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空間約定俗成的規矩之一，主神絕對不會也不是做慈善的，輪迴者不要想着會有無償脫離這種好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即便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李莫愁覺得自家主神還是挺有人情味的，至少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惡劣和嚴苛，但是李莫愁也不會認為對方會在這些方面有所區別。

    對此，蘇志航自然同樣贊同，於是低頭念道：「首先，不管輪迴者所處於何等世界，處於何時間段，一旦選擇脫離，那麼當前世界中的所有任務，不管完成與否，都會算作失敗，主神會直接扣除相應的獎勵點，獎勵點不足者視為戲弄主神，抹殺！」

    李莫愁點點頭：「這條應該是針對那些想要靠此條逃命的輪迴者的。對於那些準備一心脫離的輪迴者來說，只要接下來選擇一個d級、甚至e級世界，如果真的是只算主線任務失敗後扣除的基礎值的話，其實也扣不了多少。」

    蘇志航微微頷首，然後繼續道：「第二點，抹除所有在主神處得到的強化，同時也收回所有的輪迴者福利，嗯，這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從主神空間脫離後，會收回從主神處兌換的強化，這條也算是所有無限流的慣例之一了，而李莫愁關心的當然是這個抹除的範圍，萬一主神連彼此間的記憶都直接消除，那樂子可不小。

    而主神給出的回答是：

    第一，所有直接兌換的技能、血統、異能、道具這些，肯定沒商量，統統回收；

    不過，蘇志航目前兌換的道具貌似也就一個精神時間屋，如果不需要參與團戰的話，那麼有沒有這玩意，影響倒是不怎麼大，畢竟以蘇志航當前的實力，足以橫行劇情世界了。

    第二，所有的知識、功法類，如果你當初是偷懶，直接通過主神將這些知識灌輸到大腦內的，自然是直接收走記憶沒商量；

    至於那些兌換的功法，主神會收走原典和以及的手抄本，只留下你已經完全掌握的，死記硬背的那些自然也會回收，不過，對於蘇志航來說，這一條同樣也是形同虛設；

    第三，所有的食物和治療這類一次性消耗品，這個不會回收，也是沒法回收的，因為回收的話，估計就真的是赤果果的謀殺了。所以說當初那些選擇吃惡魔果實的童鞋們，你們可以歡呼了；

    第四，所有的追隨者全部遣返，例如李莫愁就會回到射鵰世界；

    第五，所有福利全都收回，話說蘇志航如今已經渡過雷劫，壽命至少有一元之數，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這一點也不算什麼；

    當然了，後面還有第六、第七之類的，但是蘇志航將所有的條件都瀏覽了一遍，發現除了以上五點之外，其餘的對自己的影響都幾乎為零。

    此刻蘇志航是真的震驚了，因為主神列出的這些東西對蘇志航真的影響甚微，難道真的就像自己先前說的那樣，主神開始改行做慈善了？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兩人面面相覷，苦苦思索半晌，還是有些想不通主神這麼大方的原因。

    最終還是李莫愁一言驚醒夢中人：「也許是主神設下的考驗，想要趁機刷去那些心智不堅者？」

    「很有可能！」蘇志航眼前一亮，擊掌道，「說不定主神想要最終的優勝者心甘情願地接受輪迴者的身份，而不是總想着脫離，所以就趁此機會剔除掉那些不願繼續的人。」

    李莫愁也是一點就透：「既然如此，那麼就一定可以選擇現實世界。」

    「我看看，」蘇志航仿佛發現了什麼怪事，「咦？好奇怪，竟然還要特意分為輪迴世界和現實世界？！」

    李莫愁也驚訝了，畢竟讓主神如此明顯地將現實世界和輪迴世界區別開來，其中所透露出的含義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

    難道說，自己出身的世界就真的只是一個虛幻的、只存在於他人的幻想之中的世界嗎？李莫愁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紛亂的思緒，沉聲問道：「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蘇志航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李莫愁的異樣，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情。不過，蘇志航也沒有直接出言安慰，而是默默地伸出手，握住對方的手。

    將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後，蘇志航才緩緩道：「如果選擇的是自己經歷的輪迴世界，那麼就沒有什麼附加要求了，但是如果選擇回歸現的是實世界，那麼輪迴者就必須抹除一切和主神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