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遠東巨商 12順便了結孽緣
在中院書房裏聽着前面動靜的韓懷忠等他走後轉了出來,問弟弟:「就這樣了?」
韓懷義搖搖頭,說:「石金濤肯定要在裏面玩花頭的,說不定等我們放了劉德成,他就得反水,這個人完全不可以相信。」
「你能這麼想就好,人心叵測,何況是他那種貨色。」韓懷忠欣慰的頷首道,隨即說:「你既負責就負責到底,我韓家的漕運單子就靠你了,我只管等結果就是。」
韓懷忠已經想好了。
弟弟既然真的想為家族做事,那他就給他壓壓擔子。
在懷忠看來,弟弟就算做虧了他也不在乎,他只怕他不學好。
他如此態度讓韓懷義不由一愣。
韓懷忠見他這樣就皺起眉頭教訓弟弟道:「慌什麼呢,你之前不是做的蠻好的嗎?」
「沒有沒有,我沒慌,我知道了。」韓懷義含糊着說。
懷忠見他還是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怒了,道:「我還沒問你呢,石金濤說你在窯子裏三年花了三千兩銀子,這事是不是真的?」
「啊?他,他誣衊!」韓懷義忙辯解道:「我在那邊都不要花錢的。」
「逛窯子玩到都不要花錢了,那你之前是花了多少的金山銀海啊,你個敗家玩意。」病體轉好的韓懷忠說的火大了,就虎虎的撲來揪住這廝。
韓懷義雖然在外邊兇悍潑皮,遇到大哥一點轍沒有隻能慫慫的求饒。
因為他總不能打自己的大哥吧。
陳伯趕緊勸韓懷忠道:「大少爺,你消消氣,二少爺好歹也算浪子回頭是不是?」
韓懷義一聽徹底絕望,感情我吹的臥底三年的牛逼從來都沒人信啊。
這會周魚兒正俏生生的站在碼頭邊看周阿達忙碌。
這個年紀的少女心思最剔透,基本上留不住什麼事。
她迷迷糊糊睡了一宿後,把夜裏的夢都忘記,更別提和她父親的吵嘴了。
丁木匠給少爺逮起來了嘛,周阿達起來後閒的實在沒事幹,就主動找點工具去修繕碼頭。
他叮叮噹噹一頓敲的時候見到水裏的魚兒跳的歡快。
水上戶出身的周阿達玩心忽起,就先放下手裏的活拿杆子釣魚,短短片刻就被他弄上來十來條肥美的刀鯽。
周魚兒見父親這麼厲害,不停叫好。
周阿達也得意洋洋,最終選了其中最好的五條留下,其餘的就丟給女兒,讓她趁快散市前趕緊送去城北集市上的弟兄老黃那邊換錢。
至於換的錢,都歸女兒買糖葫蘆去。
周魚兒一聽眉開眼笑,答應了聲提着水桶就走。
碼頭離集市不遠也不近。
魚兒提着二十斤的魚桶走的小臉通紅氣喘吁吁。
那雙雪白的小手都給勒出了紅印。
但這丫頭心裏卻是快活的。
說起來周阿達並不算窮,也不虧待女兒,但他自己一向過的簡樸的很。
極其有孝心的魚兒就在想,加上這次賣魚的錢應該夠給阿爹扯件棉衣了呢。
等她到了集市的魚攤前。
丫頭就和賣魚的老黃脆生生的說:「黃叔,我阿爹讓我來把這些給你,至於多少錢他隨便你給。」
周阿達的弟兄老黃豁着個門牙笑道:「要是你爹來,我可不搭理他,但是魚兒丫頭來了,什麼都好說。」
魚兒聞言也不客氣,雀躍着:「那黃叔你多給點,我還要去買東西呢。」
老黃被這嬌憨丫頭逗的前俯後仰,就問她:「你要買什麼呀。」
魚兒卻不說,貓眼撲閃着只是笑。
老黃拖長了聲音說:「哦,魚兒丫頭是要存嫁妝呢。這是看上哪家的混小子拉?」
「才不是呢。」
周魚兒正害羞,她腳邊水桶里的那些活潑的鯽魚跳了下,炸出片水花淋了她半身。
也順帶濺在了她身後兩個女人身上。
而這丫頭嚇一跳往後退了半步,就撞上了來人。
對方立刻哎呀了聲,罵道:「你眼睛瞎了啊。」
周魚兒忙不迭回身說抱歉,結果她發現自己身後的女人,居然是少爺帶去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