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是突然出現的，當然，他的話更突然。

    「不去帶清了」

    賈大爺進嘴的茶差點噴出來。

    「啥？」

    「我說，不去清朝了，去夏。」陸承一屁股坐了下來，卡牌一飛：「如月，來杯紅茶。」

    栩栩鬼姬翩然飄出，斟上了一杯熱茶。

    「你搞什麼鬼！」賈詡人都懵了。

    這計劃制定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剎車轉向？

    「他才沒搞過鬼哩~」斟茶的如月巧笑倩兮。

    陸承琢磨了一下個中鹽味，臉一紅。

    你要說打仗，那是崑崙仙，萬年戰帥，妥妥的老逼登了，但說起戀愛經驗，和十八歲也沒差啥！

    要不手握紅樓也沒建造，只鋪了絳珠仙法呢？

    「如月姑娘，他在搞什麼？」賈詡還是一頭霧水：「對了，給我整點新的，要龍井。」

    這龍井仙茶，只有天工部持有極少量。

    乃是孕育龍舟時，改造的神話生態場地，西湖錢塘等地。

    並且只在龍舟越山海而出後數百年於周邊環境（【山海五】）中抽芽。

    這些地界，都是天工司所掌，為防止心魔、疫毒等侵染，絕密重地，因此，龍井獲取頗為難得。

    陸承剛自那邊而來，隨身肯定有攜帶。

    果不其然，如月那裏果然是有的，仙茶入杯，甘香滿溢，不過賈大爺的問題卻暫時沒得到解答。

    「賈先生自行問他咯。」如月表示無可奉告。

    賈詡再望了一眼陸承，牛飲一般灌茶，也不像馬上要言語的樣子。

    「別看我，你先等會兒，我喝口，剛去崑崙火門，操作不慎被關裏面了，熱死個人了。」

    賈詡心領神會，原來是上崑崙山了，怪不得出來的是如月，瑤姬、琵琶和青衣恐怕留在那裏了。

    看這樣子天庭在折騰大傢伙啊。

    「洞主她們留在山上了？現在是戰時，你倆沒什麼戰鬥力，就這麼行走，未免也太兒戲了。」賈詡皺眉道。

    陸承聞言：「呃，我帶了師弟，賈先生若要見它」

    「啊！」賈詡連忙擺手：「不了不了，大聖爺舟車勞頓，歇着，歇着！」

    賈詡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二話不說就要往人家裏放猴子呢？

    大聖真在這裏鬧騰，誰受得了？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陸承忽然開口道：「三司會算，我軍勝算幾何。」

    「不足一成。」賈詡脫口而出：「根據盟軍記載，螟魔天尊座下飛將數量是我等萬倍，疫魔更是會侵染萬千位面，讓我等不適宜作戰，新近又多了心魔一族，據姜尚所言，前線心魔已成規模，它們的大軍隨時準備踏破鵲橋，我軍在蠻荒地推衍防守勝率就是零，現在攻入敵軍星群，夸父拔得頭籌，證明了在天劫時代，我軍會變得極其強大，但總體情況沒有太大變化。」

    「從南海之戰時代發現的光合發動機現在還陳列在天工司，心魔一族遭到重創復甦，中間亦有一些奇怪的影子，我天庭律法部斥巨量靈氣遣狄仁傑，狄大人調查桃源星大唐消失奇案，現錄入狄公案第七卷，裏面提到了.樹洞。」陸承蘸着茶水，在桌上奮筆疾書。

    「你是想說黑暗森林理論吧。」賈詡聞言道。

    「我們的農業，養活了我們的文明，但宇宙是個黑暗森林，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森林的暗面養育着萬千黑暗生物。」陸承最終寫下了，黑暗森林四個大字，幽幽開口：「螟魔鋪天蓋地，疫魔囂狂猖獗，心魔無孔不入，但它們都不事生產，終究是無根之萍，我能打敗它們，但若是宇宙本就是一片暗黑樂土，我軍勝算幾何？」

    「接近零成。」賈詡不假思索道：「如果黑暗森林理論是真的，我部幸得主動出擊，逃過大劫，盟友已經崩潰，我們的經濟佈局，後勤遭到重創，盟軍殘部還不知道在哪裏，這種局面，面對螟、疫、心三魔已經極其困難了，要是還有隱藏的第四個，我看，天下就交給這些魔頭吧。」

    「我覺得不僅有，而且這第四魔頭，才是最強的那個」陸承指了指森林兩個字：「未來，我們的士兵將必須在高濃度病毒環境下，頂着心魔，與數萬倍的蟲子交戰，關鍵是，它們的能源可能取之不盡。」

    「未來是多絕望的世界，我先浮一大白！」賈詡薅過龍井灌了一大口。

    可能是因為仙氣龍氣交響灌體的原因，賈詡似乎出現了幻覺，透過窗戶，視線越過鯤脊星淵，無垠的宇宙中似乎出現了一根有一根粗壯的枝條，它們仿佛絲線一般捆縛着一切。

    整個南天、北天、西天、冬天被一張張魔神般的臉佔着。

    它們在獰笑。

    「根據狄公的調查來看，那第四魔頭的活動有跡可循，它能力極端強大，或許當前受到了一些限制，不過其對我們文明進程的控制和監視是顯而易見的，或許它是黑暗的宇宙本身，悄然策劃着一切，至少，從目前的格局來看，它希望我們入關。」陸承擦掉了桌子上的茶漬。

    「你的意思是，它或許知道清的弱點。」賈詡一瞬間明白過來。

    人類的時代，無外乎迭起興衰。

    陸承之人道律法總能利用時代的興盛，給與神乎其神的加成，而利用生息，巧妙的掩蓋時代之弊。

    但並不代表時代沒有弊端.

    任何看起來強到超模的卡牌都會有巨大的限制。

    清能硝煙，亦能甲午。

    北溟天河水師，大清北洋水師！

    多麼相近的名字.

    「第四天魔，我們尚不知道它的形態，不過，狄公所言，它一直在注視我們，它極端強大，邪惡，狡猾，它知道我們興，亦知道我們衰，我想，黑暗的大幕已經拉開，敵人已經放出硝煙，只等我們往裏鑽，等着我們扮演北洋水師呢.」

    （狄公案，清末長篇，共六章，文中說的第七章，是鄙人瞎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