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之劍 第二十三幕 任務?
第二十三幕 任務?
9號聖水產生效果遠沒有7號聖水那麼快,它的恢復效果僅僅只能把布蘭多從死神手上拖回來而已。然後他在夏爾和芙雷婭的幫助下為自己打上繃帶,憑藉戰地急救技能才硬生生讓自己緩過一口氣,雖然因為失血過頭還是忍不住一陣陣頭暈,臉色蒼白得像是鬼一樣,但至少他自己可以從身體數據上確認已經沒有危險了。
布蘭多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因為太過虛弱中途有好幾次都差一點重新跪下去,夏爾和芙雷婭趕忙一左一右地扶住他。但感到這位未來的女武神的舉動,布蘭多卻忍不住訝異地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他還以為芙雷婭這一次會因為過於氣他開玩笑,至少一天以內都不會消氣呢。
芙雷婭卻忙向一邊別過頭去,她臉紅紅的——雖然她一開始是蠻生氣布蘭多故意騙她的事情,可事後想一想,至少比起這麼失去布蘭多這個結果反而更能讓她容易接受一些。
當然,她心中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想法,一再告訴自己下一次絕對不能這麼輕易地上這個可惡的傢伙的當就是了。
當然,布蘭多意外歸意外,他卻還沒有忘記自己要幹什麼。他一隻手搭在夏爾的馬背上,然後回頭對自己的扈從說道:
「夏爾,扶我上去——」
布蘭多話音剛落,夏爾還沒來得及表態,芙雷婭卻一下攔住他:「等等,你、你們又想幹什麼!」
「坐到馬背上去,如你所見。」
「不可以!」
「又怎麼了?」布蘭多一楞。
「受、受了那麼重的傷,就不要亂動,怎麼一點也不在意別人會不會擔心啊。」馬尾少女低下頭,臉紅紅地小聲抱怨道。
她忍不住想到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上一次也是,這傢伙究竟知不知道他受的傷在一般人身上可是會致命的啊。
布蘭多看到芙雷婭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忍不住心中一軟,微微一笑道:「芙雷婭,我真的沒關係了,我之前剛才服下的藥劑是聖水,那天晚上你也見過聖水是怎麼救喬森的命的吧?」
芙雷婭咬着嘴唇,心中有些鬆動但卻不敢全信。她看布蘭多明明是那麼一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還要騎馬——可她也清楚,每一次她只要一開口就是要吃虧的——因此這一次馬尾少女乾脆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倔強地低着頭擋在布蘭多面前。
這下布蘭多一下就有點束手無策了,他一時也無法說明9號聖水與7號聖水的差距,何況就是說明了芙雷婭也不一定聽得懂。
可他也不想傷害芙雷婭,畢竟這位未來的女武神至少這一刻是一心一意在為他着想,面對這樣一個女孩子,他又怎麼開得出口來說重話呢?
「芙雷婭,讓領主大人上去把。」但讓他感到鬆一口氣的是,這個時候夏爾在一邊開口了。
芙雷婭愣了,她以為至少那個年輕的巫師扈從會站在自己一邊的,那可是他追隨的騎士啊。在沃恩德,扈從因為騎士而榮耀,可難道夏爾一點也不關心布蘭多的死活。
「夏爾,你怎麼也……」她一時間竟不知以什麼立場來開口反駁好。
「領主大人確實沒什麼危險了,只是有些虛弱而已,不過照看大人的職責就請交給我吧——」年輕人答道,他忍不住看了布蘭多一眼,有些擔憂,但更多的卻是敬佩和尊敬:「領主大人確實有他的立場出現在馬背上,他出現在那裏,就意味着他還沒有倒下,他依舊是引導我們向前的旗幟——」
「這是屬於他的榮譽,也是他手中的劍的象徵,他為了什麼而戰鬥。」
布蘭多笑了一下,夏爾雖然把他說得過於高尚了一些,但事實就是這麼簡單,他必須出現在馬背上,給後面戰鬥的傭兵和難民們一個信心——告訴他們勝利就在這裏。
剛才的戰鬥過於激烈,恐怕已經給難民和自衛團造成了一定影響,他雖然其實並不熟悉軍事,但也知道自己手下這支軍隊不過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雜牌,打順風還行,可一旦遇到挫折就會很快崩潰。
因此他必須給這些人一個信心,他是他們勝利的源頭,只要他還在,這些難民們、傭兵和白鬃軍隊的殘卒就會明白他們還有勝利的希望。
芙雷婭神色複雜地看了布蘭多一眼,看到後者點點頭,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