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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葉凱在來公安局之前，應該就已經料到了，公安局會去請他回來協助調查，所以，在此之前，葉凱就曾經留了後手，安排了很多的東西，這些雖然只是馬雲山自己的猜測而已，但是馬雲山還是完全能夠肯定這一點的，只不過馬雲山現在手裏面並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罷了，馬雲山同樣也知道，以葉凱的城府，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葉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

    「葉先生看來還真是夠警惕的，不過，我既然這麼問，自然是有很大的把握的，我知道即使你早就知道，現在也絕對不會承認的，其實，我本人是真的很願意相信你的清白，但是在我是一個警察，必須要以證據來說話，就我剛才聽到的消息來看，剛剛我的問話，還是能夠肯定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途徑知道的方孟林的死訊，但是你一定是來之前就已知道。」

    馬雲山在面對葉凱的反問，倒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畢竟在審訊方面，馬雲山還是很有一套技巧的，只要能夠從嫌犯那裏得到想要的口供，馬雲山倒是不怎麼在意方式方法，當然，有一點，馬雲山還是抵.制的，那就是刑訊逼供，因為用刑訊逼供出來的東西，很有可能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審訊者有意識的將自己想要的東西，通過暴力手段希望嫌疑犯的口中說出來。

    這樣的口供，在馬雲山看來，並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還在很大程度上面，可能造成冤假錯案，馬雲山幾乎是當了一輩子的刑警，對這種事情自然還是極為在意的，儘管馬雲山現在還不能肯定到底葉凱是通過什麼途徑得知的方孟林的死訊，這一點，應該也是馬雲山下面着重調查的方向，畢竟從接到報案到王靈雨將葉凱帶回公安局，這中間的時間可以說是非常短暫。

    可是葉凱卻能夠提前知道這一點，那麼這就是葉凱身上的疑點了，葉凱在聽到馬雲山的話後，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就算馬雲山自己在心裏面已經確定了，但是葉凱仍舊不會承認這一點，這是原則問題，同樣的，葉凱現在也非常的好奇，馬雲山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這一點，畢竟在來之前，葉凱就已經考慮到方方面面了，確認不會出現紕漏。

    才給黃毛打的電話，而且在電話裏面，葉凱還交代了黃毛很多要注意的問題，相信以黃毛的性子，應該不會出差錯才對，因此，葉凱也對馬雲山得知的情況很是好奇，可是就算葉凱再想知道原因，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會在馬雲山的面前表現出來，否則的話，倒還會顯得自己有些心虛了，葉凱自然不會讓這種情況的發生，此時，葉凱猶豫了一陣之後，繼續開口說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馬隊長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方孟林的死訊，至於相不相信，那就是你馬隊長自己做判斷了，我不發表意見，而且，如果馬隊長覺得我的身上有疑點的話，那就儘管放手去調查好了，反正我葉凱一直都是問心無愧的，而且，我也相信你們警方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不過，如果是無中生有的事情，馬隊長以後還是儘量少提。」

    「看來葉先生對我還是很警惕，不過，我既然這麼問，當然是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不是提前就知道我們警方會傳喚你的話，那你怎麼會事先就請好了律師呢？這一點，不知道葉先生打算如何解釋？要知道，從你被帶到公安局直到現在，你只打出過一個電話，那就是給那個外號叫『黃毛』的人，那麼，我倒想問一問你，你的律師為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收到消息？」

    馬雲山對於葉凱的矢口否認並沒有在意，畢竟這些都早在馬雲山的意料之內，剛剛那個年輕警察向馬雲山匯報的消息，正是因為有人自稱是葉凱請的律師，前來公安局希望見葉凱一面，並且了解案情的進展，也正是因為葉凱的律師來得這麼及時，才會讓馬雲山感覺十分的蹊蹺，如果不是葉凱早就知道了警方會傳喚他的話，那葉凱請的律師，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來。

    只有這個解釋才是最為合理的，因此，儘管馬雲山心裏面非常相信葉凱的清白，可是當葉凱請得這個律師突然出現之後，讓馬雲山漸漸重視了起來，如果葉凱真的早就知道方孟林的死訊的話，那這件案子可就真得不簡單了，就算葉凱不是兇手，但是想必葉凱也是知道內情的人，要知道方孟林被殺一案，在整個杭市都已經被鬧得沸沸揚揚，各級首腦都盯在盯這案子。

    馬雲山身上的壓力很大，畢竟方孟林的身份很不一般，這一點馬雲山是知道的，所以，由不得馬雲山不重視，如果葉凱真得知道內情的話，那麼這些都對馬雲山十分的重要，馬雲山的話，同樣讓葉凱感覺不知所措，從馬雲山的話中不難聽出，剛剛那年輕警察向馬雲山匯報的情況，一定是有人自稱自己的律師，所以馬雲山在得知這種情況後才會對自己有了這種懷疑。

    可是葉凱同樣被這個突然趕到的律師莫名其妙，因為葉凱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找律師，剛剛在審訊室里的時候，也只不過是想要做個姿態而已，讓馬雲山和王靈雨看到自己比較抵.制的情緒，但是當這律師真得出現在公安局的時候，也同樣打了葉凱一個措手不及，葉凱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律師到底是何方神聖，又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現在公安局裏面。

    而且還打着自己的名聲，在葉凱的印象裏面，自己好像還真沒有跟律師打過交道，因此，對於律師方面，葉凱還真沒有什麼熟人，可是，從馬雲山的表情上面來看，這馬雲山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