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凶僧!橫衝直撞 042 要麼說,要麼死
婁琪明盯着呂秀才的眼睛,譏諷道:「你不過是一個窮酸秀才,不要以為穿上這身飛魚服就能站在我頭上拉屎,鞋底子就是鞋底子,永遠不可能成為鞋面。」
呂秀才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婁琪明面前,淡淡道:「鞋底子是成不了鞋面,但可以抽人臉不是!」
「你敢麼?」
婁琪明目露凶光,冷聲道:「季晨為什麼沒來這裏,他去了鹽幫吧,你的一切自信都是寄予在季晨身上,在他和鹽幫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婁琪明看的很透徹,今晚所有的一切的關鍵就在季晨和鹽幫。
季晨贏,他們所有人死。
鹽幫贏,眼前的危機不但可以化解,呂秀才等人也全部都得死。
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的認為,在季晨和鹽幫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呂秀才不敢動他。
只要他這裏穩住陣腳,不被抓住把柄,就有翻身的可能。
一旦他這裏穩不住,即便最後鹽幫贏了,也會有很大麻煩。
畢竟私鑄稅銀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呂秀才眯着眼睛,冷聲道:「可惜,你看不到結果了。」
說完,他直接抽出腰間的橫刀,對着婁琪明的胸口就捅了過去。
「噗!」
刀尖穿透婁琪琪的身體,從背部漏出。
婁琪明雙目圓瞪,眼眼中滿不敢置信。
他沒有想到呂秀才真的敢動手殺人。
不是,你哪兒來的自信?
在季晨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就敢直接動手了。
你對季晨真的就這麼有信心?
就這麼確定他一定能贏?
呂秀才在婁琪明耳邊說道:「如果季晨輸了,你會放過我麼,所以我還不如先殺了你。」
呂秀才拔出橫刀,鮮血順着婁琪明的傷口噴涌而出,噴的呂秀才滿身都是。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面色有些發白,心中微顫,但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他不得不以雷霆手段震懾住婁知縣的家人。
季晨殺知縣絕對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錦衣衛雖然有先斬後奏的權利,但那是針對江湖人士,對朝廷命官只有逮捕的權利,沒有斬殺的權利。
季晨此舉無異於挑釁皇權,以下犯上,這是死罪!
呂秀才猜測已經有飛信傳書前往容城府了,以龍血馬的速度,最遲明天下午,就會有蓉城府的人來七俠鎮。
他能做的就是幫助季晨處理好一切善後事情,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出私鑄稅銀的地方,在趕容城府的人到來之前,把這件案子徹底按死,讓它無任何翻盤的可能性。
而這其中最關鍵的就是私鑄稅的事情,只要把稅銀案查出來,即便是蓉城府的人來了,也翻不了案。
婁琪明的身體緩緩倒在地上,隨着鮮血不斷湧出,生機逐漸斷絕。
呂秀才在婁琪明的屍體上擦了擦橫刀上的血跡,把橫刀入鞘。
副百戶長很是驚訝的看着呂秀才,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秀才真的敢殺人。
果斷,狠辣!
他倒是對秀才另眼相看。
他冰冷的眸光掠過婁知縣的所有親屬,「還有誰有疑問。」
全場寂靜,無一人敢有任何疑問,也沒人敢與他對視,全都地下了頭。
呂秀才果決斬殺婁琪明,震懾住了所有人。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僕人,冷聲道:「你們還有半盞茶的時間。」
僕人們全都面色發白,身體微顫。
呂秀才斬殺婁琪明不但震懾住了親屬,更震懾住了他們。
連婁知縣的兒子都說殺就殺了,他們這些僕人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我們交代了,你能不能繞我們一命。」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年紀五十左右,是婁知縣的官家。
呂秀才道:「你沒有權力跟我談條件,要麼交代,要麼死!」
管家把心一橫,「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交代,反正都是死。」
呂秀才走了過去,拔出橫刀,對着管家腦袋就劈了過去。
「噗!」
管家的腦袋掉落在地上,鮮血噴涌而出。
呂秀才凶戾的目光逼視眾人,帶着血腥味的氣焰肆意噴薄,哪裏還有半點書生的文弱與溫吞。
「還剩十息,交代,或死,自己選。」
說完,呂秀才開始倒計時。
「十」
「九」
「八」
「我說,我知道窩點在哪兒!」.
「我也說!」
「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
僕人們紛紛舉手,爭先恐後的喊道。
沒有人不怕死,哪怕知道交代了也是死,眾人也願意去賭那一絲渺茫的機會。
因為不交代馬上就會死!交代了或許還可以多活一陣子。
呂秀才轉身,對着遠處的一個兵卒道:「去拿紙筆來。」
那兵卒飛奔進入屋內,很快拿來文房四寶,並般了一張案幾齣來。
放好案幾,鋪好紙張。
僕人們口述,呂秀才記錄。
他落筆如風,很快就寫了滿滿當當的十張紙。
然後就是簽字畫押。
在僕人們的交代下,院子裏面有一個地下密室,入口就在院子裏的假山下面。
這是一個僕人在打掃院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當時也並沒有多想,也沒敢多想。
呂秀才吩咐兩個兵卒,在僕人的帶領下來到假山下面,撬開青石地板,一個通道顯現出來。
呂秀才看向身後的副百戶長,副百戶長叫來什長,讓什長帶着十幾個兵卒下去探索。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兵卒們就抬着一箱箱銀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