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亂神之屠龍傳說 故燒高燭照紅妝3
「唯恐深夜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溫瑜手中的夜明珠熠熠生輝,將兩個人的面龐籠罩。「喜歡嗎?」
「呵呵,多謝公子美意。」海棠理了理鬢角的散發,轉身呼喚丫鬟,「快把前天大皇子裝夜明珠的錦盒拿來。」
丫鬟恭敬的端上來,好精緻華美的烏木雕花漆盒。夜明珠放進去稍顯小,溫瑜略微尷尬大皇子送的夜明珠足足比自己的大一圈。
「今日本打算多幾個人相聚來看歌舞,可惜就你一個人來了。罷了,歌舞既已準備,表演給公子看也不辜負一番美意。」海棠的玉手勾了勾輕衫,湖上涼風習習微扶玉人裙底。此時的溫瑜覺得她就是一個仙女,似乎隨時可能趁風而去。涼風朝花船打了個噴嚏,把海棠的白衣吹的裙裾飛揚,溫瑜竟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帶到無風,才緩緩放開,正色地說,「我剛才以為你要被風吹走了。」
海棠苦笑,「真的?」
「那可不,你這麼瘦弱,又穿的這麼單薄。」溫瑜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海棠身上,「這下就不怕了!」很開心的說。
「怕什麼,有你呢。」
溫瑜吃了一驚,海棠雙手附在他的胸膛,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懷裏。這是一種歸屬的姿勢,像漁船歸港海燕歸船。一向御女無數的溫瑜倒不知所措了,兩隻手耷拉着提也不是放也不是。
「難道剛才你抱住我不是因為你想要我?」海棠在溫瑜耳邊軟語,聲音里充滿引誘和嬌媚。
眼前這個女人圖希他什麼呢?他對女人從來不會慚愧,從來都是理所當然,因為他知道那些女人根本不需要同情,在他享用她們的同時,她們是另有所圖的。水江春是為了阮家大少奶奶的名分,妓院的那些是為了錢,家裏的歌舞伎時常討好他投懷送抱當然是為了找一個靠山。而海棠?錢她不缺,靠山她不缺,名分她知道不可能給她,到底是什麼呢?然而意亂情迷之時理智一鬨而散,他來不及多想,舌頭卻已倒戈投降,只聽到狂亂的心跳和痴情喃喃,「我想要你,現在就想要!」雙手已經不聽使喚的在海棠的後背上下撫摸,嘴唇也慢慢靠攏。
海棠一把推開他,勾着嘴笑,「還沒有人得到過我,你信嗎?」
「信,我信你。」此時的溫瑜已經完全淪陷。他受不了她的軟語她的笑靨,受不了她身上的香氣,受不了看她鮮紅的嘴唇。她那麼勾人,他已經**焚身。「我要給你蓋一座金屋。」溫瑜把嘴巴貼近她的臉頰,她卻巧妙地避開。
「我又不是阿嬌,要金屋幹什麼。我要的是你。」
「我現在就給你,把我拿走!」解開衣帶露出結實的胸膛。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笑靨生花,像一隻玩弄老鼠的貓咪。表面上看是他要抓住她,可實際上她已經俘獲獵物在股掌里玩弄。
「我不想讓你那麼快得到我,或許你根本得不到我。因為我知道你們男人永遠是得不到的最好,所以儘管我很想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會那樣做。你會無情的推開我,就像你推來擋住你逍遙快活的女人。」
「所以你就懲罰我,讓我們兩情相悅卻只能陌路而行?」溫瑜的聲音里透露着悲傷。他玩弄女人太多,活該輪到他被女人玩弄了。這個女人還是他心心念念的神女。「相信我,你跟他們不一樣,我永遠不會那樣對你!」
「你拿什麼證明?你要掏出心來給我看?還是給我買兩座金屋?」海棠冷笑道。言蜜語和信誓旦旦最不能信了,她知道海會枯石會爛,人心更易變。
「那你說,我要怎樣證明?」
「我要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正門迎娶祠堂豎名,你做的到嗎,或者你肯為我做嗎?」
「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有正室妻子了,沒有我爹的許可,我不能......」沒有莊主的許可不許廢妻再娶是阮家的家規。
「你果真不肯為我做到。」苦笑着搖搖頭,「我是一個妓女,可我真的不想做一輩子的妓女。別怪我為難你,你不懂女人一輩子被人戳着脊樑過活是什麼滋味。我看着坊里的姐妹低三下四地去做妾我就發誓一定要尊嚴體面的活着。在我心裏,尊嚴比愛情重要。」憂傷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還給他,「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我能做到!」被逼無奈,那個曾在腦海里多次浮現的邪惡念頭他終於敢說出來,「三年之內我爹會讓位,我就會成為劍莊的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