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了牆角，但卻仍然沒弄死辰龍。

    不是白毅沒有想法，而是不能這樣做。

    主角光環雖然可怕，但現在....正氣的弔詭舉動還真讓白毅心裏沒原先那麼戒備，更何況一個全熟悉，更在掌握跟監視之中的主角團，對他來說是有好處的！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也需要黑白分明！

    你解決了現在的主角，世界自然的會挑選培養下一任的主角。

    同理，一個惡魔被殺死，自然會有其他的惡魔頂替，或者乾脆新人上位出道。

    也不是離開了誰，世界都依然能保持自轉的！少不了正派的神靈，跟聖鬥士，但也不會沒有惡魔興風作浪，有出有進形成循環才是一個世界不至於衰敗的路途，更尤其是歷險記這樣的世界，世界意志一分為二，一陰一陽雙方爭鬥不休。

    只是相比於統一的世界意志，陰陽分離雖然更能促進，加快世界的發展，但也容易翻車，就好不死神明們臨走前的瘋狂作死，讓世界停擺倒退上千年！

    避免如此，更避免出現一團自己不熟悉的新主角，白毅選擇了放辰龍一馬。

    否則，正氣騰不出手來的情況下，想要湮滅現在的辰龍，甚至是古董店一家人，付出些代價白毅也不是做不到。

    但，泄憤的結果就是弊大於利，

    就像曾經生而為人，但白毅如今卻只能給自己開除人籍，甚至是站在相對邪惡的角度上來看待問題一樣。成年人的世界並非非黑即白，真一廂情願的當一個湮滅一切的boss，那他大可不必如此費力。早在得到天命滅世者的稱號的時候，便可以獻祭歷險記世界以換取自己的強大，然後學着以往的深淵一樣，浪跡虛空，做一個收割世界，屠戮萬物的滅亡者！

    毀滅與殺戮，鮮血跟奴役，

    做一個純粹的反派，它不香麼？

    呵呵！

    除了感興趣正氣突然奇怪的狀態，以及對事情後續的進展很感興趣之外，今日之事對白毅來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可辰龍卻有些接受不能，攙扶着一根爆掉的路燈杆，看着慌慌張張從人群中跑到自己跟前的小玉，雙目無神，喃喃道：「看到了嗎，惡魔就是惡魔，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性本惡。更何況，當初我們人類曾經封印了他，仇恨未消.....小玉，我不知道未來的你究竟經歷了什麼，但至少就現在來說。」

    「惡魔對人類，對你我，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益處，聖主上鞥是人類生存的最大敵人！」

    可惜，那頭惡龍太會偽裝，再加之未來的小玉....

    即便你說的都是對的，但在青春期的孩子也並不聽話。

    缺少了社會的毒打，缺少了眼界跟見識。

    所以，辰龍也只是勸勉，而從未強迫的去要求小玉做什麼約定。

    慢慢來吧，或許有一天就突然醒悟，看得開了呢？

    不過經過今天這麼一遭之後，這讓本來就遭過亡靈之亂的芝加哥更是雪上加霜，小片城區被毀，流離失所，或是因此而死的人更是不在少數。後續多的是各種要收拾的爛攤子。

    但這跟他辰龍又沒什麼關係！

    惡魔，人類同胞，筆下中文

    一而再再而三，類似的經歷也讓他疲憊無比。

    不光是小玉得思考，接下來，他也應該思考一下，之後究竟該如何是好。

    看着自顧自說了一番話之後，就陷入沉默，甚至有點兒自閉的辰龍，小玉張了張嘴，拍拍自家龍叔的手臂也沒說什麼。

    有些事情她也懂得，確實理解。

    對，聖主是做了很多壞事，甚至可以說是作惡多端，惡魔之名不是虛指，但這個思想確實很難轉變過來。

    更何況，龍叔跟老爹他們只看到了城市毀滅，大量的傷亡，卻似乎沒明白，正是聖主跟這些惡魔的存在，古董店才有了現在這樣的發展。全世界的法師們也不至於再鑽在黑暗中默默煎熬。而且像是她這樣貪玩成績並不好的孩子，在未來也有了一條重新選擇的康莊大道。

    當然，跟着老爹學習古代（玄學）氣魔咒的小玉不會知道，等在未來，諸多魔法學科普及之後，當科技跟魔法聯繫在一起，每一屆學子在面對學習時候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