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景！

    是大聖斬碎虛空後所形成的獨特景象，那是一片巨大的宇宙虛空，被生生的凝固成了一張畫面，在敲碎掉，形成億萬碎片，飄散在天地之間。

    力量太過巨大，裏面的規則都被徹底改寫。

    星辰都被拘束在了畫面之中，從宇宙天地脫離了出去，沉寂在那碎片裏。

    李素找了一塊距離自己比較近的畫面，走到了跟前，朝着裏面觀看。

    他有些好奇，上古世界的大道，是個什麼模樣。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一顆顆的星辰上，都孕滿了道紋，有大道道韻沉浮其中，不停的閃耀發光。

    那被猴哥斬滅的巨大星域，事實上是就是上古大道道果的呈現。

    它們能量各自不同，光是火焰的大道，李素一路看下去，就有數十種之多，還有水，土，火，木，這些能量都充滿了不同，一顆又一顆在舊景里形成出了一條條的色澤不同的道果。

    根據截教方面的記載，上古洪荒時期，外煉星辰作為自身道果，應該是洪荒仙人們的特點，洪荒世界上空高懸的星辰幾乎全部都是仙人們的道果。

    這種煉化之法，很強。

    一旦完成熔煉，體內就相當於擁有了一顆星辰作為力量的源泉。

    遠比現在這種在內部鑄就形成星辰的方式要快的多，幾乎熔煉了就是圓滿，能直接開啟問道之路。

    舊景之中的那一顆顆的星辰，之所以各自不同，有截然大道沉浮其中就是如此。

    那是仙人進行問道的同時，一邊將領悟的大道篇章撰寫出來，刻入到星辰內部之中，一點點的進行改造。

    這條路，不算差。

    通過天仙、太乙兩大境界不斷的改造，融合，煉化，最終會在大羅境開花結果，與自身完全融合。

    也就是說古法和今法沒有差別，只是雖然路子不同，但結果相當。

    要說差別的話，事實上相比較古法，今法的修行難度反而更高。

    今法相當於從一開始就在完成大羅境的之後才做的事情，將星辰收納如軀體之中，這會大大的延遲仙人們對道的修行時間，需要漫長歲月去凝鍊，與收集資源。

    然後古法因為天仙太乙兩大境界的關係，會導致大道高懸虛空，會直接被呈現出來，被人看到，讓後面修行者能夠進行觀摩、學習。

    今法完全沉於自身內部，雖然更加私密了，不會讓人發覺自身力量的具體情況，但也基本上斷絕了互相印證、互相學習的可能，除非放開心神，讓外人走進自己天宮之中。

    這種事情顯然不可能，就算是父母兄弟，恐怕也會猶豫萬分。

    因為這種敞開，可不是單純將小命交給對方那麼簡單，而是一旦對方起了心思，你的一切都會被對方給拿走。

    因此上古的那種輝煌，在如今基本上是不可能在見到的了。

    看着一幅幅舊景之中的星辰，那星辰上流淌着的道紋，此刻，李素眼眸不停震動。

    他雖然還未天仙圓滿，不到問道關頭，這樣的觀摩正常情況下，沒有多大作用才對，但是李素他是雙道基，走的是金丹與道果兩條路。

    金丹上效果低，並不意味着道果上效果也低。

    他進階，雖然形成了九座殿堂，可是切換一下角度去看就會發現，中央殿堂與十五火金丹所成的殿堂才是一體，兩者更加緊密，爐火之中火都是金丹殿堂這邊提供的。

    反之，他另外七大殿堂，流淌過去的並不是爐火，而是道紋，直接流淌落下，融入星核之中。

    所以此地的舊景對於李素而言，有很大的意義，能豐富他七大至高殿堂，能夠充實在世界長河之中的道果。

    伴隨着各型各色的大道捕捉，李素七大殿堂之上的道紋越發凝實起來。

    不過，進度很慢。

    畢竟舊景里的大道，絕大部分都不過是天仙之道，太乙之道都很少，特別是在外圍，這裏的道並不完整，絕大多數都只是半吊子，剛上路。

    雖然玲琅滿目，可對於李素而言，提升並不明顯。

    無疑，想要獲取更多，更強的大道真意，他還需要往深處走，唯有前往更深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