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咱們需要和神對話，神的聲音是凡人無法理解無法清晰的，於是才有了咱們這些代神傳言的使臣，在咱們沒有出來以前，你們絕對不會過來打攪，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懂？」

    孔真滿臉鄭重莊嚴猶如個神棍，但他的表情根基上是擺給瞽者看的，正如孔真無法從蛇皮人的蛇臉上看出表情這玩意兒，蛇皮人也無法從孔真臉上看出表情這種東西，他們只會聽話，是神使的話。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rua——！咱們必然守護好神使與神的交換，絕對不會有什麼東西過來打攪神使大人！」傳火者吐着舌頭，聲音剛強。

    「嗯，那就好。」

    孔真轉身走回了剛剛獨立重生自食其力從森林裏伐木頭搭建起來的小木屋，傳火者連結着禮儀姿勢直到孔真走進木屋裏，而後他才轉身去安排族人。

    例如練習下剛剛傳承勇士之血而出身的新生兒。

    這種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在向着天際遠征的歷程中，總會有族人倒下，但也會有新批的族人在他們的屍骸上降生，除非完全衰亡，否則總有天可以到達閭里。

    傳火者吐着舌頭，經由醒悟，他發現自己思索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多了，也逐漸理解了別的族人的變化，也可以那些族人自己都沒有覺得到，由於次次遠征與戰鬥，即使本性好鬥，但看不到止境的同胞殞命，看不到止境的循環仍然讓他們逐漸落空了勇氣。

    但幸虧神使到臨了，在神使的指引下，必然可以遠徵到天際的盡頭，回歸閭里……

    「mua……」低聲嘶鳴了下，傳火者抬起頭，看着擺放在亂石灘正中心的巨大雕像，雕像周是來往來往的蛇皮人，此中有些亂蹦亂跳的小傢伙，雕像抬着頭，目光看着渺遠的方向。

    那是世代相傳的任務的歸處，那是閭里。

    也可以在自己在世的時候，能看到那天也說未必……傳火者若有所思地吐着舌頭，看了看手上幽藍色的結晶，該選個族人了，去和別的個族長商議下吧，經由自己醒悟有神使到臨，他們應該能打起精力面臨遠征天際這個任務了。

    但人族或是要靠自己，神使們看起來很忙的樣子，或是不要過量打攪他們了。

    ……

    ……

    「於是說啊，你們的清楚就這麼大嗎？連點種族之間的成見都無法拋開？」孔真拿着輪迴點開兌換列表，邊算着自己的薪金和上次任務獎金能換些什麼東西，邊看兌換列表裏有什麼東西有效。

    鮮活出爐的木桌邊，坐着的符華和重櫻表情有點發青，緋玉丸倒是挺生動地隨處亂竄，完全沒搞清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孔真老師，你就不以為有點……做作嗎？」

    重櫻點着頭讚許符華的話：「那種方法……着實是有些難以承受。」

    「切，倆獲取夠久的小姑娘。」輪迴發出嘲諷聲，「以前不是說過了嗎？蛇皮人的生理佈局，讓他們處於卵態的幼兒可以在本家屍體氣息刺激下提前出身，而後經歷吞吃本家屍體填補提前出身的缺陷，從而疾速殺青填補人口與戰力的目的……大約用這種話說比較好：傳承捐軀者的意志與血脈？」

    「但……」重櫻有些糾結地晃了晃狐狸耳朵，「但這種舉動……不是很荒唐嗎？」

    輪迴作聲問：「哪裏荒唐了？」

    「……吃同胞的屍體還不荒唐？」重櫻眼睛裏有些轉圈了，這種天經地義的荒唐的事天然是荒唐啊？還哪裏？

    「大錯特錯！」輪迴鮮明好為人師與嘴碎的弊端又來了，「這只是你望固化以後的想法，你認為對而不是這件事原來就對，你認為錯而不是這件事原來就錯，伶俐性命往往具備情緒這成分，情緒影響思索也是伶俐生物最普遍的點，你如果周密去思索下自己通常的望，用衝破砂鍋問究竟的方法詰責自己：為什麼會對？為什麼過失？次次追本溯源的扣問，你就會發現許多東西都是你的主觀想法在作怪。」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蛇皮人們的生理特性決意了他們的選定，用同類的屍體讓人口疾速恢復點，這有錯嗎？沒有，你所不順應的是這種白晃晃的同類相食，即使吃的是屍體，這與你望相反的點也就讓你心中產生了排擠情緒，但從客觀上來說，蛇皮人並不排擠這種方法，這種方法也沒有對和蛇皮人們導致本色用途上的丟失，從精力與物質上都沒有妨礙，也就只是他們種純真的生理習性而已。」

    「就像你過去的村子樣，許多人認為平凡的祭奠狐神是沒有問題的對吧？你也是如此，只是在以活人祭奠的時候，受到了切當丟失與精力衝擊的你在這方面開始起了疑惑與抵抗，如果沒有活人被祭奠，你還不是樣會繼續信仰完全不存在的狐神？」

    重櫻揉揉眉心，覺得腦殼有點暈……是不是要多找點書看了……

    「……」符華皺着眉頭問，「輪迴，你認為蛇皮人們的這種習性對嗎？」

    「過失也不錯。」輪迴容易清晰地說，「帝國劃定的東西便是對的，帝國反對的東西便是錯的，沒有被席捲在帝國禮貌中的東西便是可以變動的，也便是正常徵象，過失不錯。」

    符華扯扯嘴角，聽起來好像很極其化，但想想帝國的存在……貌似以帝國的角度來看的確可以代表絕大部分建議了。

    「於是這只是你們生理和主觀想法的不順應而已，改天我買幾本帝國出版的書冊讓你們看看，開擴下眼界。」孔真繼續在輪迴投射出的兌換列表上點點點，「現實上來說這種生理習性對蛇皮人來說有着必需不會的用途，你們想想，根據蛇皮人那遠征和好戰的性子，不曉得走到這裏走了多久和多遠，如果沒有這種疾速增補鮮活血液和戰力的方法，他們估計早就衰亡了。」

    重櫻和符華墮入尋思。

    「看，這麼想，是不是以為就很合理，就能說服自己了？」

    符華無語地嘆了口氣：「的確如此，但孔真老師你這麼說，我就又以為分歧理了……孔真老師你望變化得這麼快嗎？都能置若罔聞。」

    「戔戔社會與種族固化的望都不會轉變，那如何能成為個及格的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