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安如 第一百二十九章:父母之命,封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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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不合理的狀況,呂安如不是艾拉,不會立刻歸總到鬼怪之說,犯疑心病。她從小受到的教育永遠是實踐第一位,不信邪地反覆把手指、手心、手背,甚至換到胳膊划過劍刃。
結果卻出奇的相同,劍刃不光像沒開過刃一樣。沒開過刃的刀用力劃在手上,都會留下紅印呢,銀滄划過她的地方,無任何印跡和痛感。
在反覆嘗試的過程中發現劍面上有道裂痕曲折從劍鋒蔓延至鷹頭劍柄,如同醜陋的傷口般可憎。
呂安如停下無結果的嘗試,心疼地用力擦拭完,裂痕依舊在,她多希望只是一條污漬。
「我協同小冥他們找到南柯新窩點,突襲進去,南柯跑了,不過其他被抓得非法實驗動物和人基本被解救。在其中遇到了沖,是他報信給小冥,我們才能一舉拿下。銀滄被他護在懷裏,有一部分人員之所以沒逃跑成功,正因為要奪取銀滄耽誤了時間。」
壽莫主動解釋,沖見她難受,跟着彆扭說句:「我通過尋找遺失同伴的氣味,發現他們的窩點,進去看到他們在用銀滄刺穿一隻棕熊。他們沒去擊中棕熊要害地方,選擇在不同地方製造傷口,提取血液進行研究。我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做,不過我奪取到銀滄後,它就存在裂痕了。」
呂安如抬起頭,直視解釋二人,臉上陰鬱一掃而空,暖心安慰道:「我知道,不賴你們,謝謝你們幫我找回劍。」當然不賴他們,銀滄應該是當時用來擋住一次次槍擊留下的傷痕,是她使用不當。哪怕再心疼,沒必要遷怒別人。
壽莫劍眉一挑,對沖道:「瞧一路上給你嚇得,我早說過安如是最善良溫柔的女孩了。」
沖抗拒地不答話,他心底對呂安如的認知,根本無法與善解人意,溫柔之類形容普通女孩的詞彙掛鈎。能彪悍到和他族裏第一勇士的父親打成平手,還能在亂槍里穿梭救人的角色,哪裏溫柔了?
明明是魔女!
偷瞄眼等着他表態的女孩,目光定在她頸間的淚珠形紅色項鍊吊墜,瞳仁猛烈收縮下,手不由去抓。
伸到呂安如面前,被盛冥一巴掌拍開。
衝激動到語無倫次:「朱涙是我母親的遺物,始終留在我父親身邊,你怎麼會得到?」
倒比之前冷靜多了,不會武斷認為是呂安如殘害了父親。主要以父親的剛毅,如果真的即將死去,他會摧毀此物,不落旁人之手。
呂安如把頭髮收整到一邊,摘下項鍊遞給沖,答道:「獅王給我的,所有動物全部回歸到正常世界了。獅王說你見到此物,自然明白其中安排。」
沖顫抖着雙手捧着落在手心的項鍊,身子有些微顫,嘴中不停重複一句話:「父親他也自由了,他也自由了,無需再用命去守護巢穴入口了。」
捧着項鍊奉如神物,虔誠地雙眸緊閉,用吊墜擦過臉頰每處,重重親吻,宛若和母親的靈魂做最後道別。
許久許久,睜開眼,不舍地恭敬雙手捧到呂安如面前。
呂安如推下,拒絕:「你留着吧,它對我意義不大,對你卻很貴重。」最關鍵,把人家的遺物戴在身上總歸很怪,陰森森的感覺。
沖手不曾移動位置,堅持道:「父親委託獅王把項鍊交給你,只有一種意思,」頓下,白嫩嫩的臉頰倏地泛紅,「代表此生,你是我需要守護的生命。我會達成父母的願望,寸步不離地陪在你身邊。」
呂安如震驚,父母之言在人類早淪落為封建思想了,咋動物世界還有殘留啊?
「呃,其實,」
她沒說完,有人替她決然拒絕:「她不需要。」
項鍊被一股微風捲起,飄到沖頭上,準確落下掛在他頭上。
沖謹慎拿下項鍊,勃然怒起地望向盛冥:「呂安如的事情,你能替她做決定?」在沖看來,盛冥哪怕是重要的救命恩人,但不尊重母親遺物一樣不行。
盛冥收回劍指,淡然回答:「是的,我可以做決定。」
隨時可能劍拔弩張的情況,呂安如兩腳朝前一垮,橫在兩人中間,沒話找話問環臂而立的壽莫:「莫哥,為什麼銀滄不會傷害到我啊。」
壽莫雖是保持笑看鬧劇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