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害天下 第五十八章_頁2
季軍道:「我是rh型血。」
季成又向院長道:「我也是rh型血,能救老人嗎?」
院長大喜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將軍有救了。季局長,立即輸血。」
季苹迫不及待地說:「我在大學也化驗了血型,也是這同型血,救自己的爺爺,責無旁貸,先抽我的血。」
蘇新抱着兩歲的小孫子道:「請醫生化驗一下季祖的血型,救他太祖也理所當然。」
院長道:「有三個大人的血源足能夠救活這位老將軍,孩子的血就不用了。」
正是:
莊稼有種樹有根,尋根問祖訪原因。
龍的兒子是龍子,虎的孫子是虎孫。
十數輛小車陸續開進醫院,老人的兒孫們從各自的工作單位或住處急急忙忙地趕來醫院,龐大的家族,顯赫的地位,無不讓人讚嘆不已,望塵莫及。他們湧向醫院,急救室門前的走廊里站滿了常家男女老少,他們焦急地期待着,突然季苹歡天喜地的從急救室里跑了出來,高聲地:「伯父,伯母,哥哥嫂子們:「爺爺醒過來了,這是我們老常家的天大之喜。」
常二寶向季苹招招手道:「丫頭,你過來。」
季苹向常二寶走來,熱情地:「二伯父?」
常二寶問:「苹兒,你剛才怎麼說的?」
季苹毫無拘束,脫口而出道:「爺爺平安無事,是我們常家人的天大之喜。」
常二寶查問道:「你不是叫季苹嗎?」
季苹道:「這個好辦,季苹的前邊添上一個常字,常季苹不是很響亮嗎,告訴您,二伯父,爺爺要不是在這裏還留下幾腔血,就怕已歸西了,我們祖上怎麼會傳下來這麼難找的血型,十萬人才能有一例,比金疙瘩還寶貴。」
常三寶問:「什麼血型?」
季苹道:「rh型,我在北大讀書時,化驗血,一個系就是我一例。」
常宏道:「那是他們沒有找對地方,我們這些人中就有這類血型十幾個。」
季苹道:「你是大哥,說的很有道理,中央召開代表大會很少有國民黨員去參加,爺爺好的時候不會通知你們排着隊等在這兒來抽血,打電話給你們,坐飛機來這裏又沒有飛機場,等你引來三江水來救涸轍之鮒?這是爺爺我不敢說了,總之這次救爺爺我們立了大功,我爸,我哥哥,還有我都還了爺爺的血。」
常大寶問:「怎麼叫還血?」
季苹道:「神話傳說中的哪吒不是剔骨還父,割肉還母嗎,我還擔心爺爺醒來就不認這壺酒錢。」
常大寶一聲怒斥道:「苹兒,你自然是常家人的後代,我們是禮儀的家風,不得信口開河,爺爺的長短不得你胡說八道,大伯父我五十年前就想到了今天,你爸是我們弟兄,他七歲那年我就以老大的姿態管過他,從小就這麼任性,他是什麼英雄?什麼男人?英雄和男人也是父母所生,命運不是隨着自己的意志所轉移,爹是爺爺生的,娘是姥姥生的,老人有老人的苦衷,你管的着嗎?沒有生你的時候你又怎麼管?他是真龍天子?我爹是我當之無愧的爹,他真心愛我娘,對兒子盡到了當爹的全部責任,他就是爹,否則,沒有盡到責任的爹不如路人。當兒子的沒有意義的去吹毛求疵,甚至於干涉老人,還有的大逆不道的兒女,置父母長期於苦難中不屑一顧,他是兒女嗎?我身為常家四弟兄的老大,我恨不能踹他幾腳。」
季苹望着威嚴可敬的大伯父,不寒而慄,我早就聽爺爺講過,大伯父在常家人的心目中,生為人傑,出為人瑞,行業志路,言能眾聽,身為表率,一時獨步。今天他說起話來是那麼字字沉重,力有千斤。奶奶有一次她生了我的氣,怒着說:「這個丫頭要想制服她只有交給大寶,這個三棱木非得他給修理二年才能圓滑。」季苹暗暗叫苦,我爸是犯罪分子的克星,送他一個綽號;鬼見愁。在大伯父的眼裏可能?還要踹他兩腳,我要真的身落他手,還不是一頭跌進酒潭裏,醉就來了,公安廳的副廳長能不厲害嗎?常大寶向常二寶看了兩眼,道:「走,去急救室我們認下這位慈祥,善良,剛強,偉大的母親,三寶,你也去,我們能有這位長輩,是我們共同的光榮。」
常家三弟兄走進了急救室,大寶,二寶向牛嫂彬彬有禮地跪下,異口同聲地:「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