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三國 第五百九十九章 痛失
更新:09-23 01:36 作者:會說話的鬍子 分類:科幻小說
邯鄲城中,袁紹剛剛穩住軍心,壓下了將士之間的衝突,正想上城看看,卻見南城一段城牆毫無徵兆的便塌了。
護城青氣並未散去,城牆也並未遭到猛烈衝擊,如何會塌?
袁紹愕然的看着坍塌的城牆,已經洶湧而入的敵軍,來不及多想緣由,大喝道:「快,攔住他們!」
說話間,手中取出一枚玉印,對天一拋,天空中護城青氣迅速朝着袁紹匯聚過來,緊跟着便見袁紹眉心處雷光閃耀,無數青雷自青氣中誕生,朝着洶湧而入的敵軍轟擊而下。
無數將士沒有軍陣保護,只是一輪落雷,便被轟殺無數,如虹氣勢也被這一通落雷打斷。
「水澤萬物!」沮授狼狽的從廢墟中爬出來,便見大量將士朝着自己撲殺而來,面色一白,耳畔響起荀諶的聲音,腳下城牆忽然化作沼澤,將撲向沮授的士兵盡數困住。
「公則快出手!」荀攸趁機一把拉起沮授向後退去,同時朝另一邊的郭圖喊道。
一棵棵大樹拔地而起,瞬間形成一排木牆,無數藤蔓纏繞其上,暫時當做城牆,擋住了這一片缺口。
但這臨時搭建起來的樹牆顯然無法攔住太久。
「奇門,生!」大量青氣匯聚而來,隨着荀攸一聲大喝,那樹牆迅速膨脹、壯大。
還待再用時,卻被荀諶一把攔住:「不能再用了!」
荀攸聞言抬頭看天,卻見天空中,護城青氣在眾人這一連串調用下,已經淡薄了許多,再用下去,恐怕就得直接耗空了。
「快,速速上牆!」沮授對着四周的將士大喝道。
但守城器械早已隨着城牆的坍塌而毀壞,此刻就算有了樹牆暫時替代城牆,擋住敵軍的進攻,沒有充足的守城器械,也沒有城牆那樣的落腳點,守城將士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接下來就是雙方將士拼殺了。
只是守軍本就士氣低靡,如今這城破的瞬間,已經有不少敵軍趁機殺進來,正在城中廝殺,哪裏能那般容易擋回去。
只是這會兒功夫,城外于禁已經重新將雲梯搭在了樹牆之上,大量敵軍將士先一步佔據了城牆的位置,對着城中將士放箭。
郭圖連忙一把按住樹牆,無數帶刺的藤蔓自樹牆上蔓延出來,將一名名衝上來的將士裹在其中,瘋狂的吮吸着對方的精血,一名名將士的屍體迅速乾枯下去,成了這樹牆的養料。
趁着這會兒功夫,沮授指揮兵馬將入城的將士圍殺了大半,隨後連忙命人衝上樹牆去廝殺。
「轟~」
一道巨大的刀罡憑空出現,狠狠地斬在樹牆之上,刀罡在展開樹牆的瞬間突然炸開,無盡到齊將四周藤蔓、樹木盡數攪碎,在樹牆上開出一道丈許寬的口子,一員老將飛馬自樹牆的縫隙中殺入。
郭圖一把摁在樹牆之上,想要藉助青氣之力恢復樹牆,卻見那老將落地後豁然回頭,虎目森然的盯着郭圖,手中長刀再度揮斬而出。
「噗~」
郭圖的人頭毫無徵兆的飛起,雙目中還帶着焦急之色,卻見眼前的樹牆陡然迅速向下,愕然間,他看到了自己無頭屍體緩緩倒地……
郭圖一死,神通自散,龐大的樹牆瞬間枯萎下來,緊跟着枯乾又被人斬開一處大洞,卻是徐晃殺到,大量將士自裂口處洶湧而入。
沮授想要結軍陣,卻見一道刀罡破空而至,沒入人群後瞬間炸開,一瞬間,數十名將士慘死在刀氣之下,其餘將士哪還顧得上結陣,紛紛四散奔逃。
沮授想跑,卻被黃忠以刀背直接擊倒在地,自有將士上前將其摁住。
荀攸和荀諶想跑,卻見徐晃攔在二人身前,看着荀攸道:「先生莫要讓末將為難。」
看着徐晃冰冷的目光,荀攸毫不懷疑,此刻他若敢再有異動,徐晃必然斬他,昔日的交情在這個時候顯然不會有什麼作用。
「噗噗~」就在荀家叔侄準備束手之際,卻見兩枚利箭在兩人愕然的目光中洞穿了他們的胸腹。
「漢升將軍,這……」徐晃回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黃忠,沮授都留,為何不留此二人。
「主公有令,荀彧參與造反,潁川荀氏,皆殺無赦!」黃忠收回長弓,冷然道。
許昌一戰,荀彧既然參戰,荀家也被盡數屠滅,荀諶和荀攸與楚南之間已經不可能和解,既然如此,楚南自不會留下荀家。
別人都可以留,但荀家人卻不能留,就如同楚南不可能放過曹家眾人一般。
可惜了。
彌留之際,聽到這個消息,荀諶和荀攸眼中閃過不甘、絕望以及仇恨之色,只是生機已絕,他們也只能帶着自己的絕望、不甘以及仇恨去尋找荀彧了。
徐晃默默地點點頭,沒有再說,看向四周,前方雷光閃爍,顯然有神通者在前方廝殺。
「是袁紹!」黃忠看向雷光中心,沉聲道:「生死不論!」
徐晃點點頭,和黃忠一左一右,朝着袁紹的方向夾擊而去。
袁紹剛剛殺了一批敵軍,重新提振士氣,見城牆被郭圖神通恢復,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正要去救援,卻見那添補的樹牆迅速枯萎,袁紹目光一凝,這隻有兩個可能,要麼是郭圖主動收了神通,要麼就是郭圖死了。
這個時候,郭圖不可能收神通,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郭圖戰死了。
「父親小心!」袁紹失神之際,耳畔突然傳來袁熙的聲音,緊跟着他便被袁熙飛身從馬背上撞下來。
落馬之際,他看到一枚利箭洞穿了袁熙的身軀。
「顯奕!」落馬之後的袁紹,顧不得疼痛,連忙回身將袁熙抱起,看着兒子胸口的血洞,隱隱能看到破損的內臟,生機已絕。
袁紹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是自己最忽視的二子幫他擋下了這必死一箭。
「為何如此?」袁紹胸中堵得慌,看着此子,顫抖的伸手想要幫他捂住傷口。
「孩兒……不知能為父親做什麼,或許這樣,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