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宋 第九十三章 擋我者死
保康門。
「冠軍侯,你這是要做甚?」
護城河橋上,一個中年沒鬍子的太監駐馬而立,看着浩浩蕩蕩的鐵騎洪流緩緩說道。
這時候保康門街已經人山人海。
這條大街本來就是開封外城商業區的起點,從南邊保康門街與橫街的交匯口開始向西,橫過朱雀門前御街再到崇明門大街,整個這一段好幾里長全是商業街。而正中十字交叉的朱雀門御街到龍津橋的南北向大街更是整個開封的商業核心,保康門這邊向東到汴河碼頭又全是旅館區,交叉口向南又是上次王躍逛的那片瓦子娛樂區。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奇觀,那幾乎可以說吸引了小半個城市的閒人。
真的人山人海。
「這是誰?」
人山人海中王躍問劉錡。
「譚稹,提點皇城司,小心,他可是帶兵打仗的,平方臘他就是太師的副手。」
劉錡說道。
「內官?」
王躍明知故問。
「內官,但帶太尉,節度使銜,他是梁師成的親信,而且皇城司不只是守城門,還有偵緝,密探,甚至審訊權,官家的貼身侍衛和大內的雜務也是他管。過去是武將充當皇城使,但後來就是內官管着,不過這時候還有嘉王提舉,但實際就是譚稹這個提點說了算,這開封城內上下不怕開封府,就怕皇城司的密探,說不定什麼時候非議朝政就被他們拿了去。」
劉錡說道。
大宋版錦衣衛啊!
而且還是廠衛合一,誰說咱大宋朝沒有特務機構的,這不就是嗎?
這就是個提督東廠的廠公啊!
不過他既然是梁師成親信,那也就意味着和童太師不是一夥,至於給童太師做過副手很正常,副手就必須得不是一夥的。
王躍催馬上前。
「太尉,下官與眾兄弟護送秦御史去敲登聞鼓而已,太尉這卻是何意?保康門今日莫非封閉?那下官就只好去走其他門了,只是這繞行半城容易引起百姓誤解和混亂,太尉您看是不是通融一下?」
他說道。
譚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混蛋的意思很明白,你想讓秦檜繼續這樣展覽,那就堵着門不讓我進好了。
大不了我繼續帶着他在城內遊街……
的確是遊街。
可憐的秦御史被按在棺材裏,被驢車拉着一路展覽,頂着個豬頭和渾身疼痛,在兩旁鬨笑謾罵羞辱中簡直是生不如死。雖然沿途遇到不少熟人甚至官員,但都被那些具裝騎兵嚇得不敢上前,哪怕他呼救也沒人理,此刻都已經快要心如死灰了。
他正目光空洞地倚在棺材裏,仿佛已經放棄掙扎,下輩子就與這口棺材為伴,不過王躍的話仍舊讓他一下子坐起……
「譚太尉,下官正是要去敲登聞鼓!」
他舉着手尖叫。
因為喊聲太激烈,還讓嘴裏傷口又湧出了鮮血。
「太尉,您看,我可沒撒謊!」
王躍笑着說道。
秦檜是聰明人,譚稹不放行結果就是繼續糾纏,而糾纏越久他受的罪也就越久啊!
既然這樣還不如乾脆來個痛快的,任憑這個惡魔擺佈。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
那就那樣吧!
「冠軍侯,你這可是擅自調兵啊!」
譚稹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才不管秦檜受不受罪呢。
他這句話一說,王躍就知道這是敵人,背後是不是梁師成不好說,但絕對是想弄死他的,一張嘴就給他扣上個擅自調兵的帽子,然後豈不是要升級為謀反?
「太尉,您這話我就不懂了,王某乃是奉召帶着部下進京,何來擅自調兵一說?」
王躍說道。
「官家召你進京,可沒召你亂京。
閣下率領具裝騎兵,在開封城內橫行無忌,公然打砸大臣府邸,綁架御史擾亂民間,老夫是不是該問冠軍侯是不是想謀反?」
譚稹冷笑道。
這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姓譚的,你別血口噴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