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你得多吃糖 第十一章 祭拜
徐子騫努力回想袁茵可能要去的地方,可是五年了,她在恆城的人際關係早就被切割的不成樣子,她能去找誰呢?
若是去恆城的一些休閒娛樂場所,那麼不可能兩個小時,手下的人都還沒有她的消息。一窩蟻 www.yiwoyi.com
他開着車不停的穿梭在恆城的大街小巷,可是卻沒有袁茵的影子,小夏那邊情況也不樂觀:「陸少勛沒有任何動靜,我特意回去調取了監控,可是袁姐上車的地方,恰巧又是監控死角,精神病院那邊也沒有出現!」
突然,徐子騫腦海里蹦出一個名字,袁明道。
掛了小夏的電話,他撥通了袁明道的電話。
她去了清灣?徐子騫本就剛毅的面龐尤顯冷酷。因為前一秒,車載電台里插播了一條天氣預報:清灣縣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袁茵到了目的地的時候,窗外已經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來路,看不到歸途。
她沒讓司機在墓園等她,五年來第一次看望爸爸,她有很多的話要說。
買了一些祭品,袁茵開始上山,腳下是潔白無瑕的雪花,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可每走一步,袁茵都覺得腳下沉重,心中更是如泣血一般,越是要接近父親,袁茵就越感覺被一種近鄉情怯的情感充斥着。
當她站到父親墓碑前,她整個人都是軟的。跪下的那一刻,更是泣不成聲。
「爸爸......阿茵回來了。沒能為您分憂解難,沒能給您披麻戴孝,沒能保媽媽周全,是女兒不孝。」
說着袁茵就重重的嗑了三個頭,接着便哭的不能自已,以至於喉嚨陣陣發緊。
「爸爸,五年了,你從來都不曾入夢,是在怪阿茵嗎?難道連你也相信,我是一個沒有職業道德,為了錢會去打假球的人嗎?他說您是知道我被帶走的消息所以才會突發心梗的,我不信。」
「爸爸,阿茵不是隨波逐流,聽之任之的人,很多事情我都有自己的看法。他說我沒有證據,那我就去找證據,我不會冤枉他,可是這一切如果是他,我也不會讓你枉死。」
心中悲戚,在漫天雪花中,袁茵跪在袁明遠的墓前嚎啕大哭,她不止為自己五年前沒有參加父親的葬禮感到悲慟,也為如今回到恆城卻倍感無力而感到憤慨。
徐子騫已經到了墓地,兩百公里的路程,他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看着袁茵那麼難過,那麼無力,他的心被狠狠的揪在一起。恆城的雪落地即化,站在墓碑前這麼久,她從頭到腳已經濕透。
可是他沒有上前去打擾她,五年不見,要說的話豈是這兩個小時就能說盡的,他此刻過去,怕只能平添的她的怒氣。
他就那樣站着,身着一套黑藍色冬季西裝,臂彎處搭着一件厚實的大衣。
袁茵哭了太久,眼睛發澀,跪的累了,她便坐在那裏,靠着父親墓碑,眼淚混着雪水,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傷心,還是上天的難過。
可是任他再怎麼對她的心思感同身受,此刻也沉不住氣了,小雪轉中雨,嘩嘩的從天而降。他抬腿一步步走向她。
大衣披在自己肩頭的那一刻,袁茵恍惚了很久,接着天旋地轉,她被徐子騫攔腰抱在懷裏,他的表情比此時的天氣還要冰冷,袁茵知道,他是為她的「出逃」在生氣。
袁茵雖沒有力氣掙扎,但是墓地到停車場距離不短,再加上她們如今的關係緊張,這樣抱着明顯不合適。
「徐總,請放我下來!」
徐子騫不作聲,對袁茵的話置若罔聞,只是目視前方,腳步鏗鏘有力。
直到把袁茵放在車子後座上,才聽到他略帶僵硬的聲音,他逼視着袁茵厲聲質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昨晚跟你講了個笑話?」
「我有跟你打招呼...唔...」
徐子騫俯身吻住袁茵的唇,接着輾轉廝磨,在袁茵還未做任何反應之前瘋狂的索取着。
袁茵掙扎着避開他冰涼的唇,還未開口質問,徐子騫的聲音就再次響徹耳畔:「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後果。」
「你...卑鄙...」袁茵話音剛落,徐子騫就又俯身上來,袁茵忍着怒火硬生生的咽下了喉嚨里的話。
沒有直接回麒麟郡,回去的話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她渾身濕噠噠,體質又不好,說不定會感冒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