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當狗的日子 武林大會
照例是磨到半夜,狗子率先回到了屋裏,而諸葛輕則是詳細的安排了明天要準備的東西,下人們全都動員起來,這是耳朵很尖的諸葛輕卻聽到正門被敲響。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他挑了挑眉,安撫好下人獨自抬步去開門。
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穿着黑袍戴着兜帽的男人站在那裏,夜色很黑,他的衣服更黑,甚至連臉上的輪廓都看不清。
「有事嗎?」
「師父……」
諸葛輕皺眉,「你是誰?」
「我是朔風啊!」那人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爽朗平靜,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見到了遠方的親人的孩子。
他回來了……他終於再見到了師父。
「公子認錯人了,夜色已經深了,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說着就要關上門。
誰知道被他伸手擋住,那男人抓着門邊兒急切的說道:「師父明天不要去了!」
諸葛輕心頭一跳,冷眼看着眼前這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深夜來自到底有何目的?」
「師父,我沒有惡意,明天真的不要出門了,如果你非要連文昭的人頭,明天我派人送過來好不好?」
諸葛輕心頭大震,仔細的打量着這個人。
這人渾身都罩在黑袍之下,聲音雖然乾脆利落但是聽不出多大年歲,內力雄厚,腳步穩重,看身板兒大概不出30歲。
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與武林盟主的仇恨的?
又是拿什麼打保票可以為他送來武林盟主的人頭?
無論如何這個人的算盤都打錯了,他諸葛輕要殺的人肯定要親手去殺掉,若是坐在家裏坐等其成,他還算得上是諸葛家的傳人嗎?
「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現在離開我的地界!」
「……」
那人見規勸不成,微微嘆息一聲,收回了扶住門的手。
仔細的看了他兩眼,然後轉過頭。
剛走出去兩步,他微微停下。
「那師父殺了人就離開吧,會有人替你善後的。」
可能明天他要加大兵力,至少要拖延到諸葛輕離開那裏,那隻狗不是只要盟主之位嗎?他都替他計算好了,只希望他也能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否則他真不知道要不要下手去了解他的性命……
可若是了結了他,自己又會變成什麼呢?
「……?」諸葛輕禁皺眉峰有點聽不懂這個人在說什麼,說他有惡意吧,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攻擊的意圖,說他有善意吧,卻一直在說一些不明所以的話。
這個人是神經病吧?
經過總結,他得出了和他便宜徒弟一樣的結論,可是他不知道他那便宜徒弟也是個神經病。
朔風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時夜色很重,他的披風又黑,連風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仿佛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諸葛輕心緒不寧,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又覺得自己過早的遇到了什麼,心裏失落彷徨,腦子也有些脹痛。
不知道懷着怎樣的心情,他又坐在了磨刀石旁……
這石頭是暗紅色的,上面沾了無數人的鮮血,不知道每次午夜離開,這裏會不會有風的哀嚎?
為了明天的一天,他已經做了十年的準備,那把劍染了無數人的鮮血,他每天用好久麻痹着的那把劍,也麻痹着自己。
大概有許久他沒有正眼看過月亮了,十年前他本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江湖上有名的文武雙全的俠客,一夜之間,把他培養到大的家族覆滅。
父親的屍首都沒找到,母親懷着弟弟跪死在祠堂前,和他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沒有一個活着,就連他養的旺財也是身首異處。
他與那人深仇大恨,可是這場仇恨牽扯到了太多的無辜,他殺了太多的人,以至於滿手的鮮血洗都洗不掉,每日夜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仿佛屋子院子裏全是冤魂在向他怒吼。
可是他同時也知道另外一個道理,當海嘯席捲到了城市,沒有一滴海水是無辜的。
他殺的那些人都是為了那個王八蛋賣命的!他們要他的命,那他只好先下手為強。
「嗡……」
突然一陣強風襲來,他偏頭一躲,只見一把暗器從他眼前快速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