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9號，周五，清早。筆下樂  m.bixiale.com

    商念的辦公室。

    這裏經過精心裝修，已經找不到一點蔣冬陽的痕跡。

    極簡的辦公風格，一切都是幾何形，冬日陽光透過寬大的環幕落地窗照射進來，玻璃隔絕了外界的寒冷，只保留微微的暖意。

    商念背對着落地窗坐着，翻看着戴昌的報告。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一下一下。

    這敲擊聲在許婧堃聽來，似有某種韻律。但在戴昌聽來，則有如催命之符。

    戴昌擬好了愛果然的發展規劃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找商念，反而將這份報告放到了許婧堃的辦公桌上。

    知道他是擔心在商念那不過關，所以先讓自己看看。

    我什麼時候成了唱紅臉的？許婧堃哭笑不得。

    戴昌偷覷商念，但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一刻鐘之後。

    「這份報告，差強人意吧。」商念抬頭說。

    戴昌聽完，長吁一口氣。

    「但你不要太輕鬆。」商念看出他的放鬆，「這份規劃里，我交代的部分你都做得很好，但我沒看到你個人的發揮。」

    「你是CEO，不是應聲蟲，我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能看到你的決斷。」

    「好的商董，我這就回去改。」戴昌苦笑，自己一把年紀，被商念訓得跟孫子一樣。

    在報告上簽了字，遞給許婧堃。

    許婧堃拿過來，看到商念的簽名，字體勁媚，疏闊有致，第一次覺得自己字丑。

    許婧堃簽完之後，戴昌捧着報告，如蒙大赦地回去。

    商念看着戴昌的背影消失，回過神來。

    此時許婧堃正對陽光，光影在她臉上流轉，他發現許婧堃眉眼舒朗，五官精緻，所以沒有一般小女生的甜膩，反而是高冷御姐。

    他突然很想將這一幕拍下來，但手頭沒相機。

    由於看的太投入，兩人目光撞上，足足粘了十幾秒才分開。

    「歌選好了嗎？」

    許婧堃突然說話，打斷了有些曖昧的氣氛。

    「選好了。」商念眼神下意識避開，「又要閉關兩天。」

    「晚上和我出去見一個人。」許婧堃俏臉微赧。

    「誰？」

    「溫泉，《VOGUE》雜誌主編。」許婧堃說，「她看到了那天粉絲的機場生圖，對你很感興趣。」

    「對我很感興趣？」商念抓住了許婧堃的語病，「許總，咱們用詞還是嚴謹哈。」

    「對你拍他們雜誌的封面很感興趣！」許婧堃直接氣笑。

    但因為這個小插曲，剛才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氛頓時消散殆盡。

    「《VOGUE》是國內一線時尚雜誌，你今晚要好好表現。」許婧堃叮囑到。

    「《VOGUE》不是不登男星的嗎？」商念問。

    「《VOGUE》登男星，一年只有一次。」

    「它卡85後小花是妥妥的，至今沒有一個小花上正刊。」

    許婧堃聽到這種白痴問題，不由得翻個白眼，吐槽到，「你是不是從不看時尚雜誌？」

    「我不看。」商念說，「喜歡就直接買，了解那麼多幹嘛，還不夠我浪費時間的。」

    「在溫泉面前，你最好別說這句話。」許婧堃叮囑，「不過我估計就算溫泉很欣賞你，正刊你也別想了，副刊或增刊才是我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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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婧堃定的地方在一家懷石料理，是菊乃井在帝都新開的分店。

    菊乃井在RB京都的本店連續五年蟬聯米其林三星，這家分店的內飾典雅中不失豪華，燈光經過精心設計，很契合溫泉這樣的時尚女魔頭的氣質。

    商念開車載着許婧堃，提前半小時到了。

    因為許婧堃的逼迫，商念回家換了一套西裝。

    兩人跪坐在榻榻米上。

    門突然推開，一身和服的侍應生端着盤子進來，「客人，您要的酒到了。」

    「謝謝，辛苦了。」商念微微頷首。

    商念拿過酒壺，感到燙熱的溫度，倒滿兩杯，一杯遞給許婧堃。

    許婧堃執起酒杯，聞到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