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嫁 第1926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話像一個驚雷一般砸在南越頭上,他不明白妹妹才嫁到鎮國公府去,怎麼阿娘去了一趟回來就說要和離?
「阿娘,你在胡說什麼?鎮國公府是什麼門第,是你說想和離就能和離的嗎?而且妹妹才嫁過去多久,當初娶平妻本就讓人津津樂道,現在進門還沒多少時候就和離,不正給人遞話把子嗎?鎮國公府那麼愛顏面的,他們能幹?」
甘氏沒想那麼多,她只想着她的女兒還在鎮國公府受苦受辱。她揪着胸口痛心疾首,「你一直留在京城,難道自從你妹妹嫁進鎮國公府,你都沒有去看過她一回嗎?」
他的確是一次都沒去過,南越有些心虛,「鎮國公府是什麼地方,妹妹能嫁進去,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自有她的好處,我一個娘家人時常去看什麼?到是阿娘你,為什麼突然要說出和離之樣的話來?」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你妹妹在鎮國公府里飽受委屈,她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半點兒委屈,這才嫁進鎮國公府幾日,就讓人連着煽顧巴掌,你覺得她是在那裏過好日子麼?」
諾姐兒被人打了?好歹是南諾的哥哥,南越頓時就跳了起來,「是誰,我這就找他去。」
「你去找有什麼用?今日我還在場呢,韓家的人就敢那麼多欺負她,你這一去鬧場,你妹妹只怕是更待不住了。」
說到痛心處,甘氏用帕子捂着臉哭,南越緊緊握着拳頭,這回他算是明白為什麼阿娘要讓妹妹和妹夫和離了。
甘氏在哭,南越也不說話。
等到甘氏哭夠了,南越才輕聲問,「阿娘,真讓妹妹和妹夫和離麼?」
「我是這樣想的。」甘氏抹了抹淚,眼眶都哭紅了,可真說出這句話來,甘氏看着兒子眼裏的閃爍,又徒然有些於心不忍,那是種在兒子和女兒之間做選擇的極力拉扯。
「那兒子的前程,還有南家二房的前程是不是都不要了。」
甘氏明白兒子這話里的份量,她緊緊的抿着唇,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辦?從前多少是有些偏心兒子的,但那也是建立在南諾婚姻幸福的前提下。
「越哥兒,你是沒看到你妹妹……。」
「不是兒子不疼妹妹,是阿娘可有真正想過,妹妹與妹夫真的和離之後,咱們家還有臉在南家壩過活嗎?現如今大伯父的身子一天天康健,才哥兒的出息也一天天見長,要是妹妹和離了,南家二房背着這樣一個壞名聲,將來還有什麼指望?」
她有想過的,可是南諾的處置讓她的擔心佔了上風,所以她給不了答案。
「阿娘若是沒想清楚,就等姑母回府後再與她商量吧。兒子也不能真為了自己的前程,而不顧妹妹的死活。」
南越說完就拂袖而去,那態度顯然是不願意的。
今日是樊潤初的生辰,南姑母帶着兒子媳婦到樊御史家去看望,直到秋日的夕陽開始下山才緩緩歸來。蕭惟特意向軍在請了假,多喝了幾杯,一回府就進屋歇下了。蕭悸和韓氏夫妻兩個也回去歇着,只有南姑母搭着楊嬤嬤的手進了自己的院子。
楊嬤嬤奉上一盞茶,還不忘說起在御史府的見聞,「奴婢見着初姑娘的身子和精神都大大見好,想來那件事是真的過去了。」
「她能不好麼?惟哥兒只要有空就過去哄着,逗她開心,還有餘家那小丫頭也走了,咱們府里太平了,不會讓她見着心煩,她的心自然就太平了。」
南姑母喝了口茶,一邊回答。
楊嬤嬤連連稱是,「等來年初春惟哥兒與她成了婚,保不齊次年姑奶奶你又有大孫子抱了。」
這話說得南姑母心中很是歡喜,她想到了懷有身孕的韓氏,「我突然想起來我的私庫里還有幾匹綢絨緞,你得空去找出來給悸哥兒媳婦送去,讓她找人給她未出世的孩子做幾身貼身的衣裳。」
「是,奴婢記下了,等一會兒姑奶奶你歇下了,奴婢就去傳話。」
今日說笑了整日,南姑母的確是累了,「現在扶我去躺一會兒吧,人老了,一坐得久就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