良玉這個打仗不計後果的總兵,給帶到死路上。
畢竟極少有人能做到像秦良玉那種破家舍財,然後還經常不上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