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記 第31章
更新:11-22 06:33 作者:九月輕歌 分類:玄幻小說
章洛揚慌亂地眨着眼睛,抬起手來,試圖去阻止他俊顏的趨近。
俞仲堯將她的手捉住,繞到她背後,雙唇牢牢按在她唇上。
章洛揚身形一顫。那是她以往無從想像的一種奇妙感受,讓她的心狂跳着,心弦戰慄着。
她失去力氣,只是茫然地看着他,試圖看清楚近在眼前的他的眼睛。
那不安顫動的睫毛,嫣紅的雙唇,修長白皙的頸子……都在誘惑着他,讓他心頭髮燙。
俞仲堯將她身形摟緊,騰出一手,蒙住她的眼睛,吮着她如花的唇,舌尖帶着探詢意味,碰到她的貝齒。
章洛揚瑟縮着,卻是無處也無力可逃。她屏住了呼吸,感受如電流一般,自唇齒流竄到了周身。
「三爺……」她想說好了、足夠了,卻因舌尖被他無意間的碰觸而噤聲,身形一震,腦子裏轟的一聲。
原本打算的淺嘗輒止,因為品嘗到的甜美,讓他想索取更多。
俞仲堯從來不知道,有一種感受,可以讓人心神迷醉,無從清醒。
他清雅冷冽的氣息,身體炙熱的溫度傳遞到她身上,變成了一張冷熱交替的無形的網,將她困在其中,無從掙脫。
逐步的探索再到強勢地攻城略低,他帶動着彼此甜美的悸動、亂掉的呼吸。
她要喘不過氣了,被他繞到背後的手動了動,尋到他的手,輕輕搖了搖。
俞仲堯這才放開了她。
她不需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已是滿臉通紅,想背過身去平復心緒。
俞仲堯卻不准,仍是牢牢的摟着她,眼睛分外明亮地凝着她,語聲里有着自己沒有察覺的沙啞:「往後你要賴住我、看住我,不要讓別人靠近我。」
「我可以麼?」
「只有你有這資格。」他說。
「我知道你這心思就好,但我不會的。」她徐徐綻放出笑容,「你不會被人搶走,我信你。」到了這時候,她想到了付琳,知道付珃對他的要挾不會奏效。
不,他並沒很看重付琳這個人質,便是沒有,他也無所謂。他怎麼可能接受別人對他的要挾呢?他是絕對的強者,不會對任何人低頭、屈就。
俞仲堯笑開來,啄了啄她的唇。
章洛揚沒轍地睨了他一眼,側轉身形讓他落座,自己則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有一點我不明白,付琳不是付珃的妹妹麼?付珃迴風溪的時候,按道理應該帶上付琳的。」而且看起來,姐妹兩個情分很深。
「付珃應該是篤定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回到京城,她離開之前,將付琳託付給了簡西禾。有一年光景,付琳就在他府中。」俞仲堯解釋道,「簡西禾是金吾衛指揮使的時候,並無大錯,只因他與付珃有着這樣的前緣,我遷怒於他,將他的官職削去,要他不得不重頭開始。」他自嘲的一笑,「那時年輕,大抵是真的過於跋扈了些。」
章洛揚對他末一句不滿,「好像你已經一把年紀了。」明明還未滿二十五歲。
俞仲堯只是一笑。
「隨後呢?付琳是怎樣過的?」她這才問道。
「她輾轉去了尋常百姓家,不知是聽信了誰胡言亂語,認定是我對不起付珃。」俞仲堯搖了搖頭,「又或許,落在別人眼裏,付珃為我付出過很多,但我並不知情。如果沒有南煙的事,我甚至記不清楚她長什麼樣子。不相干的人,實在沒閒心去留意。我待一些人或許冷漠殘暴,但是無從更改。」
兩情相悅的前提下,為對方付出是理所當然。可如果並不是兩情相悅,還執意為對方付出,說好聽一些叫痴情,說難聽一些就叫自作多情。
再說了,把他年幼的妹妹帶走,一去就是好幾年,那叫什麼行徑?不像因愛生恨,倒更像是瘋子。
章洛揚手臂撐住桌面,雙手托腮,端詳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長得太好看,又年紀輕輕權傾朝野,難怪有人為你發狂。」
俞仲堯不由笑起來。
章洛揚看着他的笑,心緒明朗起來,想到了小皇帝,「皇上是不是把你當做長輩或是兄長一樣的人了?你怎麼肯盡心竭力扶持皇上這些年的?」她想說的是,他哪裏來的耐心,照顧着哄着皇上這些年。
「還真說不清楚。」俞仲堯回憶了一下,「第一次跟皇上打交道,他還未登基,是太子爺。那天站在御花園裏哭,哭的那個樣子……」他蹙了蹙眉,「讓人看了抓心撓肝的難受——嗯,跟你初見時可憐兮兮的樣子有的比。我看不下去,過去問了問,他告訴我,他養的狗不見了。」說完,又蹙了蹙眉。
章洛揚忍俊不禁,「你皺眉做什麼呀,對皇上來說,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俞仲堯有點兒啼笑皆非的,「頭幾年總是這樣,跟外人還好一些,能忍着,一見我就訴苦抹眼淚,哭得我真是腦仁兒疼。到這兩年才有了個九五之尊的樣子,總算是長大了。只是,同樣的,也給了我不少喜悅,我要感謝他。不然,日子不知會過得怎樣的情形。」
反觀他談及自己的言語,並不篤定自己毫無過錯,只是確定自己無從更改一些性情、做派。說起別人,亦是客觀的說辭。對於付珃,並不細說做過哪些讓他嫌惡的事,只說了他無從容忍的;對於皇帝,並無因鼎力扶持而自恃勞苦功高,反而感激皇上給他帶來的喜悅。
他是最應該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的人,但他沒有,是過於清醒,也是生性如此。
太多人都不了解他,想來他也懶得讓人了解。但是太后與皇帝肯定深知他的品行,不然也不會如此倚重他。
章洛揚伸出手去,將自己的手放到他掌中,微微笑着,「以後,我會煩着你,管着你,陪着你。」最起碼,不再讓他孤孤單單的度日。
他與她十指緊扣,「我也會一直陪着你。」
兩個人一直說着話,不知不覺,已近正午,章洛揚起身,「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和雲蕎做。」眼下不同往日,與她說起沈雲蕎,便改了稱呼。
「不准去。」俞仲堯想也沒想就搖頭,「正是天熱的時候,別那麼辛苦。乖乖回房去,將就着吃點兒東西,睡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