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長生不死 第57章 以血染碑,君臣誓約。(求推薦,求收藏,求月票)
晚風襲來,樹下有點冷。
荒在月光下練刀,他有一種感覺,太極內丹呼吸法要突破了,此刻他明勁巔峰,邁步便是由明入暗。
從此踏入暗勁,戰力大增,他行走天下,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嘩嘩嘩……
刀風呼嘯,荒收刀而立。
子車師等人想要切磋,被荒嚴詞拒絕。他所練國術,是殺人術。只殺敵,不表演。
相比子車師等人,荒廝殺經驗更為豐富,後世西醫發達,為了武道,他曾學了西醫,也學了中醫。
他了解人體構造,清楚如何才能快速有效的去殺死一個人。他的刀法,每一次出刀,都是奔着殺人而去。
見荒收刀,子車師走過來:「國師,君上讓內侍送來消息,明日參與朝會。」
「嗯。」
這些天,荒一直泡在秦國宗室藏書中,汲取知識。這裏是先秦,不是後世。
他之前的知識與經驗,只是讓他眼界開闊,對於當世的民情,風俗,以及各種神靈,習慣都不了解。
讀書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了解方式。在這個時代,周王室藏書最為豐富。
畢竟連李耳都曾任周王室守藏室之史。
除此之外,便是天下諸國公室,秦國雖然崛起時間很短,藏書並不豐富,對現在的荒足夠了。
「黑伯,東西準備好了麼?」嬴渠梁神色平靜,整個人就像深潭,深不可測。
落後半步的老人佝僂着身子,低聲回:「君上放心,東西已經準備好,就在石工白駝院外。」
一路上,嬴渠梁沉默寡言,腳步均衡,保持同樣的速度。
石工白駝門口,一輛牛車等待,車上有一塊黑布包裹,驅車人見到嬴渠梁與黑伯走進,連忙見禮:「君上。」
「不要暴露身份。」嬴渠梁囑咐一聲,隨即向身後老人:「黑伯,敲門。」
敲門聲三響,節奏不同,院內老人出屋,打開了門,疑惑的看着嬴渠梁一行人。
天色較晚,這個時候上門,是一件很少發生的事情,白駝蒼老的眼眸中,精光閃爍,隱藏着一抹警惕。
「敢問足下,可是石工白駝?」
見到老人點頭,黑伯隨即開口:「我想請足下刻一方大石,一百魏國刀幣,不知可否?」
黑伯與白駝在交流,嬴渠梁眼中滿是苦澀,在秦國,他堂堂國君,居然需要以魏幣結算。
秦幣的購買力,信用,都遠遠不及魏國刀幣,這是一種恥辱。
「刻石?」
白駝目光越過黑伯,看了一眼牛車上的黑布:「粗使活計,不過謀生手段,當不起一請字。」
掀開黑布,黑伯將巨石抬進去,月光下,白駝打量着石塊:「後生,要刻什麼?」
人老成精。
白駝自然看得出來,嬴渠梁才是拿主意的人。
嬴渠梁取出一卷帛書,遞給白駝:「老人家,拜託了。」
「好說。」
接過帛書,白駝頭皮發麻,一下子愣住了,心下震撼。
這兩個字,整個秦國,只有一個人敢刻,一念至此,白駝雙眸明亮,盯着黑衣青年。
他再等他的回答。
嬴渠梁溫和:「老人家,老秦人都這麼想,不是麼?」
此話一出,石工白駝雙眸飽含熱淚,默默點頭。
老秦人曾沐浴強秦榮光,他們骨子裏是驕傲的,如今秦國淪落至此,老秦人無不悲慟。
眼眶濕潤,石工白駝含淚雕刻,當最後一筆落下,他丟掉錘鑿,白撲在石刻上,泣不成聲。
他悲秦。
一旦推脫,白駝接下了兩條干肉,沒有收錢。
嬴渠梁帶着牛車,消失在雨幕,小雨滴答,氣氛死寂:「黑伯,秦國白工尚不能食肉,這是嬴姓之錯啊!」
黑伯沉默,沒有應答。
他不知道如何說,眼前的青年國君肩上的壓力太大了,有時候,夜深燈亮,他都有些心疼。
回到宮中,嬴渠梁將石刻安置在早已準備好的基座上,沉聲吩咐:「黑伯,一個時辰內,不許任何人進入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