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尊 第一百七十七章耳道神提筆成靈,祖安人得魔咒傳
更新:09-14 11:58 作者:辰一十一 分類:其他小說
一股雷雨之前,壓抑沉悶的氣息自耳道神的筆下流出。
那一行咒文之中,仿佛涌動着滾滾的雷聲,讓神祠之中都有了一絲潮濕和悶熱,隨即這種雷聲便演化為滾滾的廝殺,仿佛雷霆之中有兩軍交戰,以震霆為戰鼓,滾雷為車輪,旌旗如烏雲蔽日,兵刃寒芒如銀蛟閃電翻騰……
無數天兵列陣在天,揮戈而下!
滾滾殺氣化為耳道神筆下最後一行咒文……
太古巫文書寫着:「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隨着最後一筆落下,整篇咒文化為一尊天兵,落在了按住焦柳子的一尊鬼神之上。
那面目猙獰,青面獠牙的惡鬼頓時披上一縷仙光,退去猙獰,化為一個面目威嚴的神祇。
它身上的人骨法器,吞噬的陰魂人皮,化為了莊嚴肅穆的兵甲,猶如一尊天將一般,散發着一縷神威。此神隨之向前,目光一掃,便令四方陰神敬退,來到了焦柳子的身後,化為他的背後靈!
此刻,焦柳子突然福至心靈,領悟了耳道神書寫在祖師畫像上的咒文。
此乃『威靈天兵大咒』!
這尊天將便是咒靈,此咒可以將陰魂煉化,歸於此天將統率之下,化為一部天兵。
天兵非神非鬼,不受大部分度化、純陽類型的法術克制,相當於道門撒豆成兵招來的道兵一般。如今他能煉化的天兵只有八十尊,已經可以橫行築基境界,等閒數十個築基修士,都不夠他殺的。
待到通法,他便可以煉化二百天兵,結丹更有八百天兵,甚至還要勝過掌門祖安老人所煉五方鬼帥麾下的十萬陰兵。
而且此咒並未記載在《天咒經》中!
焦柳子心中念頭一閃,驚駭到渾身戰慄:「不會吧!」他瞪着眼睛,看向祖師畫像下小小的耳道神,腦海中一些未曾察覺的念頭突然閃過……
這祖師畫像,好像並非沒有靈應!
他供奉祖師的所有香火,從來沒有鬼神敢搶!
給其他陰神燒香的時候,雖然有規矩在,然弱小的鬼神若是受了好的香火,其他強大的鬼神過來蹭一口,也沒見那些弱小鬼神敢抗議的。但供奉祖師的香火,就算縈繞出去,也沒有鬼神敢聞一聞,每年祭祀祖師的大典,用的香火都是極品,但也沒有鬼神敢擅自享用。
他一直以為是掌門祖安老人之威震懾,但現在看來,或許不是!
而且這一次,他供奉清福香時,甚至能感應到那些鬼神的貪婪目光,但哪怕十分強大,堪比結丹的鬼神,也不敢上前食香,偏偏這弱小無比的耳道神能大大咧咧的登上祭壇,甚至還敢衝着祖師畫像吐口水!
此刻,焦柳子心中十分駭然。
若是如此,那他們之前看到,不以為意的一幕可能藏了非常恐怖的秘密?
《天咒經》來自那古老的神秘神祇,原本天咒宗弟子都以為,祖安老人奇遇中的耳道神只是一個工具人,為老人開啟機緣的。
但現在,《天咒經》中沒有記載的部分,卻在這莫名現身的耳道神這裏出現。
甚至這種法力低微的小妖怪,一提筆書寫的『威靈天兵大咒』便將一位陰靈瞬息度化成了咒靈,此刻,焦柳子可知道這天將咒靈是何等強橫,便是結丹真人也不能相比。
他有種感覺,只怕是祖安老人苦心祭煉的五鬼大尊,單對單也未必比得過這克制它們的天將咒靈!
錢晨的目光透過祖師畫像看着這一切,心中暗暗點頭,耳道神果然有些悟性,這威靈天兵咒並非他傳下的,估計是耳道神和某個天兵殘魂聊天的時候領悟的。
說起來,錢晨開創的《天咒經》到了祖安老人那裏已經是二手貨了!耳道神才是得傳第一手的。
那神祇殘魂,本來就是耳道神描繪的錢晨神道化身。
所以,天咒宗拜的祖師究竟是耳道神,還是錢晨的神道身,這倒有些難以分辨……不過也無所謂了!
天咒宗本就是錢晨為了積累道德,獲取香火而傳下的一隻道統。
借耳道神之手傳下,估計和太上道那些雜七雜八,自家祖師在太上道祖門下聽過講,就說自己是太上道統的差不多!
非得祖安老人自己爭氣,走到他錢晨面前,或許才能續上這一段緣分。
焦柳子被天兵咒靈附體,已經掙脫了那些鬼神的束縛,但此時他連忙跪在祭壇前,叩拜耳道神和祖師畫像,口稱:「天咒宗三代弟子焦柳子,拜見耳道神祖師!」
嚴羊子也連忙叩拜,旁邊的張虢子像是嚇傻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裏。
耳道神腆着肚子,咿咿呀呀的說了一句話,開了口才醒悟過來,連忙閉上嘴,學着錢晨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只是落在豆丁大的小人身上,怎麼看,怎麼可愛。但天咒宗的三位弟子,可不敢如此褻瀆祖師,此時就連張虢子都戰戰兢兢的跪下了!
耳道神畫筆一鈎,將焦柳子身上的五道陰魂勾了上來,然後在祖師畫像的空白處畫了五隻五色的小鬼,將陰魂畫了上去。然後筆尖一點,又把五鬼勾了下來,往焦柳子身上一甩。
他頓時心中又浮起一絲明悟,知道自己再次煉化了一道咒靈——「五行小鬼」
緊接着,耳道神提筆從身旁的嚴羊子那裏,勾出了一道兵魄,此乃兵器日久通靈所生,然後耳道神毫不客氣,從張虢子那裏又把水妖留下的兵器攝來,在畫上畫出了一道飛劍和幾件長劍的法器。
再次將筆一甩,嚴羊子那裏便得了他準備煉製的『千幻神兵咒』,此咒可以將咒靈幻化成各種法器,不斷攝取金鐵之氣祭煉,便能凝練成咒器,在他手中便真有幾分法器之威。
如今不用他祭煉,耳道神已經藉助水妖兵器凝練了幾種法器的摸樣,雖然未曾施展,但嚴羊子莫名感覺,這幾種法器只怕威力不俗。
給了兩人一點好處,耳道神看向了兩股戰戰的張虢子,小臉顯露一絲狹促,它提筆在畫上描繪了一個紙人的形狀,那紙人施施然的走下畫中,對着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