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遠東巨商 26準備給韓二割肉(謝謝打賞的老朋友們)
他知道這種情況是因為韓懷忠身上沒帶印鑑以及飛票,只能讓賬房在揚州的富通開具支出,再將錢莊的密文發去滬上,韓懷忠才能取錢。
然後他老淚縱橫:「虧的二少爺有本事,可是我哪有臉見他了啊。」
聽高玉明居然說自己沒臉見韓懷義,高落河就納悶了:「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唉,先辦事先辦事。」高玉明一邊開具支出落賬,一邊和兒子叫苦,他給石金濤欺負了,被石金濤詐出二少爺設計他的情況了。
對此本不知情的高落河聽完傻眼道:「爹,這下怎麼辦?」
然後跺腳道:「二少爺也真是的,逼你做這些事,你哪裏做得來。」
「不許說二少爺!」高玉明沖他嗷嗷的一嗓子,道:「這事是我做錯了,我就不該出去轉悠,我慚愧啊……玉河,別捨不得花錢,多打字,從我薪水裏扣。你得把這事告訴二少爺先。」
然後他就開始折騰電文內容。
於是,下午三點,韓懷忠坐着弟弟開的小車來富通錢莊取款時,就看到了內容詭異的電文。
電報上除了同意取款和密文之外內容如下:
遇石詐慚事泄
韓懷義立刻黑下臉來。
他不知道高玉明是怎麼泄密的,按着忠誠度來說不應該是故意的。
但石金濤不上當的話,上海的事只能就此為止。
他回去還得和那廝墨跡,而時間對現在的他來說何止是金錢,更是生命……
韓懷忠此刻已經知道他全盤的計劃,他上車後就問弟弟:「要是石金濤不上當的話,你準備怎麼辦?還等不?」
「我得想想。」韓懷義努力平靜着,其實心裏窩火的很。
韓懷忠便勸他:「慢慢來吧,懷義。你已經做得很不簡單了,有些事急不得。」
「我知道。」韓懷義悶頭琢磨着說。
他出發前特地問過下一班的輪船的出發時間。
揚州來上海得兩天一夜,他按着高玉明的電報分析,對方如果已經出發的話,應該是今天晚上十點。
對方要是沒來那就肯定不會來了。
於是韓懷義和大哥將自己的理由一說,韓懷忠點點頭問:「那你覺得那種可能更大呢?」
「不確定,如今只能走着看。」
「好,老二,你越來越沉穩了。」韓懷忠歡喜的什麼似的。
韓懷義也是醉了,這也值得夸,你過去多恨我現在就多愛我是不是。
他一腳油門將大哥送旅社後就去凱斯普那邊交剩下的車錢。
剛剛他在韓懷忠面前努力平靜,此刻卻心態有些爆炸。
高玉明那老頭怎麼做事這麼的不靠譜,他如何就給石金濤詐出來了呢,要是沒這一出的話,他根本都無需急,因為石金濤遭遇失火之後已經很急,按着那廝的稟性是絕對會出手的。
可是現在……
福特車風馳電掣的往外灘疾馳着,呼嘯的風吹進窗口也漸漸帶走了韓懷義心頭的躁熱。
這會兒三個洋人正在等他。
因為韓懷義說今天去結賬的。
雖說他們昨天信任了他,可四百銀元對於傑森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
等待永遠是最煎熬的。
不過就在傑森時不時看看窗外,都已經快坐不住時,韓懷義的車出現在了街頭……
天漸漸的黑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和洋人吃飯的懷忠,從頭到尾都是懵的。
因為韓懷義和人家嘰里咕嚕的他什麼都不懂。
好在還有個祥生在,他才不寂寞。
吃完飯之後韓懷義又帶他和幾個洋人就在隔壁打牌作樂。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滬上的人在等待有人自投羅網之際,石金濤正找王樹森這個中人。
在石家的花廳里,石金濤將兩份房產契約取出,王樹森不解的問:「石掌柜你這是要幹什麼?」
「唉,那把火燒的我手頭的錢不夠啦。」
石金濤和王樹森並沒說什麼,只一副認命的樣子。
王樹森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