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牆後。

    林沖在和704分析性命天界的形勢。

    「自稱鎮元子那位，無論是誰，他總是掌握着一些性命天權限的，所以可以將其列為合作對象。」704說。

    「我也這樣想，反正大不了，就是舍掉這具金仙遺殼。」林沖說，「跟他合作，想辦法把八卦爐偷出來。」

    「另外你不是有交通工具了麼？」704提醒林沖，「這段時間，也把性命天界的地形摸一摸。」

    「對，這事正在做。」林沖騎了神工至高給的木馬，在性命天界中來往飛馳，每到一地，必然打開天主視界，名義上是丈量土地、調研農業，實際上是記錄地圖。

    這幾天裏，已經跑遍了小半個性命天界，也被不少天主的金仙手下，圍追堵截。

    但無所謂，704那邊逐漸完善的性命天地圖，就是最大的收穫。

    「性命天主，應該是有一些隱患在體內。」704又說，「神工天至高，敢在性命天界，對你出手，本就證明了一些事，再加上那天你瞧見的，人參果樹枝葉轉紅，這是不是一些暗疾？」

    「所以……就是這些暗疾，導致了鎮元子封印鬆動，也導致了神工天至高的試探。」林沖琢磨一下，說得通。

    「能傷害一界至高的，只有另外一界至高，除了被他界至高擊傷外，還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妖族根果破碎之戰的後遺症，要麼是想要煉化地球文明，付出的代價。」704猜測。

    「這就難猜了啊，如果是煉化地球文明，也就是他們口中唯一根本界，所要付出的代價，那我們就得回顧一下，我是怎麼穿越的……」林沖說。

    到目前為止，林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穿越到異界的。

    按照道理來說，他已是一界至高身份，理應通曉自身，能夠摸清楚自家歷史，但回顧那一刻，歷史仍在迷霧中。

    這就意味着，有同階，甚至再高位階的存在，參與林沖穿越之事。

    還有比至高更高的位階麼？

    「金仙果的出現，證明了性命天至高，是其中一位參與者。」704說。

    「我穿越前後的關鍵因素，有系統、金仙果、異界牆、林漫。」林沖掰着手指頭計算，「金仙果是性命天至高所留，那麼，系統是誰？異界牆是誰？林漫，又是誰？」

    「林漫說過，她不是天主。」林沖記得林漫的否認，「那她是舊神，還是至高呢？」

    「你懷疑林漫麼？」704問林沖。

    「不，我相信她。」林沖搖頭，「越是接觸諸天新神，我越是相信，林漫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為什麼？」704疑惑。

    「氣味吧，新神有種……嗯，不好說，就是沒人味的感覺，林漫雖然是蛇，但她身上，是有人類味道的。」林沖說，「所以，要麼林漫是舊神，要麼她是至高，絕不是新神天主。」

    哦。704點頭。

    「倒是五福。」林沖忽得提起了一個，仍被關在純白監獄中的存在，「五福的身份，還沒見底，他肯定另有謀算，只是我瞧不清楚。」

    「他都被關得死死的了，怎麼謀算？現在戰場已經擴大到整個諸天，他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吧？」704不解。

    「不好說，有點後悔，把崑崙仙宗攻略到的，第七個世界許給他了。」林沖說。

    「第七個？神洲、啟明、地球，迷霧界算麼？無生界不算吧？肉身界呢？」704問。

    「只要崑崙仙宗拿到過完整根果的，都算。」林沖說。

    「那就是，神洲、啟明、地球、迷霧、肉身，五個了。」704說，「當時不知道塵世珍貴，許他了一個，但他也提供了啟明界座標，我們不虧的。」

    「嗯。」林沖點頭。

    算是這麼算，但歷史過往、未來中的那些迷霧，總在提醒林沖，要謹慎、再謹慎，闖入諸天世界中的地球文明，就仿佛是闖進了黑暗森林中，是獵手，或是獵物，只在一個翻轉之間。

    林沖輸不起，地球文明也輸不起。

    「總之，現在搞不清楚，性命天至高的處境，我們總是要做好一切準備的……林漫在幹嘛？」林沖問。

    在性命天界，過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