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 第三百七十一章 奔赴落悠派
緊接着,高諧一路快馬加鞭,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好幾日,終於是來到了地處偏遠的落悠派。讀書都 m.dushudu.com
出來迎接的,是虞溪英最小的得意門生,何念安。
只見念安來到高諧的面前,雙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喊了聲:「見過高掌門。」
高諧稍稍鞠躬,以示答應,並且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勞煩進去通報一聲,我要見你們虞掌門。」
「好。」何念安痛快地一口答應道,「還請高掌門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示一下師父。」
「嗯。」高諧的語氣中透露着一絲敬畏。
他看着何念安漸行漸遠,而自己也只得站在原地乾等着,落悠派不比峒川派,在沒有得到虞溪英的允許下,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敢擅闖的。
何念安來到了虞溪英的院落中,發現她正在練劍。
於是乎,待到虞溪英一套招式完畢之後,何念安才雙手作揖,大聲地稟告道:「師父,淙南派高掌門求見。」
「嗯高諧」虞溪英出於本能,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疑惑不解地問,「他來幹什麼」
「弟子不知。」何念安低着頭,老老實實地答道。
虞溪英把手中的鳳熄揮舞了幾圈,將其背過身後,進而緩步來到何念安的面前,一本正經地問:「他帶了多少人」
「回師父。」何念安輕聲細語地說,「弟子只看到他一人前來,並未帶其他弟子。」
「只有一人」虞溪英又不由得重複了一遍,若有所思地吐出四個字,「有點意思」
何念安稍稍抬起頭,試探性地問:「師父,那要不要請高掌門進來呢」
虞溪英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潤了潤嘴唇,冥思苦想,絞盡腦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終於做出了決斷。
只見她慎重地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是。」何念安答應一聲後,便匆匆趕了出去。
而虞溪英則是站在原地,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致地自言自語道:「高諧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何念安來到外面後,還沒等自己開口,高諧便睜大了眼睛,滿懷期望地搶先一步問道:「如何虞掌門可願意見我」
何念安愣了一下,匆匆反應過來後,遲鈍地說道:「高掌門請隨我來。」
高諧一聽,這心裏瞬間樂開了花,喜出望外,眉飛色舞,只覺得大計將成,勝利在望。
於是乎,高諧便跟着何念安來到了虞溪英的院落當中。
何念安則是在外恭候。
高諧一見到虞溪英,便畢恭畢敬地說道:「虞掌門,好久不見了」
「是啊,高掌門,的確是好久不見了。」虞溪英緩緩轉過身,正對着他,用一種陰陽怪調的語氣,冷冰冰地說,「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臉來見我。」
一聽這話,高諧頓時慌了神,鼻息變得愈發沉重,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心中一震,身子一顫,只覺得脊骨發涼,渾身上下,徑直冒出一堆冷汗來。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故作鎮定,強顏歡笑道:「高某不知,虞掌門此言何意啊」
「此言何意」虞溪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輕蔑一笑,拉長了聲線,語調上揚,悠哉悠哉地說,「我不知道高掌門是真糊塗呢,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高諧更慌張了,眼神飄忽不定,神色愀然,無所適從,一臉擔憂。
他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高某是當真不知,還請虞掌門明示。」
虞溪英冷笑一聲,虎視眈眈地凝視着他,疾言厲色道:「好啊,既然你忘了,那就讓我來替你回憶回憶。一個多月前,你上我落悠派請求與我聯手攻打妖族,當時我們有言在先,一切行動全權由我指揮,可你倒好,三番五次地忤逆我的命令,全然不把我放在眼裏。神劍仙只斷去你一條手臂,還真是便宜了你」
高諧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驚慌失措地解釋道:「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迫不得已,高某都是為大局着想,還請虞掌門息怒」
「為大局着想」虞溪英毫不留情地徑直拆穿道,「高掌門莫不是把我當傻子看待了你以為我和陳伍常一樣,是你可以隨便加以利用的麼」
高諧一驚,不由得眉梢一緊,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一時之間,無話可說。縱使有話,也不敢說。
虞溪英繼續振振有詞道:「你美其名曰是為大局着想,實則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罷了吧」
高諧面不改色地怔在原地,緩了許久,想着既然瞞不住了,便不再裝模作樣,免得白費力氣,自討苦吃。
只見高諧的嘴角微微上揚,而後更是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意味深長地盯着虞溪英,興致勃勃地輕聲問道:「敢問虞掌門是何時知曉的」
虞溪英長舒一口氣,淡定自若地說:「從你強行讓我留在你淙南派之時,我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當時我讓虞掌門留我淙南派,不過是見路途遙遠,覺得眾弟子很是辛苦,這才想着讓大家在我淙南境地歇息片刻。高某人不知,這如何能引起虞掌門的懷疑」高諧不明所以地問。
虞溪英理直氣壯地答道:「這固然是一個順理成章的藉口,不過高掌門熱情洋溢,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更何況高掌門不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麼」
「操之過急」高諧皺着眉,一頭霧水地問,「虞掌門這又是何意啊」
虞溪英淡然一笑,從容不迫地說道:「高掌門三番五次地煽風點火,我可是都看在眼裏。自從異族的四大統領露面之後,高掌門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對那兩個娃娃下手。為的,不就是速戰速決,解決四大統領麼」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高諧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說,「自古正邪不兩立,我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不妥斬殺妖邪本就是我等的分內之事,難道不是麼,虞掌門」
「其言之不怍,則為之也難。」虞溪英頗具挑逗意味地說道,「高掌門說這一番話時,還真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啊。那時,我們本只需戰勝怪倚硎