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03之完美人生 第二卷第一百八十二章 李九歌之死(五千五…
楚城幕今天哪也沒去,早上例行跑完步以後,他就回家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身純白色的寬鬆亞麻居家服,然後給自己調了一杯檸檬水,靜靜的站在三樓的飄窗邊上往下俯視。一窩蟻 m.yiwoyi.com
院子裏,苟東賜正光着膀子在游泳池裏和提莫嬉鬧,沒心沒肺的樣子,活像一個三百多斤的二百五。這傢伙自從上次在仙羽山被楚城幕說穿有帶狗下游泳池,現在回來以後,倒是完全不避着楚城幕了。
嚴書墨最近已經把資料都郵寄去了滬市,正在等待滬市那邊的回信。這年頭的書信就別指着有多快,雖然他心心念念的想去新西蘭接他的白富美,此刻卻也只能躺在游泳池邊的沙灘椅上,帶着蛤蟆鏡曬太陽。
相比苟東賜的放鬆以及嚴書墨的悠閒,楚城幕此刻的內心卻是緊張的,以至於他緊捏着水杯的手,骨節都隱隱有些發白。這種緊張並非源自對於李九歌是否會死的擔憂,而是他心底的某個角落在告訴他,經過這件事以後,你楚城幕的手,就不再乾淨了。
苟東賜的放鬆或許是因為殺人這種事情,對於這個大個子來說不過平常事。這傢伙剛從草原回來的時候,身上的殺氣如若實質,楚城幕雖然沒對當時發生的事情細問,但也大抵猜到這傢伙應該是越過邊境線殺人去了。內蒙和蒙古,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是兩個地方了。
嚴書墨的悠閒是因為他什麼也不知道,無知者才是快樂的,這傢伙現在只知道天天掰着手指數還有多少天,滬市那邊的信件才會返寄過來。楚城幕從頭到尾都沒有透露給他任何這方面的信息,倒不是擔心他口風不緊,而是沒有必要。
窗邊的白色紗簾被山裏的微風吹拂得拍打到了楚城幕的臉上,院子裏那幾棵四季桂再次掛上了幾朵淡金色的花朵,山風把濃郁的香氣卷遍了整座小屋。相比起丹桂和月桂,這種桂花的一年四季都會開花,卻不如丹桂和月桂在花期時開得那般繁茂。
你總說我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你,可我現在做的事情又有哪件能夠告訴你。以前是我自私,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複雜的關係,想着把你封閉起來就好,這樣也不至於失去你。現在我多少學會一些了,卻是沒辦法再對你訴說。
捏着檸檬水淺淺的喝了一口,楚城幕聽到背後的茶几上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淺色的瞳眸再次掠過那幾棵掛着淡金色的桂樹,回頭走到床邊的沙發上坐下,放下了手裏的水杯,拿起了在茶几上震動了好一會兒的手機。
「楚老闆,李九歌和閒靖已經去看守所了,黃戴翔親自送去的。」電話接通,傳來了秦劍銘刻意壓低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有最新的消息隨時告訴我!」楚城幕深吸了一口氣,用平靜的聲音回答道。
聽着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忙音,楚城幕放下了手機,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兩世為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用心的去殺一個人。
楚城幕的手掌很大,單手抓籃球也不在話下,手指的關節並不粗大,也沒有成年人那種被生活磨礪後的粗糙,相反,他的手指顯得秀氣而修長,一條條貫穿着掌心的掌紋讓這雙白皙的手充滿了別樣的細膩和柔和。
可就是這隻手,在撫摸過女人嬌嫩肌膚的同時卻又精心安排了一場殺機,在一塵不染的同時卻又隱隱沾染上了鮮血。
任由窗外的陽光透過指縫,在茶几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影,微微張開的五指慢慢的合攏,把那些指縫裏蹁躚流淌的猶豫和不決一把捏碎。大男生緊緊的抿了抿嘴唇,然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就別再後悔!
同一時間,北曠區看守所。
一夜沒有休息好,內心充斥着驚惶和苦悶的李九歌,正目光渙散的看着台上耀武揚威的黃戴翔。
周邊人群傳來的竊竊私語讓他打心裏生出一股子煩悶,精心剪裁的西裝在陽光的直射下,如同一個緊束着他的枷鎖,讓他有一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身上所有的汗腺都在超負荷工作,把大量的汗液從腋下和胯下排出。
左右環視了一下,看着周邊密密麻麻的人群,李九歌突然生出一種天旋地轉的不真實感。明明昨天自己還在南山上的老宅避暑,喝着大紅袍,聽着京劇,寫着大字,可自己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個地方?和這群充斥着汗臭味兒的犯人關押在一起。
對了,都是閒靖這個小癟三的主意,說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這個地方哪裏又安全了?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自己,就算這些犯人出不去,難道那些警察還不會多嘴麼?自己怎麼就瞎了心,默許了他的提議?
閒靖,閒靖在哪?想到那個國字臉的小白臉,突然有些從夢魘狀態中醒悟過來的李九歌扭頭看了一眼。
看到自己身後那個同樣被曬得汗如雨下的小白臉,李九歌正想開口說話,卻感覺自己的左肩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來人的力氣是如此之大,哪怕是李九歌那矮壯的身體,也不自由自主的被撞飛了好幾步。
心中正是煩躁的李九歌想都沒想,回頭走過去就給那個撞向自己的男人一耳光扇了過去。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過來碰我一下是不?老子只是落難了,還沒死,就算是死了,也輪不到看守所的小癟三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盛怒之下的李九歌,這一巴掌可謂是鉚足了力氣,厚實的手掌甩到了來人的臉上,發出一聲很是清脆的「啪」,哪怕在充滿着竊竊私語的嘈雜小廣場上,也猶如一聲驚雷一般,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這也包括正在看台上帶着幾絲微笑,等待監所警察維持秩序的黃戴翔。
看到來人清秀的臉上瞬間就紅腫了起來,嘴角也裂了一個口子,隱隱可見血跡,滿心鬱悶的李九歌,似乎也因為這一巴掌而扇出去了不少心裏的鬱結之氣。
心中舒爽了的李九歌,正待操起渝州話罵來人兩句,卻見自己身側,乃至更遠地方的犯人,都用一種略帶驚恐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心下不由有些納悶,自己不就扇了對方一耳光麼?值得這麼大驚小怪?老子可不是犯人,揍你們又怎麼了?
還不等李九歌的疑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