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遠東巨商 9白七派頭牌
在江南這地方,滿員端方都得吃癟。
沒瞅見他吃了上海的韓懷義一頓排頭後,沒再動香帥的人麼?
所以巡撫大人自然也沒受到滿人的什麼排擠,加上他又不算兩江總督的下級,所以相對還算滋潤。
另外就是,他的外甥,侄兒其實都在上海,就跟着新羅馬做事呢。
有人說,江蘇巡撫的子侄會不做官去做生意?
不好意思,清末風氣,尤其是江南風氣已經大變。
做官不到一定級別不如富甲一方來的舒坦。
而江蘇可是靠上海的,受到的影響更深。
什麼鞍前馬後比得上在租界逍遙呢?
就連他本身都還有新羅馬送的一套洋房,時而有空都去悄悄住住呢。
於是這位巡撫想了想,便派心腹連夜給上海那邊告個信,至於工作方面的安排他還是繼續安排的。
綠營兵隨即大張旗鼓的出動,直往上海和江蘇邊境開來。
這個過程里,這位巡撫還極聰明的做到一點。
他沒通知陳大有。
這事到他這裏為止,新羅馬接下來有什麼動作他都能推的一乾二淨。
要是扯上陳大有,那中間環節查起來就麻煩了。
所以說官場中人,賣了你,你還挑不出什麼來。
而他的消息到上海後,立刻引起了嚴九齡的警惕,這特麼自己要幹的事朝廷居然知道了!
這是誰泄密的?他立刻秘密展開排查,同時叫來相關人等包括杜月笙商議。
他們商議時就在張仁奎家裏。
內外都是青幫門徒,都是信得過的。
嚴九齡思來想去,和張仁奎還有白七以及杜月笙說:「這件事理應不是我這邊走漏的啊,去辦事的是你們都知道的鬍子成和周能勇,這兩人會向清廷告密嗎?」
「不會。」杜月笙先開口,他和那兩位接觸過。
白七也道:「嗯,不可能,交代這件事的時候就我們幾個,以及他們知道,消息不是我們這邊出去的。」
張仁奎就火了:「那就特麼的怪了,不是我們這邊,清廷是千里眼順風耳不成?」
「會不會是下人漏了呢?」嚴九齡再問。
杜月笙立刻說:「當時賀華去我家時,只萬墨林在邊上,其他人一概不知。」
既然這樣,也不會是下面人漏的。
那麼消息就只剩廣東人那邊了。
張仁奎的心思比在場人等都細膩,推着這一點,張仁奎反覆咀嚼這件事的前後,忽然問諸位:「先有賀華來送好處,接着那幾個文人就出事,早不早晚不晚的馮才厚的堂弟陳虎便登門求援,接着。。。」
「仁奎叔的意思,難道說這件事是廣東人故意為之的?」杜月笙問。
「如果是,他們圖什麼呢?」
白七團團轉:「媽的巴子的,又不好弄他們,不然全拿下分開問,自然就曉得真相。」
「月生有什麼想法?」張仁奎忽然說。
杜月笙也沒怯場。
他沉吟了下,臉上浮現出於年齡不相符的老成,杜月笙說:「反正韓老闆關照過我們不參合這種事,我們不如悶在心裏,假裝營救其實不救。」
「見死不救不好吧?」
「他們不是死在我們手裏的,是我們救不得。」
杜月笙繼續說:「月生以為咱們樣子還是要做的,而對方設計我們不成,必定還會有事發生,到時候我們抓他們個現行就明白他們想幹什麼了!」
「要是這樣,讓陳大有配合一二。」
「我看行!」
「另外秘密安排靈巧的,甚至安排幾個婊砸去盯着這群人,總能聽出些口風的。」嚴九齡對白七道:「你和那些女的交情最好,你去安排。」
白七點點頭:「那就這麼着,哥們幾個都忍着先,總得問出個什麼來。」
這行人隨即散去,次日早晨陳大有將人遞解出上海後,兩地交界處槍炮亂放,嚴九齡裝模作樣等信,到了傍晚招來聽信的陳虎嘆道:「也不曉得清廷怎麼安排了那麼多的人,實在是救不得。」
陳虎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