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修捷舉鍬對着衛康的腦袋，剛要下拍的一剎那，從後面衝過來的程坤舉起了飯盆，直接拍在陶修捷的腦袋上，因為力道太大，飯盆從手托處斷裂，盆子彈飛了老遠。

    還沒容得場面徹底混亂，老師們到了現場，雖然事情是因為陶修捷引起的，但是先動手打人的是衛康，把人打傷的是程坤……

    學校終於抓住了程坤動手打人的證據，直接把他開除了。衛康先動手打人，但因為之前沒有什麼違紀現象，被嚴重警告處分。陶修捷因為罵人，只被批評了幾句，沒受到任何處分，至於夥同陶修捷打衛康的那幫人，當然因為法不責眾，全都「無罪釋放」。

    當時的通訊並不發達，一般的學生都沒有手機，所以程坤被開除之後，就和衛康再無聯繫。

    每次想起程坤，衛康總是一陣的自責，雖說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但畢竟是因為他引起的衝突才導致程坤被開除。

    一聽吳忌提起程坤，衛康十分激動，馬上拉住他問：「程坤在哪！？」

    「剛剛出獄，現在在一家歌廳當看場的，順便擔任服務員，打兩份工！」

    「他為什麼做的牢？」

    「重傷罪，他之前干工作的老闆長年押工資，他忍不了，把那老闆打成重傷，判了一年半，剛剛出來！」

    衛康更為愧疚，如果當初程坤不因為自己被學校開除，會不會混得沒這麼慘？

    「你和他有聯繫嗎？我想見見他！」衛康道。

    吳忌用力攬了攬衛康，「那咱們去他做看場的歌廳吧！那裏也能叫吃的，也能叫酒！還能叫/雞！哈哈哈！啊，不好意思，忘了你女朋友在這兒呢！」

    衛康看向小雅，「那個……要不你找個超市啥的逛逛？對了，我這件西服的扣子鬆了，你找個店給我縫縫！」

    說話之時，衛康脫下西裝遞給小雅，同時沖她使了個眼色。

    衛康是擔心萬一自己出事，小雅跟在他身邊的話，就會被認為是他的「同黨」，也會受到牽連，至於他脫西裝給小雅，真的是讓她去幫忙縫扣子嗎？

    不知小雅是否明白衛康的心意，但十分配合的離開了。

    ……

    進入歌廳後，程坤被吳忌一個電話叫到了包間。

    衛康和程坤四目相對，雙雙沉默。

    突然！二人面對面衝過去……

    程坤錘了衛康一下，「臥槽！哥們兒，好幾年不見了！你咋還這麼黑！」

    衛康哈哈一笑，「我去！你還好意思說？肯定是之前吃你的火腿腸吃的，媽的，裏面肯定都是黑色素！」

    「我去你們倆大爺！」吳忌甩掉手裏的紙巾，道：「我他媽以為你們會來個擁抱再來場痛哭呢，我連紙巾都準備好了你們就給我扯這些？靠！」

    「哈哈哈！」衛康大笑，「老同學見面應該高興，哭什麼哭？有必要跟電視裏演的似的那麼裝bi嗎？」

    「是啊！現實中別說老同學許久沒見，就算老同學死了，有幾個哭的！草！反正我不哭！」程坤笑道。

    程坤和衛康是非常熟的朋友，開玩笑也沒輕沒重，衛康也不在乎。

    「嗨！算了！我看啊，還是擁抱一下吧，好假裝咱們很有感情似的！」程坤前走兩步，給了衛康一個擁抱，同時對着他耳邊小聲嘀咕：「我看過新聞報道，你到了老家這邊兒更得小心。」

    「多謝提醒。」衛康小聲道。

    「咱們是先喝酒還是先唱歌？」吳忌道。

    「哎！我還得工作呢，不能喝太多。這還是跟班頭請了倆鐘頭假呢！等會你倆可得多給我點兒小費，來彌補我這倆鐘頭的工錢！」程坤開着玩笑說。

    「靠！你又不是女的要啥小費！」衛康道。

    「乾杯！」三人碰杯。

    本來是要喝啤酒的，可吳忌非嫌啤酒涼，無奈之下，衛康和程坤陪他喝起了白酒。

    老同學見面，一般都愛回憶當年的玩笑事。

    「嘿！我說衛康，記不記得高一的時候，你收到一封女生的匿名情書，說晚上九點半要在籃球場約你。」程坤說道。

    衛康一拍大腿，「我去！當然記得！我當時去了，結果沒人赴約，大冬天的害我白在那凍了一個鐘頭！後來一想啊，肯定是哪個男生的惡作劇！靠，別讓我知道是誰，要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