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很生氣。

    不過後果不嚴重。

    雖然聖人在封神世界天下無敵，但是大家都是遵守潛規則的。

    兵對兵，將對將，聖人如果對非聖人出手，縱然贏了也丟人。

    所以准提出手降了孔宣，結果反而造就了孔宣聖人之下第一人的美名。

    其實孔宣根本沒那個實力，他連准聖境界都沒達到，聖人之下按排名來算孔宣連五指山都擠不進去，但就因為他和准提聖人動手了，名頭就打出來了。

    元始天尊是個要面子的人，倒不是說元始天尊不會對小輩出手，封神之戰元始天尊也沒少以大欺小對截教門徒出手，可是那是在闡教實在被逼到沒有退路的前提下才會發生的情況。

    比如截教的三霄仙子直接把十二金仙包圓了，元始天尊不出手，闡教就全軍覆沒，縱然元始天尊也覺得以大欺小丟人，但他也只能出手了。

    現在的闡教還遠沒有到那個份上。

    元始天尊生氣，也是氣申公豹太廢物，不至於親自下場。

    牧之將元始天尊的心態把握的很成功。

    元始天尊的確是這樣想的。

    看到鏡中申公豹那個衰樣，元始天尊氣的七竅生煙：「這個廢物，居然被一個凡人生擒了。」

    老子看着好笑，出於修養，他沒有落井下石，不過也沒有好氣的說：「賢弟，你這個弟子委實不爭氣啊。」

    元始天尊老臉通紅。

    他剛剛又在老子面前誇了申公豹一通。

    在線打臉，最為尷尬。

    「是我看錯了他，沒想到這個廢物如此不成器。」

    元始天尊想撤了直播水鏡。

    就在這個時候，申公豹開口了：「我乃玉虛宮元始天尊坐下弟子，國師若不想招惹殺身之禍，就趕緊給我鬆綁。」

    聽到這裏，元始天尊心中一動。

    若國師礙於他的威名放開申公豹，以申公豹的實力，或許還有成功的機會。

    直到他聽到了牧之說話：「元始天尊？申公豹，你以為元始天尊會為了你下凡嗎？」

    申公豹冷笑一聲：「國師，你不知我的名頭。我乃元始天尊愛徒，師尊對我最為看重不過了，還許諾會讓我代天封神。我若出了事，師尊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牧之蹲下身子，拍了拍申公豹的臉頰感慨道：「我就服你這沒有逼數的樣子。」

    申公豹：「……」

    「元始天尊是什麼心性你心裏沒數嗎？他看不看得起你你心裏沒數嗎？元始天尊向來看不起妖族，而且最重麵皮。你本體不過是一隻豹子，在玉虛宮能有多高的地位？元始天尊會為了你壞了聖人不能輕易動手的規矩？」

    申公豹無言以對。

    「面對現實吧，申同學，你已經被元始天尊放棄了。」

    「不會的，不可能。」申公豹喃喃自語：「師尊許諾過我，要讓我代天封神，他絕對不會放棄我的。」

    「別自欺欺人了，聖人一念動便知世間事，你信不信我們現在說的話元始天尊都能聽到？」

    申公豹：「……」

    元始天尊：「……」

    「到現在元始天尊都沒有降下聖跡，很明顯是把你放棄了。申公豹，不想死的話就聰明點，不要讓我覺得你沒有價值。」

    申公豹的面色陰晴不定。

    三分鐘後，見依舊沒有發生任何動靜，申公豹終於長嘆一聲：「師尊心性何其涼薄也。」

    他面對現實了。

    崑崙山，玉虛宮。

    元始天尊神情冷漠，聲音更加冷漠：「這個凡人倒是有幾分離間的手段。」

    老子沒有說話，但內心想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元始天尊也沒有因為牧之離間他和申公豹的行為而憤怒，大家各為其主，元始天尊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他只是對申公豹失望。

    居然這麼簡單就被牧之拉攏了過去，可見申公豹對於玉虛宮根本沒有什麼歸屬感。

    「我早就知道申公豹腦後有反骨，現如今聽了幾句挑撥，就敢對我心生怨懟，果然印證了我當初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