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盜墓 第十一章活體屍鱉
我知道梅生伯問這個事,肯定是和三叔的性命有關係,我也想知道答案,就默默聽着。
張弦有些愧疚地回答他說:「這說不定是傳自鱉靈王的那種重生法,在四種長生裏面最低等,即便成功了,恐怕也不是本人。」
我一聽急了,忙問:「你也不清楚嗎?」
張弦說:「我並不清楚。就算是第四長生法,其實是不是本人,這個層面的意義也不大。對於生命來說,他始終是唯一的,延續過去的記憶,活出自己的未來,就算千百個『分身』又怎樣,未來的路是不盡相同的。你們早前見過的那些屍鱉,還有印象嗎?」
我點頭,他說:「屍鱉一方面會吃掉死人的腐肉,一方面也能救人活命。」
何曉晴插嘴說:「這個我知道,就像你救我那樣。」
張弦看了她一眼,說:「這不是一碼事,我們現在講的是生死之間的事情。」
何曉晴忙頂嘴說:「是的嘛,我剛才那不是生死之間的事情噻?我中了屍鱉毒就快要死了,你用屍鱉殼救活了我的命,這個要得。」
聽着何曉晴的川普,張弦有些哭笑不得,乾脆不理她,繼續講解說:「我還是用你可以理解的方式來回答這個問題吧。屍鱉是個神奇的物種,它們以寄主為食,身上能攜帶寄主的完全記憶體,這種『類基因結構』會在一隻屍鱉身上永久存在,這種攜帶會影響到它自身的身體結構,直到它成熟孵化出來後,形成人胎,成型後直接就是寄主記憶節點的樣子。就相當於某種具有先決性的高級克隆,只有在科幻電影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攜帶記憶的『複製人』。」
我吃了一驚:「你是說,寄主被咬時是什麼狀況,孵化成型後新生命就會長成什麼樣子?」
張弦點頭:「這只是個比方,還需要條件允許,畢竟小小的屍鱉想要在孵化後的數小時甚至十幾分鐘內長到成人大小,需要大量的營養物質來消耗,並轉化為人體的各種組織,這種劇烈的生物化學反應,對環境要求十分苛刻。」
他看着我嘆了口氣,似乎意猶未盡:「當然了,長生這種事情,原本不是這個時代的科學能解釋的,就說是鬼神也未必不可以,其實我不比你多知道多少。」
我嚇了一跳,忙說:「跟荷里活科幻電影似的……但科幻的事情都有個來由,明白了就不怕,哪像我遇到的這些粽子幽魂,你這樣講這會害死人的。」
張弦苦笑了一下,乾脆不做聲了。
何曉晴冷不丁講了一句:「哇,你什麼都知道,我簡直崇拜死你了。」
張弦連忙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嚴厲地說:「敢不敢再大聲點?不作死就不會死。」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把何曉晴嚇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過了一會,她趕緊拍拍胸脯給自己壓驚,小聲問:「你居然會說網絡詞彙?」張弦對她徹底無語了,直接將她往我身邊一推:「你來管管她。」
這死丫頭,我哪管得了她,這就是個鬼靈精,把張弦吃得死死的,連他有點土裏土氣的都看出來了。不過這是個非常時期,我只好扮黑臉瞪了她一眼,還真把她給鎮住了,看來我兩年小管理倒沒白當,還是有殺氣的。
我剛以為管住了她,她就照着我的胸前給了一粉拳,勁兒倒不小,我又完全沒防備,打得我往後一個趔趄,趕緊扶住了洞壁才穩住。忽然手指傳來一陣鑽心的疼,我趕緊喊:「快打燈看看,我好像被蜈蚣咬了。」
何曉晴「咦」了一聲,大家都朝我看過來,我才意識到剛才太緊張,嗓門太大了。
何曉晴說:「據我所知,這麼深的溶洞裏根本不會有蜈蚣之類的爬蟲活動,你是被石頭尖尖給戳了一下下吧?」
何曉晴的外公李教授是考古專家,她的話還是有一定學術分量的,張弦聽了顯得很緊張,忙搶了何曉晴的手電筒照過來,我一看還真是被石頭弄破了手,張弦卻二話不說,從衣服上撕了塊布條,將我受傷的那根手指根部紮緊,並一直擠血。
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張弦拿手電指着洞壁,說:「你自己看,那是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麼不對勁,但覺得張弦說有東西那肯定是有,就仔細地觀察了一陣,才看清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屍鱉!有的一動不動,有幾隻還在緩慢爬着,因為它的石殼和牆壁顏色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