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婦之玉面玲瓏 後續十會面
宣平侯府。
金家的人珊珊來遲,不過仍舊在接到消息翌日就登門來領古金氏回去,縱使這事讓他們丟盡臉面,被遣回這麼個大年紀的歸宗女,他們老金家的臉都丟盡了。
古金氏娘家的侄兒媳婦一副苦喪臉站在古郭氏的面前,看着一言不發的古郭氏,她一時間也摸不准她是個什麼意思?自家老爺還在那邊正堂與宣平侯交涉中,她本來也想質問古郭氏,自家那老姑奶奶到底犯了什麼事會被遣回家去?
可當真正面對古郭氏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之時,她什麼話也問不出來,而且進來這麼久古郭氏連招呼她坐也沒有,這是徹底沒將她這姻親放在眼裏,縱有不滿她也不敢吭聲,自家什麼出身地位自己還不清楚?滿打滿算也就出了古金氏這麼個攀高枝的姑奶奶,嫁的還是個老頭子。
古郭氏瞧不起金家的人,若不是靠着宣平侯府,金家就還是那個小商販,這麼多年來從古家也撈了不少好處,現在給點臉色他們看也是應該的,所以她此刻悠閒地端起茶盞小口地輕茗着。
時間仿佛凝窒了,一旁的大丫鬟靜默無聲地侍候着古郭氏這當家主母,連個眼尾也沒有給金家的來人。
直到侍候古雪菲的大丫鬟進來向古郭氏耳語了兩句後,古郭氏方才開口,「你告訴姑娘讓她等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過去接她。」
「是,太太。」那大丫鬟很快應聲,然後恭敬地退下去。
帘子一掀一合,又垂直地掛在那兒動也不動,仿似之前沒人來過一樣。
古金氏的侄兒媳婦暗地裏瞄了瞄,額頭不禁開始冒汗,這會兒比誰都明白古郭氏冷落她這舉動是故意的。再也耐不住性子,她率先小心討好道,「侯夫人,我們家這位老姑奶奶乾的什麼事我們也不知道,她都這年紀了還出么蛾子,我們也是被她連累的,這事真與我們金家無關啊,還請侯夫人明鑑……」
「給金夫人看坐。」古郭氏出聲打斷古金氏侄兒媳婦的話。
古金氏的侄兒媳婦受寵若驚地看着古郭氏,這態度與之前有着天壤之別,這一驚一乍的也怪嚇人,她抿了抿唇,不敢有違古郭氏的話斜斜地坐在侍女端來的雕花圓凳上,想不明白古郭氏的用意,惟有再度小心翼翼地看着古郭氏道,「侯夫人有話儘管吩咐,我自當盡力為夫人辦到……」
「金夫人言重了。」古郭氏揮手讓侍女給古金氏的侄兒媳婦奉茶,「我們好歹之前也是姻親,這次若不是金氏做得太過份,我與侯爺也不會這麼狠心對她,好歹她以前也侍候了老侯爺一場。」頓了頓,她抬頭直視對方,「金夫人,她就這樣回娘家,我與侯爺也知道你們難做,畢竟還得顧忌家中未嫁姑娘的名聲,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就是這麼個理,侯夫人深明大義。」古金氏的侄兒媳婦忙附和地道,隨即臉上一陣感慨,「我與老爺也是相當為難,接回這老姑奶奶我們也是義不容辭,但就是怕這樣影響到年輕姑娘的婚嫁……」
「金夫人。」古郭氏又再度打斷對方自憐自艾搏同情的話。
古金氏的侄兒媳婦愣了愣,實在摸不清這侯夫人葫蘆裏面賣的藥,三番兩次不讓她把話說完,心裏是惱怒不已,臉上卻是越發恭敬,身子還微微一傾,「侯夫人有話要說?」
「金夫人,我們老侯爺想金氏了。」古郭氏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
古金氏的侄兒媳婦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這侯夫人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說一半留一半讓人猜很是費勁,再說自己的態度都夠尊敬了,這侯夫人也別太過份了。心裏如何想是一回事,面上卻不得不再度小心翼翼地求證,「侯夫人,這?」
古郭氏從羅漢床起來,看也沒看古金氏的侄兒媳婦,徑自道,「時候也不早了,金夫人請回吧,我這兒也還有事待辦。今兒個是襄陽侯夫人小兒子的滿月宴,我還要去赴宴,就不多奉陪了。」
古金氏的侄兒媳婦忙也站起來,點頭哈腰道,「侯夫人有事請先去辦,我就不多打擾了。」
「金夫人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你不是擔心自家年輕姑娘被金氏耽誤了嗎?我這都給了法子你,這事也就能迎刃而解,到時候你們好辦我們也好辦,金夫人你說是不是?」
「是,侯夫人說得是……」古金氏的侄兒媳婦茫然地附和了一句,其實她一直沒有弄明白古郭氏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