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麗莎的復國日記 第三章 惡魔之數(9)
更新:12-18 18:46 作者:科西嘉14 分類:都市小說
即便被捆成了麻花,從格里高利的語氣中依然感受不到一絲波紋。
戈特弗里德嚇了一條,喊道:「怎麼能這樣!我不是帶着你們從不利扎尼亞村跑了出來麼,怎麼能就這樣把我給丟了!」
「從被山賊打,到被山賊捆,&nbp;你完全沒做什麼事情吧?」
「別別別別這麼無情啊!也救救我啊!」戈特弗里德快哭了,「我知道了!你們想問我什麼我都說!這樣就行了吧!請不要拋下我!」
格里高利點了點頭,這才對山賊們說道:「剛剛是開玩笑,他是大小姐高價聘請的宮廷小丑,把他也算進來吧。」
「宮廷小丑?搞不懂你們有錢人的做法。」
山賊們嘴裏念叨着,又拿出一根粗麻繩把戈特弗里德一起捆了起來。
那群山賊的營寨搭建在半山腰,緊靠着一個洞穴。大概原本那個洞穴才是山賊們的藏身處,&nbp;隨着山賊團伙的擴大,才有了外面的營寨。總之,&nbp;眼下這個洞穴就成了關押艾拉一行人的場所。戈特弗里德和格里高利的手腳都被捆了起來,被分別塞進了兩個大鐵籠里。
只有艾拉沒事。山賊們完全不擔心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能鬧出什麼事來,不僅沒捆她,還給她搬來了凳子椅子,甚至還給了她一根蠟燭。
「你到底想幹什麼?」等山賊們離開了,艾拉跑到關着格里高利的鐵籠前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而且既然是你出錢,那你現在才該在外面,被捆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這是對你所贈的幾個銅板的回報。」
格里高利平靜地回答道。
「就我身上的這身衣服,他們可不會相信我是什麼富人,而且那群山賊也不會容許一個成年男人自由地在外面行走。此外,我也不介意承受苦難。苦難能洗刷世人的原罪,以在審判之日到來時升入天堂。
聽到格里高利的後半句話,艾拉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末日的審判……你是亞伯拉罕正教會的教徒?」
「亞伯拉罕正教會?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比起亞伯拉罕正教會,應該還有些更古老、也更聰明的教派同樣相信着末日的審判吧?」
格里高利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戈特弗里德,「是吧,大師?」
戈特弗里德正努力地嘗試着把身上的繩子給掙開。聽到格里高利的話,&nbp;他的身體抖了一下,&nbp;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沒錯……我是亞伯拉罕古教會的成員……你想知道什麼?」
「亞伯拉罕……古教會?」艾拉念着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不是畢達哥拉斯學派……?」
「畢達哥拉斯學派?」戈特弗里德搖了搖頭,對艾拉說道,「我記得你是想學習畢達哥拉斯學派的魔法,是麼?」
見艾拉點了點頭,戈特弗里德便接着說道:「你先在地上畫一個邊長為一的正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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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不知道戈特弗里德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撿來一個石塊,照着戈特弗里德說的在地上畫了。
「現在,你再畫另一個正方形,要求面積是前一個正方形的兩倍。如果你你能完成,我就告訴你關於畢達哥拉斯學派的事情。」
「面積為兩倍?根據正方形的面積公式,現在的這個正方型面積為一。如果把邊長變成二的話……面積就變成四倍了。兩倍的話,面積應該是二。面積是二,這個正方型的邊長應該是……應該是……?」
艾拉隱隱感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她忘記了此刻正身陷匪窟之中,認真地在地上計算了起來。
「好了,戈特弗里德大師,我們言歸正傳。」格里高利看向戈特弗里德,眼中隱隱閃過了一絲敵意,&nbp;「我只想知道,據說流傳在亞伯拉罕古教會中的,那能夠接近無限神明的技巧,究竟是怎麼樣的?」
「這……」戈特弗里德臉上頓時顯現出為難之色。可考慮到欠了格里高利的人氣,他只能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亞伯拉罕古教會確實有許多着相關的文獻,比如說《大殿》、《小殿》,還有一本《戰車登天技法》……不管是那一本,據說只要按照文獻裏面的記載,就能讓靈魂飛升。而在渡過天上重重考驗之後,我們就能到達神的面前,丈量神的身形。」
「丈量神的身形?難道你們亞伯拉罕古教會認為神是有限的麼?」
「有限?不,怎麼可能,神當然是無限的!」
格里高利笑了一聲,問道:
「既然神是無限的,那你們要如何去丈量神的身形?你們是有着什麼特殊的尺子,竟然能去丈量無限麼?」
格里高利的問題讓戈特弗里德的臉一下子瞥紅了。他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最後有些喪氣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想要研究的,可到現在都沒有成功。諸如《戰車登天技法》這些書里說不定會有記載吧,可這三本書都不知流落到哪裏了。」
格里高利的語氣中頓時充滿了輕邈的意味:「也就是說,你們亞伯拉罕古教會實際上並沒有掌握丈量神明的方法?」
戈特弗里德抓了抓腦袋:「這……雖然《戰車登天技法》是失傳了,但我們亞伯拉罕古教會還保留有名為卡巴拉的修習方式,我聽說好像有人通過修習卡巴拉讓靈魂飛升了。」
「飛升?」格里高利馬上接了下去,「我現在就想學那名為『卡巴拉』的技巧,讓靈魂飛升。你能教我麼?」
「求求你不要再問我了……你也看到我的魔法水平了,&nbp;我要是知道,我還至於被繩子捆在這裏麼!」戈特弗里德哭喪着臉說道,「能夠把卡巴拉修習到什麼程度,是要依據一個人的智慧和領悟能力的。而我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學徒罷了!」
「是這樣,原來你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學徒。」格里高利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既然戈特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