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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女怔怔地聽着，看神情在認真地傾聽着容九的話，聽到後面一句，又訕訕地笑道：「這破地方怎麼會有主人，不是早就被遺棄了嗎。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容九不置可否，微笑道：「祭祖當天，鈺族肯定是出了事，可第二天之後，無窮都已經掌控了冥兵，如果我是他，已經掌控了陵城最高的軍隊力量，那百姓對他來說，殺與不殺並無什麼不同，而事實剛才你也提了，他沒有動，第二、第三天百姓還活着好好的，可他們的魂魄被抽走了。」

    狐女點了點頭，認同了容九的看法，但也表示了自己的疑惑，「可這從哪兒看出來，這不是無窮做的呢。」

    「答案很簡單。」容九打了個響指，幾片雪花飄了過來，又飛了出去，打了幾個旋落在地上，似數滴鮮艷的鮮血，怎麼也洗不去，女子明艷的面龐噙着笑意，說：「是沒了魂魄的肉身好控制還是魂體好控制。」

    狐女聞聲認真地思考起來。

    容九替她回答了，「當然是不知道疼痛，又沒有疼痛反應，還能附身的魂體啦。」

    狐女身軀僵了一僵，僵硬地撤出了一縷笑容來，「姑娘，您說得好嚇人。」

    容九看着她僵硬的笑容，「無窮掌控了冥兵，可有人卻在暗中抽走了陵城百姓的萬魂，這件事無窮應當是知道的，可他阻止不了，甚至也報復不了對方，為什麼呢，因為他進不去那地方啊。」

    「而什麼地方是無窮不能去的呢，這整座陵城都是他的了，他還不能去哪，哦……」容九拉長了尾音，含笑說：「有一個天上人間。」

    狐女僵硬地點了點頭。

    容九笑道：「除了天上人間，那就是鏡界了。這還是您告訴我們的呢。」

    狐女抬眸，眸光靜靜地看着容九，從那一雙媚眼裏一閃而過的是笑意，詭異的笑意。

    容九卻似沒發覺一般，輕笑着說道：「鏡界他是進不來了，即便知道百姓失智的原因就藏在了這裏，可他也無能無力，因為拿這地方沒辦法。」

    「直到陵城分成了兩批人，一批是活死人的百姓，一批是冥兵，說起來，兩方居然還相處得不錯，互不干涉呢。」容九感慨道，「挺厲害的。」

    狐女說：「因為沒什麼用吧，懶得費心思去動這些人。」

    容九贊同地點了點頭，附和道：「百姓是無辜的，魂魄已經被抽走，剩下的肉身也沒什麼用處，畢竟太弱了，可奇怪的是，鏡界要冥兵的肉身做什麼。」

    狐女笑了起來，「也不能這麼說，士兵的肉身經過強化，還是很有用的。」

    「還能這樣啊……藏着做這一座廢城的守兵嗎，但對付一些普通人還能說得過去，對付實力強悍一點的，會不會顯得很挫敗。」容九笑着問。

    狐女沉吟了一聲，笑着點頭道：「應當有些。」

    「那用士兵的肉身做守兵，用百姓的靈魂做什麼。這個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可否幫忙解一下惑。」容九很是虛心地請教道，目光真誠地看着狐女。

    狐女看了一眼地上的陣圖，似乎是在思索着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又似乎是沉思。

    等了很久很久，容九以為她都不會回答，狐女看着搖曳的火光，笑了一聲，問道：「你們可聽說過一個故事。」

    容九眉頭一挑，不知道狐女想賣什麼關子，但也從善如流地應道，「洗耳恭聽。」

    狐女盈然淺笑，看起來十分溫柔。

    她的聲線是很溫婉的，又帶着纏綿的尾音，說話時自帶魅意，眼下這個聲音說起故事來，也叫人讀出了幾許情人呢喃，可故事的本體不是的。

    她輕輕淺淺地吞吐着呼吸，輕聲地說着一個很古板的開頭：「有人說，以前這一片土地，是神的居所，原來的大陸也不是分成天龍與地龍，而是完整的一片大陸。這是一片祥和萬瑞的仙神之地，只居住着四方神砥，這些神砥各掌一方天地元素，有風有雷有水火也有金土木，他們各司其職，又相互牽制，維持天地平衡，他們是這世間的唯一，也是最偉大的存在。」

    容九頓了一頓，神話故事麼？

    狐女神情追憶，聲音平靜，「可有一天，他們迎來了諸神末日，眾神殞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