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昏君 第二二六章 為大明之崛起而讀書
朱由校深深地看了一眼韓爌,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朱由校才不相信這個老傢伙是來請罪的呢。與其說是來請罪的,只不過是找一個由頭來見自己。
至於他到底要做什麼,朱由校暫時還不知道。
朱由校就靜靜地看着韓爌,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愛卿何罪之有?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情,小事一樁,不至於如此。」
韓爌的臉上顯露着一些尷尬,顯然是他的意圖被自家陛下給猜出來了。
不過能夠把官做到他這個位置上的,通常情況下臉皮都厚。如果臉皮不厚,也做不到這個地步。
不過一瞬,韓爌調整了心態,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多謝陛下寬恕,只是臣仍心中有愧。臣這一次新收的這個學生為人忠誠、才華橫溢,這才一時沒忍住。可這事情不合規矩就是不合規矩,臣這心裏邊也很難受。」
朱由校面帶無奈的看了一眼韓爌。
這些老傢伙不說其他的,就這一副臭不要臉死裝傻的勁頭,一般人你還真就比不了。
實在是懶得和這個老傢伙繞彎子,於是朱由校問道:「居然還有如此之人能夠讓愛卿心動、不顧規矩?想來這人必然有不凡之處,愛卿這麼一說,還真的引起了朕的好奇心。那就和朕說說吧。」
這句話原本應該說的非常有情緒,但是朱由校卻說得很平淡,仿佛演戲念稿子一般,擺明了就是在告訴韓爌:我已經配合你了,所以你就別搞這些有的沒的,趕緊說吧。
韓爌也很尷尬,他知道如果這一次的事情不能讓陛下滿意,估計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於是他一拱手,連忙恭敬的說道:「回陛下,臣收的這個學生雖然優點比較多,但其實在大明,這樣的人也不少。真正讓臣情不自禁將其收為學生,其實是因為他是關中一脈。」
「關中一脈?」朱由校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但是誠意比較少,似乎有氣無力的說道:「這關中一脈又是怎麼回事?」
朱由校當然知道韓爌收的是張余。
畢竟從上一次見過宋應星之後,朱由校對宋家兄弟二人就比較關注,也知道他們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只不過這個人如何,朱由校不太清楚。
但是朱由校卻知道,這宋應升三人學的都是關學,難道現在你韓爌要說關中一脈就是張載嗎?你還真是沒有一點新鮮的東西。
朱由校已經在心裏面考慮,不行就讓韓爌走吧。
「陛下,這關中一脈臣也是剛聽說不久,卻是對此感到很新鮮。聽了他們的一些思想之後,臣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便收下了現在這個弟子。」
「這關中一脈的傳承是源自漢唐之儒,開創者則是馮從吾。馮從吾在關中悟道二十五年,平日裏教書育人,踐行聖人有教無類的說法。」
「這二十幾年來,馮從吾不斷的研究學習,終於有所成就,於是開創了關中一脈,倡導漢唐之儒,摒棄宋儒,同時認為我大明乃開天闢地的朝代,自然不能行前宋之法。」
「前宋衰弱,國家百姓飽受欺凌,我大明因何要學他們?要學也是應學強漢盛唐。是以他們覺得應該摒棄宋儒,學漢唐之儒,同時應該去蕪存精,創造出我大明的儒家學說。」
「畢竟我大明,雖學強漢盛唐,但卻要強於強漢盛唐。臣覺得十分的有意思,也覺得他們說的很對。」說完這句話之後,韓爌便低着頭沒有再開口了。
事實上,韓爌今天就是來說這件事情的,而且成與不成的就在此一搏。
說白了,韓爌就是來賭博的,如果他的話不能夠讓陛下信任或者喜歡,那他就準備回去寫辭呈了。
就別等着陛下趕自己走了,那樣的話會更難看。
如果今天的話能夠打動陛下,那麼自己肯定還有希望,甚至能夠穩固地位,再進一步成為陛下的心腹之臣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韓爌沒有再說什麼,他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說完了,前面的那堆廢話都是為了引出後面的這句話。
朱由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韓爌,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朱由校的腦海裏面,只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儒家的妥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