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第三百三十三章 分開一段好了
舒舒的臉色很難看。
她沒有問是誰動的手。
這紫禁城裏誰人敢向皇子阿哥動手?
壓根就不用想,就能猜到了答案。
舒舒沒有說什麼,而是出去,喚了小松取了藥酒,又吩咐核桃去膳房取冰塊與燒酒。
現下天冷,膳房有些自製的冰塊。
少一時,冰塊與燒酒拿來了。
東西都拿來,舒舒神思才清明些。
藥酒也好,燒酒也好,暫時用不上。
舒舒在冰塊外頭包了毛巾,放在九阿哥傷處。
九阿哥按照吩咐平躺了,被冰得一激靈,好奇道:「不是該用藥酒、燒酒揉開麼?怎麼用冰?」
舒舒動作輕柔,沒有法子給九阿哥解釋毛細血管壁損害的問題,道:「也要揉開,不過要等兩天,現下就揉的話,淤青雖也散開,但症狀不會變輕,說不得更重了。」
九阿哥似懂非懂的,臉上有些迷糊:「這也是書上的道理?」
舒舒說不清楚,就岔開話,嗔怪道:「『小杖則受、大杖則走』的道理,爺都不記得了?非要挨這一下,幸好是肩胛位置,往上就是腦袋,往下就是肋骨……」
九阿哥嘟囔道:「爺還不曉得這個道理?你是沒瞧見,汗阿瑪那速度,硯台從天而降,壓根就沒給爺避閃的機會……」
說到這裏,他帶了惋惜道:「一塊前朝的九龍雲從端硯,摔了細碎,可惜了!外頭一、兩千兩銀子都沒地兒尋摸去,爺要是機靈些,接住了,不用挨這一下,還能賺個大頭……」
舒舒想着這畫面,就受不住,心中憤憤。
怎麼能動手呢?!
三阿哥那個「不弟不友」的沒挨打,八阿哥那個「不孝子」也沒打,九阿哥好好的,就平白挨了這一下子。
眼見着九阿哥沒心沒肺的,還有心思皮一皮,舒舒哭笑不得。
真是的,平時總是小心眼,這回心倒寬了,該記仇的時候不記!
舒舒手下的動作就重了,用力往他淤青處按壓。
「啊……」
九阿哥一下子叫出來,眼淚都跟着出來。
不是哭的,就是直接激的。
他淚嘩嘩的看着舒舒,咬牙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
正房外頭,站着核桃與小松。
兩人避在外頭,沒敢回廂房,怕正房有事吩咐。
聽到動靜,兩人面面相覷,都帶了擔憂。
舒舒是女主子,九阿哥也是男主子。
昨晚折騰到今天,事情一樁連着一樁,這好好的又傷了一個,她們都跟着不安了。
「小椿姐姐怎麼還不回來?」
小松嘀咕着。
核桃道:「就是今天,估摸下午回來。」
要是上午回來的話,早飯後就該進來了。
這會兒還沒到,多是在府里吃了晌午飯再回宮。
正說着,屋子裏又傳出一聲呻吟。
這回不是舒舒下的手,而是九阿哥想要起身拉人,正好抻到了淤青處。
就在這時,香蘭帶了小宮女進來,聽了個正着。
她神色不變,腳步有些重了。
這大早上的,兩個主子不會鬧出什麼吧?
哪怕是晚上也好,這大白天可不好瞞人。
看到核桃與小松站在廊下,她多看了好幾眼。
兩人大大方方的,沒有羞澀躲閃的。
香蘭曉得,自己可能想差了。
核桃已經揚聲道:「香蘭姑姑您來了?」
香蘭看了她一眼,頷首道:「娘娘打發我過來送東西。」
西次間裏,舒舒與九阿哥也聽到外頭動靜。
九阿哥小聲提醒着道:「記得告狀,咱們不好跟永和宮娘娘對上,讓咱們娘娘出面去說!」
舒舒瞥了他一眼,用帕子蘸了下燒酒,在眼角點了點。
眼淚立時洶湧而出。
九阿哥瞪大眼睛,看着舒舒,帶了不可思議。
舒舒將九阿哥的中衣松松的合上,只留着肩膀淤青這塊兒,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