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師和異端裁判者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兩個小黑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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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兩個小黑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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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墨子閣 m.mozige.com.中.文.網
今天一整天的課程終於結束了。
薇奧拉感覺有些失落。同一場測試里的學生們有很多想找她搭話,但她刻意避開了他們,她覺得他們應該找老師搭話才對。此外,老師始終沒有就她作弊這件事為她提供一個完美的、可以讓她放下不安的說法,所以她還是感覺有些失落。
她跪坐在枕頭邊上小小的寶石前,繼續每天晚上都要進行一次的碎碎念,那是她夜以繼(日ri)和不知是否還有理智的父親對話的唯一方式。在一片泛潮的黑暗裏,昏黃的燭火為她的小臂塗上一層昏黃的油彩。她隱約能感到,寶石里很難察覺的波動拂過她手心柔軟的皮膚。這奇特的波動就像是海風中的船帆,奏出詭異的歌曲,時而出現高峰,時而又是毫無意義的停頓,很難體會到實際的意義。
她把寶石握在手心上,躺到她那張打理的整整齊齊的(床chuáng)上,輾轉反側。睡意像一群貓一樣圍着她蹦跳,但她卻怎麼也睡不着。並不是害怕,只是有種憂愁像毛茸茸的爪子一樣抓她,近似於一種折磨。
我甚至親手殺了人,卻在為考試作弊而感到憂愁,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qing)嗎?
會有人說我很矯(情qing)嗎?老師怎麼想呢?
薇奧拉從(床chuáng)上翻了個(身shēn),把她鬆掉的睡衣吊帶提到肩上,從(床chuáng)上走到書桌前,翻看老師親筆為她抄錄的書。這是一本奇格拉語的自學課本,插圖畫的是能量的傾瀉幅度和標註着相應公式的解析幾何模型圖。模型圖上打滿了點狀和弧線交匯的、奇格拉語獨有的字母記號。、中.文、網薇奧拉伸出手指滑過寫滿了注釋的紙張,一邊咬着另一隻手的大拇指,一邊默默翻看老師在書上做好的注釋,試圖揣摩並理解薩塞爾的一言一行。
薇奧拉總是理解不了老師的想法,有時她自以為理解了薩塞爾的想法,有時卻又發現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她的老師薩塞爾,那個有時感覺很無(情qing),有時卻又感覺愁腸百結的黑巫師,總是用不經意的行為把她原來的想像好似棉絮一樣撕成碎片,將她拽到一個思維健全、卻又充滿矛盾的人的走廊上面。
誰能理解呢?卡蓮小姐會理解他嗎,薇奧拉想,卡蓮小姐似乎什麼都理解。
不過她也不理解卡蓮小姐。
每個人都很複雜,只有我像一張白紙,隨隨便便就被看懂了。
桌上的蠟燭眼看就要燃盡。薇奧拉打抽屜里又掏出個蠟燭頭,心事重重地將它接在殘燭上。
父親,五年後,我會變得怎麼樣呢?
這也是無法想像的。
這時,那個小小的木人偶從桌子角爬上來,用它蒙在腦袋上的白布盯着她。
「你哭什麼?」
薇奧拉眨了眨有些燙的眼睛。
「不......我是,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qing),吧。」
她看到木偶在原地靜默了片刻,那片蒙在腦袋上的白布讓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qing),或許把白布揭掉也沒法看到一點表(情qing)。就是這樣一個夜晚,這隻放着她老師意識的木偶,像是一個奇怪的幽靈,在桌子上來來去去地、慢慢地打着轉,像是在思考。
「老實來說,」薩塞爾開口道,「我可以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宣稱這件事的正當(性xing),讓你擺脫心理負擔,這些應該也都是你想要的......不過我倒是覺得,這麼安慰你或許只會讓事(情qing)變得更糟。」
薇奧拉有些不明白,用手慢慢地揉着眼睛:「可是,老師......我覺得......我有點奇怪,為什麼這樣會變得更糟呢?」
木偶的樣子很難讓她分辨出老師的表(情qing),就像是老師在很遠的地方通過一個死掉的玩具向她傳話,這讓薇奧拉感覺心(情qing)有些(陰yin)郁。
「我很難給你解釋明白,或許你應該自己想,或許也不用,等到你完全成年了,你興許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