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夫伍北趙念夏 1896 尋求庇護
「啪!啪啪!」
同一時間,馬寒坐在車內甩手照着自己腮幫子就是幾個響亮的大耳光,雙手用力薅扯頭髮,喉嚨里發出野獸似的「呼呼」喘息,那種吼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悲憤情緒讓他難以表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寧對於他而言,意義非常特殊。
既不同於社會上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似生意場那些道貌岸然的利益之交,而是真真正正的朋友。
兩人從小玩到大,只要馬寒有事招呼,對方從來不懂的推辭,哪怕他條件再差再拮据,可只要馬寒開口,就一定會傾其所有。
突然間的天人永隔,讓馬寒的心臟好像被鈍刀子一下接一下的剌似的難受。
「兄弟啊,我的好兄弟吶!我特麼對不起你。」
越想越覺得悲傷,馬寒昂起腦袋照着車窗玻璃「咣咣」撞擊幾下,淚水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噴涌蔓延,身上的痛卻怎麼也無法抵禦心底的疼。
這些都還不是最關鍵的,眼下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叮鈴鈴」
旁邊的手機鈴聲突兀泛起。
看清楚來電號碼備註是「呂市」後,他趕忙擦拭幾下眼眶,強裝什麼事情沒發生的樣子,按下接聽鍵:「誒領導,剛剛打您電話沒人接聽,我就知道您肯定又在為咱們錦城的繁榮發展操心勞肺。」
「唉,乾的就是這齣力不討好的苦命工作,還好像你這樣的有為企業家足夠理解,你有什麼事嗎小馬?」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和煦如風的男低音。
「沒什麼要緊大事,這不聽說咱們市里最近打算下鄉扶貧麼,我想略盡一些綿薄之力,先以私人名義捐助一百萬,然後再以我們馬家製藥廠的名義捐贈價值五百萬以上的醫藥用品,而且我還打算號召一下咱們錦城商圈的其他朋友共同貢獻一份力量,您老意下如何?」
馬寒清了清嗓子說道。
「哎呀小馬啊,你可真是場及時雨,瞬間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這不剛剛為了這件事情在開會麼,市政大樓確實困難重重,我愁的頭髮都快要掉光了,你這覺悟比你父親還要高的多,難怪馬氏製藥的生意越來越蒸蒸日上。」
對方瞬間喜出望外的應聲。
「領導謬讚了,您看什麼時間合適,我組織召開一場捐贈儀式,既為了凸顯您老的豐功偉績,同時也順便給我們藥廠打個廣告。」
馬寒微笑着發問。
「你這孩子,怎麼老是跟我見外呢,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我跟你父親認識多少年了,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喊我叔,捐贈儀式必須要有,而且還得隆重,咱們市政大樓不能磨滅任何一家為錦城經濟騰飛做出貢獻的良心人士,我來安排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利索的接茬。
「好嘞呂叔,我們一定緊緊圍繞在您的英明領導下。」
馬寒順杆上爬的討好。
「哦對了,我聽說你最近跟老何那個小舅子鬧得特別不愉快是麼?你是年輕人,血氣方剛也屬正常,但得注意方式方法,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你就必須得平白無故的吃虧,老何護犢子不假,我呂鵬老母雞的綽號也不是白來的,實在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跟我聯繫。」
沉寂幾秒鐘後,男人沉聲開口。
「叔啊,您不提這事兒還好,一說我心裏真難受,我這會兒人在事故科,我一個情同手足的兄弟無端被撞死不說,現在可能還要面臨承擔什麼持槍殺人的罪名,您說人都死了,還這麼被欺辱,我意難平吶」
話音未落,馬寒掩面直接哭了出來。
沒人知道他現在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是為了營造環境,還是真的痛到極致,總之他的淚水和鼻涕糊滿了臉頰。
「是不是有點過了咱們?」
事故科的大院裏,蘇獄拽了拽王峻奇的衣裳角呢喃,兩人一邊假裝安撫小寧家屬,一邊掐着嗓子竊竊私語。
「我哪知道這個傻叉居然會被車撞死,按照我的設計的軌跡,他手裏有槍,就算是跟伍北硬碰硬也絕對能全身而退,真特麼丟人敗興。」
王峻奇咬着嘴皮冷哼。
「關鍵馬寒就算真跟伍北幹起來,咱能撈到啥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