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

    「嗯，雪帝輕聲應道，「欠的債總該還的。筆下樂  www.bixiale.com」

    空姬然仔細回想了一下，她不記得雪帝和冰帝欠過她什麼東西，而且還要去路途遙遠的日月帝國兌現。

    或者冰雪二帝欠債太多了，她懶得要。

    別的不說，單單「冰雪精靈」和「冰蒼皇龍」的傳承把她倆賣了都還不起。

    「你居然忘了？」冰帝似乎有些不滿。

    「有一說一，實話實說，確實忘了。」現在她腦袋上有很多問號。

    冰帝突然怒吼道：「虧我和雪兒一直都記在心裏，你對得起我們嗎？」

    「至於嘛……」

    空姬然拼命冥思苦想半天，但依舊只是徒勞，滿腹疑惑的問道：

    「想不起來，你們告訴我吧。」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趕緊去日月帝國。」雪帝冷哼一聲，不僅是冰帝，連高潔淡雅的她都頗為不滿，甚至隱隱有些責怪。

    自知理虧的空姬然悶悶不說話，向日月帝國的方向極速飛去，穿梭於雲海間還一邊搜腸刮肚的翻了又翻。

    欠我啥了啊？

    重生後記憶力變差了？

    不能吧，我堂堂「淨君」健忘說出去豈不是會被笑死……

    ……

    三個時辰後，日月帝國。

    「姬然。」雪帝開始指引方位，「你的方向應該是沒錯的，那傢伙生活在被稱為日月帝國禁區的邪魔森林內。邪魔森林雖然沒有星斗大森林佔地面積那麼龐大，但也是日月帝國境內首屈一指的大森林了。它的大概位置就在你曾經去過的明斗山脈的西北方向。所以，只要你一直朝那個方向飛，就不會錯。以你現在的速度，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應該能看到了。」

    「邪魔森林？」空姬然驟然一頓。

    她沒想到，冰雪二帝要去的地方竟是邪魔森林——生活着日月帝國最強魂獸的邪魔森林。

    在那裏，有一個極其強大的魂獸族群——邪眼！那裏的主宰，是有邪帝之稱的邪眼暴君主宰。它是過去十萬年來，唯一一個敢於挑戰獸神帝天的強悍存在。

    「不許問！」雪帝還在生空姬然的悶氣，她總有股一片真心餵了狗的感覺。

    「不說就不說唄，多大點事。」

    一般情況下，空姬然對雪帝的容忍度特別高，只要不觸及到自己的底線基本都會放縱她。

    原因自然是雪帝擁有「冰雪精靈」的血脈，一顰一笑之間又與當年的「寒冰」尤克拉希爾頗為相像，第一次見面時空姬然就發現了。

    尤克拉希爾早已隕落，這是「輪迴之神」初親自驗證過的，而且諸神之間的戰爭從來不會有半分情面可言，哪怕是一點點殘魂都不可能留下，更別提什麼轉世重生。

    如此，才將雪帝凸顯的更為難得。或許空姬然這樣做有些對不起雪帝，但很多時候她都是將對方當成了尤克拉希爾的替代品，曾經的愧疚也好，遺憾也罷，內心深處總歸會偏愛於雪帝。

    某個冰帝嘛……買一送一的贈品吧。

    其實雪帝心中也有數，她不止一次感覺到空姬然在偷偷望着自己發呆，可她卻從未憑藉空姬然的偏愛而過分要求什麼，總會默默做好該做的事。

    正如雪帝所說的那樣，繼續向西北方向飛行不到一個時辰，遠遠的，一大片森林就已經出現在了空姬然的視野之中。

    與星斗大森林的闊葉林不同，邪魔森林的樹木類似於針葉林，而且，從空中看去能夠發現，在這片針葉林之中，有很多黑灰色的枝幹和葉片，黑壓壓的一片，還未進入其中，壓抑感已然撲面而來。

    一道血色光芒從天空闖入邪魔森林。在斗羅大陸中，稍微有點常識的魂師就不會試圖從一片生活着大量魂獸的森林上空飛過，那和自殺沒什麼兩樣。

    可惜，今天的不速之客是個壓根沒常識，或者說懶得遵守常識的傢伙。

    空姬然幾乎沒有停頓，展開身形，直接鑽入了森林之中，憑藉先前在空中認準的方向，直奔這片大森林的中心地帶而去。

    「放我們出來吧。」腦海中響起雪帝悅耳的聲音。

    「嗯。」

    一潔白一碧綠兩道光柱出現，照亮了大片大片昏暗的的森林，同時引起了周圍不少魂獸的騷動，只是礙於光柱中透露的強大威壓，沒敢上前造次。

    光芒逐漸匯聚成兩道絕美的身影一左一右立於虛空，左邊的身影，一頭潔白長發一直在腦後垂至腰際，天藍色的眼眸空靈通透，仿佛能夠看穿世間的一切。修長的嬌軀完美無瑕，一襲白色長裙雖然沒有半分的裝飾，卻令她顯得那麼高潔、絕色。最為奇特的，是那呈現尖錐狀的奇異雙耳，代表了雪帝「精靈族」的身份。

    右邊的身影自然就是冰帝，嬌俏的容顏上，比孤清的雪帝少了三分高傲，多了些許冷艷。動人的白皙嬌顏兩側，各有四道碧綠色的魔紋，一頭碧綠色長髮披散在身後，皮膚如同冰雪一般潔白，更有着通透的質感，皮膚之下，隱隱有碧光流轉。

    當她們出現之後，凜冽的寒風呼嘯，周圍的空氣溫度急劇降低，冰霜漸漸自冰雪二帝為中心的區域四處瀰漫。

    冰雪二帝的身高看上去都和空姬然相差無幾，眉宇間滿是冰冷，只有在看向空姬然的時候，她們的眼神才會微微變得溫和。

    「戰鬥形態？你們要打架嗎？邪魔森林裏配與你們戰鬥的也就一個邪眼暴君主宰邪帝吧。」空姬然驚訝道。

    平時，雪帝的精靈雙耳和冰帝的碧綠魔紋都會被她們隱藏起來，保持着如普通人類的姿態，現在氣勢洶洶的威勢全開，估計邪帝要涼了。

    「猜對了。」冰雪二帝異口同聲的說道，她們的聲音清脆悅耳，卻有一股發自骨子裏的寒意，她們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和空姬然並肩而行。

    一股屬於冰雪精靈和進化後冰碧帝皇蠍特有的蠻荒冰冷氣息隨之從她們身上散發開來。在空姬然的感知領域中，三人前進的同時，方圓數千平方米內的魂獸無不退避，修為弱小的更是直接癱倒在地。

    「我還沒有見過斗羅大陸的神，你們最好不要動用超過世界極限的力量。」空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