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上見到王炎培,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他那張臉,臭得可以招來蒼蠅了!
不過,好在他只是個小小的執事,是沒有資格審問同級的,坐在堂上的,是戒律閣的掌事:麻遷。
「龍羽,你如何證明他是被冤枉的?」麻遷問。
「首先,我曾見過血色王冠,根本不是那個鳥樣子!」龍羽指着王炎培手裏的王冠說。「那是一個美輪美奐的東西,上面鑲嵌着星星一般的寶石——」
「龍羽,休要信口雌黃,你當戒律閣是你空口說白話的地方嗎?」王炎培打斷龍羽。
「王執事,你別急嘛!我才剛開了個頭,說明我為何要來幫魏執事作證,還沒說到正文呢!」
見王炎培臉色難看,麻遷立刻心疼了,嚴肅地對龍羽說:「我跟你講一遍戒律閣的規矩,我們只看證據!證據!證據你懂嗎?你要說這不是血煞王冠,除非你能拿出你所謂的真的來,且要證明它是真的!因為我們誰也沒見過那東西。」
龍羽忙點頭:「我懂!我來,就是提供證據的!」
在場的人都看着他,包括魏執事。龍羽竟然跑來幫他作證,他倒是沒想到。
「什麼證據?」王炎培問。
龍羽微笑着說:「麻掌事,請容我先問現場之人幾個問題可好?」
麻遷回答:「可以。」
龍羽挑了個跟在姬川身邊的人問:「我就問這位吧,當初,是姬掌事帶着你們搜魏執事的住處是嗎?」
「沒錯!」那人回答。
「血煞王冠是誰搜出來的!」
「正是區區在下我!」
「那,是誰親手將它捧出來,交到戒律閣的?」
「也是我!」
「從頭到尾,姬掌事可碰過這血煞王冠?」
那人像是怕牽連到姬掌事,極力否認:「絕對沒有!姬掌事根本沒碰過!」
「姬掌事,他說的可屬實?」龍羽問姬川。
姬川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卻是點點頭。
龍羽轉向麻遷,微笑地說:「麻掌事,我問完了!」
「你說的證據呢?」
「證據就在在場各位身上!」龍羽回答。
「什麼?」王炎培和麻遷異口同聲地叫道。
龍羽說:「戒律閣門口有面鏡子,可以請王執事、還有我剛剛問話這位仁兄去照照看嗎?」
「什麼意思?」麻遷問。
「照了,便知魏執事是冤枉的。」
麻遷看了看王炎培,最終還是得說:「走吧!一起去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沒辦法,麻遷固然是愛護巴結王炎培的,但是,他卻不敢違背聯盟的規矩。
有鏡影隨行佩在身,不止是龍羽,誰都不敢太過造次。
相關人等都去了鏡子那,王炎培往鏡子面前一站,他的血脈之中,流轉着一種淡淡的白色光華。
那就是他的神脈之力了!
但是,他的雙手至手臂,卻流動着一種明顯的紅色。
他自己估計也沒想到,嚇得差點將手裏的「血煞王冠」給扔了。
「大家看到王執事的手沒有?」龍羽問。
大家都表示看到了。
「血煞之力侵蝕人體,數年而不退。我倒是佩服王執事的勇氣,竟然還將它拿在手裏?」
王炎培趕緊將東西給扔了,然而,雙手手臂上的血煞之氣卻依然不散。
「再請這位仁兄來照照。」龍羽又向那個搜出血煞王冠的人說。
他有些戰戰兢兢地去一照,雙手流動着紅色的血煞之氣!
龍羽又說。「姬川告魏執事在三月前曾用龍鳳呈祥神火爐鍛造血煞王冠。那麼,請魏執事前來照照吧!」
魏執事被帶到鏡子前,渾身上下清清白白,哪有半點血煞之氣?
「他或許知道這一點,未必就用手拿!」姬川強辯道。
「未必用手拿?說到這裏,姬掌事也該來照照鏡子才是!」龍羽冷笑着說。「您剛剛也說,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血煞王冠,手上應該不會沾染那血煞之氣才是!」
姬川面無表情地斥道:「胡鬧!這是魏翰的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明明就是你將血煞王冠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