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程鳳嬌夾了一筷子剩菜到公公農飛龍的碗裏，叫了一聲。複製網址訪問然後！又給公公端酒。

    農飛龍一會兒看向天龍，一會兒又看向兒媳婦程鳳嬌，一邊喝酒想一邊想心事。也不知道怎麼地，可能是酒喝得有些過猛了，他的頭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可他的心裏，卻是有一股酸酸地味道。

    農學商炒了一盤子青菜端了上來，對農飛龍的變化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又回了廚房。

    農飛龍又喝了半杯白酒，終於架不住心事，鼻子一酸，抽泣了起來。

    不過？他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地人，他沒有哭出聲音出來，只是吸着鼻子無聲地抽泣。

    「爸？爸？爸？」

    程鳳嬌看見公公哭泣，連續問了三聲，可公公農飛龍一點反應都沒有。

    天鳳就坐在爺爺的大腿上，見爺爺好像在哭，她古怪精靈地看着爺爺，想表示什麼。

    「爸？遇到什麼事了？爸？還有我們呢？還有商呢！」程鳳嬌大聲地問道。

    農飛龍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擦了一下流出來的鼻涕，搖頭苦笑了一下。

    「我沒事！沒事！」

    農學商又端了一盤菜出來，站在一邊，朝着爸爸農飛龍看着。

    「爸？你這是怎麼了？跟媽吵架了？爸？」農學商將菜放上餐桌，問道。

    「我跟你媽吵什麼架？我們夫妻一生都沒有吵過什麼大架，都沒有紅過臉！意見不同還可以商量，吵架能解決問題？唉！你看你媽！現在多能！天鳳服裝廠那麼大地一個廠子，她打理起來比我還能！我不得不服！」

    「爸！別說了！我懂！我們回家過年就是了！」農學商說道。

    「爸！我們這不是？我也是多少年都沒有在家裏過年了？這不是？今年正好在東海市，所以！就想接我爸我媽我爺爺來我這裏過年。可我爸我媽我爺爺他們硬是要我們去他們那裏過年，他們說！那裏才是我的老家！這不是？我們還沒有最後拿定主意……」

    農飛龍低下頭，豎起右手手臂，制止了程鳳嬌的話。心想：等明天鑑定結果出來再說吧！要是天龍不是我的孫子，你們不回去過年沒有人拉你回去！反正！孫子我是要了，可這張老臉我也要！

    要是天龍不是我的孫子！我的個天啦！我這以後還在老家怎麼有臉見人？

    嬌嬌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你不是給你丈夫農學商戴了一頂綠色地帽子，你也給我們農家和展家兩家丟面子啊？

    「爸？我這不是？」農學商說道：「三個孩子都還小，回老家一趟也不容易不是？我是想！等孩子大一些了，我們年年都回老家過年！……」

    農飛龍又把右手手臂抬了抬，制止了農學商的話，說道：「我跟你媽商量了一下，準備把天鳳服裝廠和天鳳的所有產業，都盤出去！我們辛苦了一輩子，也到了享福的年齡了。還有！你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他們，也都老了，也需要貼心人照顧。所以！我們就想！要不？就搬到東海來，在這附近買一棟房子……」

    「爸！你們來了還買什麼房子？我們就住一起。你看！市委給我們的房子有多大？這麼多房間，是不是？」

    其實！東海市市委給農學商分配的房子也不算大，也就一百六十七個平方。也就四房兩廳、兩衛，另加兩個很大地陽台，實際建築面積大概兩百多平米。

    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他們四個老人，早已親得跟什麼似的，住在一個房間裏。他們說，人老了不中用了，四個人住在一起方便照顧。當然！是爺爺跟奶奶睡一張床，外公跟外婆睡一張床，不是傳說中的那種不分彼此，大被同眠亂了綱常的那種。

    這種情況具體說來要從開辦天鳳服裝廠初期開始的。當時！天鳳服裝正在發展時期，廠房沒有，只得把自家的鄉村別墅樓騰出來做廠房。結果！騰到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都沒有地方住的地步了，最後！四個老人兩對老夫妻就住到了一個房間裏。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奇怪地事。在第一平行世界裏，在東海市買了房子裝修期間，這四位老人兩對老夫妻，就住在一個房間裏。還與農飛龍、展小鳳夫妻兩人六個人住過地下室，容雪蓮還與他們一起住過地下室，七個人睡在地下室里的一間屋內。

    由於酒有些過量，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